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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萧明白，戴晶那一枪瞄准的只是他手里的枪，否则要是瞄他的脑袋，就算能躲开，也绝对会受伤。
戴晶这一招，旨在侮辱林萧，这口气他可咽不下去。
“都说了，是我爸的助手，就是她通知我家里出了事，我才着急赶回来的。”向舞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戴晶站在桥中央，一直盯着他们的车。
回过头来，向舞有些担忧地说道：“这个女人很神秘，我以前也只见过一次而已，平时家里有什么大小事务，都是她替我爸打理。”
“那你没问问她！？或许她知道凶手的线索！”林萧冷哼一声。
“问了！她什么都不说！”向舞苦笑道，“否则我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你可是国际刑警，还怕一个小助手？”林萧嗤笑道，“我看是你们之间有什么猫腻吧！”
“咦？你带我去哪？”向舞忽然注意到，周围的路面开始变黑，路灯都消失了，只剩下黑漆漆的前路，以及远处那零星几点亮光。
这一刻，向舞突然有点紧张，不自觉地去抓枪，却发现枪早就被林萧抢走，于是沉声喝道：“林萧！你要带我去哪？”
“去哪？”林萧阴沉沉地回过头，用一种猫捉老鼠的眼神盯她一眼，幽幽说道，“当然是去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嘿嘿！”
“你！”向舞吓坏了，抬手就要给林萧一个锁喉，却被轻描淡写挡下，轻轻一扭，把她反转在驾驶位上。
“林萧！我是国际刑警，你放尊重点！”
嗤！
林萧忽然笑了，乐不可支地说道：“就你这样的国际刑警还抓贼呢？被贼卖了都不知道。”
揉着生疼的手腕，向舞朝林萧张牙舞爪地叫道：“你，你耍我？你得意什么？不就会点功夫吗？我在警校的时候也练过，不怕你！”
“切！就知道你是刚刚毕业的雏！什么都不懂！哪有你这样查案的？”林萧撇撇嘴，方向盘一扭，拐上一条小路，淡淡道，“我带你去五爷的地下拳场走一圈！”
地下拳场所在的废弃工厂，已经被烧掉一大半，就连院子里的枯草也几乎化为一片灰烬。
向舞回来之后一直在家里待着，什么事都从戴晶嘴里得知，甚至对向五死亡的真正原因都不太明白，就连林萧的事，也只是戴晶吐露一二。
“这个戴晶，好像很不简单啊！”林萧从向舞口中得知一些情况之后，愣了半天神。
车子在夜色中行驶了半小时，终于来到废弃工厂。
两人一下车就闻到一股子火烧火燎的味道。
据说那场大火把整座工厂烧个精光，现在看过去光秃秃的几乎化为一片焦土，狼藉一片。
“我爸就是在这被杀的！？”向舞深吸口气，强忍着悲痛，沉声问道。
“他在地下拳场里面被杀手一枪所杀，不过拳场的入口被堵了，进不去，我们到那边看看！”林萧指着工厂西南角一个高大的水塔。
水塔足有二十层楼高，登高望远，工厂全貌一览无余，据林萧后来推断，杀手很可能藏身其中用轻型狙枪杀掉了向五。
因为从高塔的某个角度，可以通过工厂楼顶破烂的缝隙，看到拳台周围的一切。
不知道为什么凶手总是能准确地阻拦自己寻找真相的机会，林萧对这件事也是一头雾水。
两人来到高塔下，有一个直行向上的铁梯，林萧笑笑：“敢不敢上？”
“有什么不敢的？”向舞白他一眼，立马展动身形，十分敏捷地爬了上去。
等到她爬行十几米后，林萧朝四周扫一眼，随后跟上。
高塔上地形很宽阔，有一个铁制的人形空中通道，还有一个特制的瞭望台，应该是向五布置的暗哨。
台上地面还有血迹残留，附近有重物被拖动的痕迹，而血液一直沿伸着边缘后消失。
林萧指着边缘下的地面，对向舞说道：“这里的暗哨被杀掉之后，扔下了塔，而杀手一直潜伏，最终杀了向五爷。”
向舞紧皱眉头，先是双手合什，朝东方默默鞠躬，直起身体后，神情变的一片冷凝，她忽然问道：“你当时在哪？”
“我在五爷身边，等我追出来的时候，杀手已经不见了！”林萧笑笑。
“你说杀手在这里行凶？这四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杀手开枪之后，怎么可能消失不见？难道他会飞啊？”向舞面露不善地缓缓转身，死死盯着林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