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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把音箱的声音加大,和浅白一起听默言的节目。
夕阳漏过窗帘洒在母女俩的笑靥上,淡淡的又不刺眼的光衬得两人笑容灿烂如花,恰让人赏心悦目。
可怜的南次郎在厨房忙来忙去,完全不知道他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
“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欢迎明天继续收听默言为您主持的……”
默言的比阳光更温暖,恰似阳光微醺,令悠扬生起睡意,她打了个哈欠按下关机键。
浅白从凳子上自己跳下来,拉了拉自己裙上的褶皱,拉着母上大人的手和她一起下楼。
“咦,哥哥回来了?”浅白走到餐厅,正逢自己的两个哥哥在门口争执着谁先进门的问题。
其实,门口很宽,就是三个人也能并排走进来。这兄弟两不对盘也不是一两天了,悠扬一笑,放开浅白,让她和两个哥哥交流感情去。
“是!”这是一脸平淡但实际上内心激动的龙马。
“对啊!”这是表面上激动实际上内心也激动的深白。
这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谁都知道越前家的小公主全家人的宝,特别是小公主的两个哥哥,从小吵到大,次次都是为了妹妹。
“来,小浅白,抱抱。”深白向自己的哥哥投去不屑的一瞥,然后扑向浅白。还没出去几步,就被身材比他不知道高大多少的龙马拧住衣领。
浅白跳到母亲身后,拉着她的衣袖,嫌恶地嘟嘴说:“不要,熏死了。”
龙马很不给深白面子,翘着嘴角笑得得意洋洋。
“你们两个去洗澡吧,”悠扬把叠在餐桌上的碗碟分发在每个人的座位前,“先出来的奖励浅白的香吻一枚。”
话一出口,两个少年旋风一样消失。
这招真毒!
浅白似乎习以为常,自力更生使劲拉开冰箱,拿出一盒酸酸乳就坐到餐桌前等着晚饭上桌。
“等等。”悠扬又把两孩子叫住。
急刹车的两人一边紧张兮兮地望着悠扬,一边还得提防对手的动作,当真是不容易。
悠扬把筷子放下,然后一脸茫然地望着楼梯口两个准备抢道的男孩们,“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两男孩傻眼,不是你让我们等等的么?
“哦,”悠扬装傻拍拍自己的头,“瞧我这记性,我是说你们记得洗干净一点,特别是脸。”
冷场……
嗖……少年和男孩出乎意料地没有在狭小的楼梯口抢道,配合地一起冲回自己房间。
“我就说嘛,兄友弟恭多好。”悠扬把凳子都往外拉了拉,然后惬意地坐在浅白身边,双臂交叉笑眯眯地说道。
“浅白,看见没?刚才那样就叫兄友弟恭。”
点点头,浅白还是潜心喝牛奶。
南次郎靠在厨房门口,感叹道,“要是深白练习网球有这么拼命多好。”
深白喜欢医科方面的东西,对运动也不上心,今天还是被他以涨零花钱的方式逼迫出门和龙马练球的。浅白就是家里的小语言学家,总跟着不同的人学习不同的语言,对网球也是爱理不理的。
想起这些,南次郎心里就泪流不止。
“要开饭了,现在洗澡?”南次郎发表不同意见,然后再媳妇和女儿的目光下缩缩脖子回厨房端菜。
很好,深白和龙马在楼梯口又争执起来。
“开饭了!”悠扬一声吼,两个人乖乖地并肩往楼下走。
龙马和深白都没擦干头发,看他们身上也是湿漉漉的。
“浅白,你觉得哪个哥哥身上干一些?”悠扬从浅白身边离开,以免两人为谁能在浅白身边落座而打起来。
“龙马哥哥,肯定没擦干就跑出来了。”
浅白的话把龙马打入严寒之中,他只觉得凄厉的冬风从他身边刮来刮去,惨兮兮的。
深白刚得瑟没多久,浅白又指着深白说:“深白哥哥,也一样。”
也一样也一样……深白脑海里反复飘过这个词语,北风那个吹。
南次郎插了一句嘴,“我身上最干,浅白要不要献吻给我?”
恬不知耻!
“兄友弟恭”的两孩子再次想到一块。
“不要。”浅白咬着吸管说。
南次郎俯下身子,在妻子的唇上偷了一个香。悠扬的唇上涂着青柠味的唇膏,南次郎一吻上去,就立刻尝到淡淡的青柠味道,神情清爽一点也不为过。
悠扬心下一阵无语,瞪了南次郎一眼,赏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南次郎自然不会有自知之明,在抗打击能力出类拔萃自动复原能力一流的他看来媳妇那眼神是娇嗔是打情骂俏。
小浅白把双手举起来蒙在眼睛前面,却以为大家没看到,偷偷分开双手,从指缝间隙偷看面前少儿不宜的场景。
相比之下,深白和龙马镇定得多,全然目不斜视。
见了浅白这模样,悠扬赐给南次郎一个拳头,狠狠敲打他的头。
浅白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无辜的眼神堪比小鹿斑比,只引得母上大人和哥哥们心里直呼可爱。
“妈咪我也要。”
悠扬摸着浅白的头,露出温柔的笑容劝到,“乖,你的初吻还是留给你相公吧。深白,龙马,你们说呢?”
“是。”兄弟俩真默契。
得意忘形的某父亲大人对着自己的女儿发射一个炫耀的眼神,解下造型独特的围裙准备落座。
浅白左右看着给自己夹菜的哥哥们,然后望一眼对面的母亲,刹那之后,哇的一声,哭声响彻整个屋子。
妈咪说,女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眼泪,是这样没错吧?
眼泪汪汪的女孩看着被母上大人揍得凄惨的父亲,点点头。
是这样没错!
浅白,其实你才是终极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