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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愉悦的心情,陆西臣闻着空气里特有的清新味道,忽然有些想喝雪水了。
的时候,环境还很干净,湖里河里的水清澈,井水里的水清甜。
冬的雪也干净。冬日,在第一场雪后,开始下雪时在院子的某个角落,放上几个大桶。雪后,桶里面的雪融化成水,储存起来。次年夏饮用,清爽又解暑。
只是,陆西臣很久没有喝到干净的雪水了。那独有的,清凉的记忆,也被放在了记忆深处。
顾瑶接到陈辰的电话时,已经下了班。带回去的资料也收拾好放在了包里,可以马上就走的。
但是,顾瑶难得地怔在了原地。
她现在,有些不想见到鱼鱼。难得的,她也有了那些矫情的情绪。
她对鱼鱼自己主动和别人走一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她感觉有些失落,有些失望。
顾瑶又想到了陆西臣初把鱼鱼带到家里的时候。
毛绒绒的一团灰色,橙黄明亮的眼睛,就像画里的,照片里的一样。
顾瑶现在还记得那时自己高心样子,甚至失态地去抱了陆西臣一下,在他嘴角留下感谢的一吻。
养一只猫,是她多年以来的愿望。从到大,她无数次想过养一只猫,只是一只猫,无所谓美丑。
那时,她每想宠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照料猫。给它自己能承担的最好的。亲自去店里挑好的猫窝、猫厕所、猫食盆和猫粮、猫罐头。
之后,也无数次的给它添置新的物品,猫抓板、指甲剪和猫玩具什么的。
鱼鱼是一只很乖,很温顺的猫,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事情。鱼鱼到顾瑶面前,已经是一只成年猫也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因此,理所应当的,鱼鱼和顾瑶之间,那种亲密的关系不是很容易建立。
顾瑶记得,有一段时间,鱼鱼在外面,不知碰到了什么,感染上了猫藓,一种皮肤病。她初次养猫,遇到这种事情,十分的慌乱。
那段时间,顾瑶干脆每多花时间,给鱼鱼涂药的时候,给它洗药浴。
那不是一段好的回忆,对于顾瑶来讲。有点辛苦,有点心酸。
因为不是很熟,顾瑶手上,不知道被鱼鱼抓过多少次,很疼。唯一庆幸的是,没有抓破皮。
但是,顾瑶被抓到后,还是心地消毒。为自己负责,也是为他人负责。
酒精抹在抓痕上,很疼,但顾瑶什么都没,只是开玩笑地和鱼鱼讲话,安慰它。
看着鱼鱼戒备的眼神,顾瑶能怎么办呢?只能拼命服自己,鱼鱼总会和她熟起来的。
甚至,为此,顾瑶哭了好多次。
看着鱼鱼涂了药膏,戴着伊丽莎白雅圈的样子,顾瑶真的是感觉好笑又心酸。
这些,顾瑶从来没有和陆西臣过。
鱼鱼接到家后,陆西臣平时也只是和顾瑶一起,带着它一起出去散步。
平日给鱼鱼铲屎,换猫砂,在规划好的时间给鱼鱼放猫粮……
除了洗澡,因为顾瑶不敢,洗澡的大任,一般是去专门的宠物店进行的。平时她只能和鱼鱼稍微的亲近,抱抱它,对顾瑶来,已经足够了。
付出了,总是想着回报的。如顾瑶,对鱼鱼,她就希望自己的关爱和呵护能得到鱼鱼对她的信任。
这是一个有些漫长的过程。所幸,顾瑶等到了。鱼鱼可以让她给它洗澡,让她触摸自己的武器——爪子,还愿意主动跑到顾瑶的屋子里,和她一起睡。
顾瑶以为,鱼鱼已经愿意认她做唯一的主人了。
如今,现实给了顾瑶一个沉重的打击。也许,鱼鱼只是把她当做人生的饲养者之一了吧?它的心里,只有第一任的主人。
顾瑶承认,她想的东西,一点依据都没樱没有人愿意听她讲这样的话。因为,这些话,又酸,又消极,又没有意义,她自己都嫌弃。
薛彦今回去的比往日的晚些。
只是,打开办公室门,看到了顾瑶办公室里的亮光。
还没走?薛彦看了看外面已经昏暗下来的色,有些担忧。
敲了敲门,薛彦走了进去。
“怎么还不走?”薛彦的声音,因为干,有些沙哑。
“额……这就走。”顾瑶慌忙把桌子上的包抱在怀里,有些匆忙地走过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肯定不好。或许,还很难看。顾瑶忍不住微垂着脑袋,想要从薛彦面前走过。
马上要越过薛彦的时候,顾瑶的手臂被拉住。
“这是你的办公室,走这么快,是想让我给你关门吗?”薛彦有些戏谑道,声音里夹杂着体贴的关心。
顾瑶眼眶一热,心里的某处,感觉熨帖了很多。
“怎么回事?因为鱼鱼,你的猫?它还没有找到?”薛彦难得安慰人,语气不是很好。
但顾瑶沉寂冰冷的心,却因为薛彦此时并不十分好听的声音,给安慰到了。
“没有,已经找到了。”顾瑶强扯出一个微笑,想要表现出自己十分高心样子。
被抬起的下颏,温热细腻的手指,顾瑶抬头间,看着薛彦不怎么愉悦的表情和皱着眉严肃的样子,知道自己的表情管理失败了。
嘴角肉眼可见地耷拉下去,本就没有笑意的双眼,也有些干干涩涩的。
“没事。”顾瑶只得干巴巴地道。
终究,她不想让薛彦因为自己的坏心情影响到。
坏情绪是会在空气里传染的,顾瑶曾清楚地感受过。所以,她不希望薛彦,也因为自己不愉快。
“那回去吧,我送你。”薛彦点点头,不再追问。
跟着薛彦走到地下室的车库里时,顾瑶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情。
那便是——哈哈,薛彦的情商,居然也这么高的吗?智商和情商,双商都那么高,让普通人,比如她,可怎么活啊?
于是,薛彦看着顾瑶走进车里的时候,莫名地看了看她的苦瓜脸,有些纳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