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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清车牌吗?”
万峰摇头:“当时我急着往栾凤家跑哪里有心思去看车牌,再说黑天就是看也看不清,我只是感觉那辆车有车牌。”
“这也没啥用呀?”
“有用,如果这辆车有车牌就说明这辆车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咱们渤海地区的。”
九十年代,在北辽省若论车辆管理最严格的地区,渤海认第二北辽全身保证没有一个地区敢认第一,包括省会申阳。
渤海地区从八七年开始就对车辆的管理相当的严格,一辆车只要上路,哪怕你是辆四轮子,驾驶证和行车证和车牌以及年检证和养路费证明是必不可少的。
而其他地区,就以红崖的外地区邻县垓县秀延为例。
这两个县都属于鞍山地区,鞍山地区的车辆只要有驾驶证和养路费就可以在道上随便开,至于行车证那都是卵子外面一块肉。
没有行车证哪里会有车牌。
而且在渤海地区所有的车辆都第五代带地区称号的车牌时,垓县秀延就是有车牌的车辆挂的还是全部由数字组成的第四代车牌。
所以万峰说这辆皮卡有车牌基本上就把鞍山和东丹地区的车辆排除了。
范围也就集中在了渤海地区。
“出事那天白天下了一天的大雪,大雪的厚度近时公分,这个厚度油漆路几乎就不能行车了,沙土路还凑合但也没多少车会晚上开车出来跑长距离冒险,因此超过一百五十里的地区也可以排除。”
“这么说也就剩下咱们红崖和普兰县了?”
万峰点头:“我基本可以确定,这些人就在这两个县的范围里,因为还有一个线索就是他们说话的声音。”
众人来了精神:“他们都说什么了?”
“他们一共说了三句话,第一个在栾凤家外面守车的人说了两个字‘有人’,在栾凤家院子里有两个人分别说了两句话,一句是‘把这个家伙干了,快撤!’还有一句是‘快跑’。”
“你是说这三句话是由两种口音说出来的?”到底是侦察兵出身,杨建国一下就想到这上面。
“是的,说有人和快跑两句的是咱们红崖口音,说那句把这家伙干了快撤的人是普兰县口音。”
每一个省每一个地区的口音都是不同的,北方也是这味儿。
就以北辽为例,北辽全省就分成了好几种口音。
西北部属于一个口音标准,代表就是锦州一带那蔑视天下的口音,说话尾音上翘一听就是找揍。
申阳到垓县这一代是另一种口音,最有代表性的就是爱说咱家的。
这句话正常的说法是我们我们家我家的,但是在这一代统统都是咱家的,一不小心稀里糊涂就和他们成一家了。
而申阳以北长图县那一代几乎就和林吉南部口音有重合之处,口头语就是嗯呐!鼻音很重的那种嗯呐,代表是的意思。
听不惯的人如果连续听几句就有去死的冲动。
不过后期改变了不少。
东丹地区沿着鸭绿江那一片区域就又是一种口音。
而渤海地区最有名的就全国很多人都知道的海蛎子味儿。
用万峰的形容就是比渣土车还土的口音。
但这一地区的口音从渤海一直到渤海地区最北面的红崖虽然都属于海蛎子口音范围,但是中间又有很大的不同。
红崖和普兰虽然是渤海北三县紧邻的两个县,但是口音却是分别极大。
这也是万峰一下就听出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