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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官念完军报的时候,恰好外面来了一个传令兵,对着陈谓然施了一礼,大声汇报:
“东北十里处,发现军营,上面的帅旗是一个安字。”
“安家和苗人才在鹏城大战过一场,我军距离鹏城应该只有五十里路程,眼前这支兵马,不是去支援鹏城,便是才跟苗人大战过的那支军队。”
陈谓然迅速做出决断,对着身旁的副将吩咐道:“派出四百先锋骑兵,先行一步去与那支兵马接触,告诉他们我们的身份,让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喏!”
副将大步走出营帐,翻身上马,呼哨一声,带着自己的部属冲出了军营。
“王爷,我们如今不知道安家的意思,这样贸然接触......”一名副将担心的问道:“要不要让末将再领一支兵马去压阵?”
“无妨。”
陈谓然知道这样的提议基本上是出于公心,所以对那名副将耐心的解释道:“不用。”
只有观察仔细的人,才会发现陈谓然脸上闪过一丝躁郁之色。
他在担心着独孤。
曹茗留下的那封信中,并没有提出太多的条件,大概是觉得奇货可居,不能一下子出手罢了。
她只是说,要让陈谓然送来十颗安家子弟的头颅,用作他女儿的赎金。
十颗人头,哪怕是安家现在不愿意和陈谓然动手,但假如看到自家子弟被凉王一个个杀掉的时候,那再不想打,也得硬着头皮打过来了。
到时候,魏地便可以作壁上观,顺便获得宝贵的喘息机会。
但问题就是,曹茗这样的人,会就设下这么一个明显是挑拨离间的条件吗?
她必然还是有后手的。
正因为如此,陈谓然相信,她绝对会将独孤保护的很好,而自己也只能与其委以虚蛇,不能妥协太多。
反正只要自己二十万凉军在魏地东边驻守一天,魏人就得好生照料独孤一天,除非他们想全面开战,紧接着面对凉军上下不死不休的报复。
而安家现在是不想开战,但暗中做的小动作却是与日俱增。
一方面是限制对凉郡的各方面供应,大部分商人都受到了楚国朝廷明里暗里的警告,不得不减少经过凉郡商道的次数。
凉郡光是粮食这一项,需求量都是极大,只能耗费巨资从更远的地方购买、甚至是走私。
另一方面,则是在民间散布凉王图谋不轨的消息,在各处都引起了民愤。
百姓们并不知道,皇宫中的两个“皇子”,实则是安家的血脉,安家已经借着楚帝的帮助,成功将自己的子嗣按在了那座龙椅上。
如今,大皇子继位的诏书已经传下,据说是要守孝三月,才能真正继承大统。
但在安平生的授意下,宫中内外,几乎都开始称呼那个孩子为“圣上”了。
凉王因为意图谋反而不敢回京城的消息不胫而走,当然,如今的楚国朝廷自然是“明令禁止”谈论的,因此暂时只在民间小坊流传。
虽然因为凉王的过失,数万苗人进入了楚国内地大肆破坏,但陈谓然意识到民间的非议时,则又派出了更多的人去散布消息,而且还是往夸大了的地方说。
百姓们这才知道,凉王率领自己的军队,以劣势兵力先后与魏人、苗人数十万大军血战数个昼夜,一人一马,单挑魏、苗宗师高手,那一战打的山崩水倒流,最后更是亲手阵斩数名魏将的狗头,将魏人打的重新逃回魏国。
紧接着,又将苗人女族长从千军万马中抢出,当着十几万杀气腾腾的苗人面前,直接宣布纳其为小妾。
嘶......
陈谓然一开始派人出去散布消息的时候,还不知道有这回事。
等他看完这篇文案的时候,才面无表情的问这是谁写的。
写下文案的那名校官以为凉王看了很满意,便赶紧站了出来。
随即,凉王便冷冷的说道:看你这么会写东西,以后天天写给孤看,不到四千字就送过来,差多少个字,孤就派人打你多少军棍!
据说那名校官当时就哭出来了。
不管凉王本人乐不乐意,他现在已经被大楚百姓奉为第一武功王爷了。
不过,这个称号貌似也没什么意义,反正楚国现在也就陈谓然一个王爷。
陈谓然在地图上看了一会,随意勾勾画画,忽然腾起了一个念头。
安家明面上在不停的邀请他进京,但背地里肯定又有无数手段,阻挠他们的路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安家的那个孩子顺利登上龙椅,另外也是在民间继续制造舆论。
先帝下葬,凉王竟然都不到场,其心可诛!
或者是:
先帝死后,如今皇帝年幼,凉王才敢回到京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陈谓然觉得,不能让他们活的这么顺心如意。
“来人,给孤去把陷阵营的人全都召集起来!”
与安家兵马接触的那名副将带着骑兵回来的时候,中军营帐里已经是空荡荡的了,桌上只有一封信,副将看完信后,眼神恍惚着后退一步,心里疯狂哀嚎。
王爷啊,您这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陈谓然在信里交代的很明白,让副将在这里屯兵十天,十天之后,立刻前往长郡六城驻防,等待接应他。
在他的再三追问下,几名校官才吞吞吐吐的交代了凉王的去向。
这位爷竟然是只带了三百名陷阵营的悍卒,打扮成一支商队,只身奔赴京城去了!
这名副将对陈谓然是相当忠诚的。
陈谓然治军治民的基本准则便是霸道。
你们必须要听我的,我给你们什么,你们拿什么,我不给,你可以要,你有了功劳,我自然会给你,但你不能抢。
除此之外,便是听话。
只要做到这两点,陈谓然统统都是奉上最好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