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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席湛的心里已经认定我是游走在各色男人周边的女人了,他甚至以为我有很多男伴。
而那些男人都是我的金主。
我无从解释,更觉得没有与他解释的必要,索性顺着他的意道:“暂时没有。”
顿了顿,我信口胡诌道:“没有固定的男人,先这样吧,说不定后面能遇上合适的。”
他淡漠道:“你要是缺钱可以找元宥。”
我当时脑子一抽才说了这些混话,不过席湛面色淡淡的,他没有批评我这样是错误的行为,瞧他信任的模样他好像从没有调查过我。
似乎他压根不关心我是谁!
我曾经做过什么!
以及我现在做什么。
在他的认知里,我就是时允。
一个他从不了解但愿帮衬的时允。
我摇摇头拒绝道:“我有钱。”
席湛没再说话,瞧着精神略微疲惫,我怕打扰到他休息赶紧出了客厅去沙发上待着。
我刚想将脚踩到沙发上发现上面全都是沙子,我这时才想起我那双高跟鞋还在海滩上。
我去卧室外面的洗手间洗了脚回沙发上躺着,没一会儿收到郁落落的短信。
“时笙姐,我现在终于明白顾澜之于我而言是妄想,他可以不与你在一起,甚至可以孤独终生,但他都不会选择我!因为我出现的时机不对,我第一眼没有让他喜欢上这终生就难以再翻盘,我不愿再舔着脸追随他,我愿意放开他,往后余生,我或许能再遇到让我怦然心动的男人,反正我是不会再纠缠顾澜之了。”
郁落落之前给我发过消息,她说她要放弃顾澜之,我问她怎么了她到现在才回我。
而这放弃的理由似乎太简单。
因为她追了顾澜之这么多年,这其中吃过多少苦并非一两句都能说清的,这么多年她都坚持住了,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想明白了?
我不太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这事终究跟我没太大的关系。
我没有回复郁落落的消息,躺在沙发上没一会儿便起身去了卧室。
我推开门进去看见席湛闭着双眸长手长脚的躺在我的床上,身上连被子都没有盖。
我轻手轻脚的过去想替他盖上被子,刚走近他身边就见他抬手狠狠地攥住了我手腕。
席湛猛的睁开了双眼,眸心深处是我从未见过的杀意,我心里惊了一下。
他见是我,闭眼缓了许久才松开我,嗓音淡淡的提醒道:“别离我太近。”
他的劲道很足,我垂眸看见我的手腕被他捏的泛白,我退后一步问:“你不冷吗?”
“嗯。”
他真是寡言到极致。
我拧眉问:“身上的伤口疼吗?”
席湛:“……”
他这次直接是用沉默回应了我。
这男人真是难以沟通。
席湛微微的偏过脑袋望着窗外梧城少有的月亮,月光倾泄在他的身上洒上一层淡淡的光辉,衬的他整个人高雅且圣洁。
圣洁?
我怎么会想到这个词?
席湛这男人阴狠冷酷、杀伐果断,怎么也跟圣洁扯不到一起,我真是糊涂的要命。
房间里格外的安静,席湛偏着脑袋一副不愿意说话的模样,我识趣的离开了卧室。
我坐在沙发上一直想着刚刚席湛眼眸里透出的杀意,那个男人不习惯别人离他太近吗?
是不习惯还是一直养成的警惕性?
我认识席湛没几天,他已经受了两次伤,上次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这次又添了新伤。
而且我还看见他身上到处遍布着旧伤,他似乎一直都活在危险之中。
席湛真是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他于我而言就是广袤无垠的星空,深不可测,无法探索,其实我应该听傅溪的警告不应该接近他。
算了,等明天各奔东西吧。
以后关于席湛的事我尽量不去接触。
特别是他这个人。
我回到客厅接了杯热水喝了抗癌药,喝完药后觉得恶心跑到马桶那边狂吐。
整个人难受的要命,我趴在那儿跟断了气似的一直喘着粗气,吐过之后我伸手捂住唇感到一丝腥味。
我摊开手看见手心里红艳艳的。
病情恶化的比想象中严重,估计全身已经开始衰竭,我的生命正在以天计算。
我这次真的没剩什么时间了。
我吐了口气笑道:“也罢。”
这样也罢,不用再对爱抱存奢望。
不用再将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我缓慢的起身,转过身时怔住。
“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
席湛目光如炬的望着我血红的掌心,我打开水流洗着手问:“是不是我吵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