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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闹了一会,这才下床,蔓蔓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对昨晚上床睡觉,到底是驸马给她换的衣服,还是丫鬟给她换的衣服,她也不以为意,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翻成乱糟糟的一团,总算选出一套满意的衣服来了。
吃早饭的时候,蔓蔓突然放下手中的汤匙,好奇地盯着离邪的眼睛,她睁大眼问道:“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色?”
离邪耸耸肩,笑道:“秘密,你以前知道的,但你现在忘了。”说完他幽怨地看着蔓蔓,蔓蔓扁了扁嘴,低下头拿着汤匙继续吃粥。
过了好一会,她才犹犹豫豫地道:“对不起嘛,但我肯定,我肯定不是故意的。”
离邪没忍住笑了起来,顿时被蔓蔓瞪了一眼,她心中思量着,他是不是骗她?
走出公主府时,已经是巳时正了,两人先去了丞相府,探望蔡相和骆氏,却不想还碰上了三皇子携带着三皇子妃来探望蔡相。
三皇子妃的车架停在丞相府外,所以蔓蔓和离邪下了车就看到了,蔓蔓拉了拉离邪的衣袖,低声说道:“父皇怎么没有惩罚三皇兄?”
蔓蔓觉得父皇惩罚了二皇兄,不惩罚三皇兄,这显得有点不公平。
离邪抿了抿唇,说道:“三皇子运气好,罗氏那个孩子不是他的,否则被申斥的便是三皇子了。”
蔓蔓眼珠子一转,嫌弃地瘪了瘪嘴,离邪又道:“三皇子这人灵敏,重义气,能弯得下腰结交士人,但他眼光不够好,结交的人品行都或多或少有些瑕疵,又缺乏一点果敢,难成气候。”
三皇子又是来找外祖父指点迷津的,抛开公心,蔡相对外孙自然是教导有加,从私心来讲,他也希望自己外孙能登上皇位,这样蔡家就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但如果从公心来讲,外孙其实不适合当皇帝,当皇帝最为一点重要的事情是会识人、用人,这两点外孙都欠缺,但如果有这样一个大臣可以从旁督促外孙,外孙未尝不能做一个好皇帝。
权势顶上的男人,谁都想做,蔡相也想做,所以外孙每逢来找他时,他都会循循教导。
离邪当然知道蔡相的心思,不过他没管,因为三皇子注定当不了皇帝,他所有的谋算都不会成真。何况蔡相不是枉顾朝廷律例的奸佞之臣,且还有景元帝压着,他挑不起风波。
离邪是打算陪蔓蔓一天的,所以不会在丞相府久待,给两位长辈请了安之后,两人便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三皇子委屈地看着外祖父,两人是嫡亲的表兄弟,表弟竟然不站在他的一边,虽然他也没有偏向其他皇子,但三皇子就是觉得不太爽。
蔡相唯有苦笑,这个孙子啊,他控制不了,早就他拽着他回丞相府认祖归宗时,他就没有了解过他,换句话说他从头到尾都没有了解过他,孙子的心思很深,常人难以看清。
这个时节,京城最佳游乐方式便是游船,再热的天,水面还是会吹风,还可以玩玩水,整个人就感觉凉爽起来了。
但今天似乎是个衰运日子,在丞相府遇上三皇子不算,游船碰上一艘花船,也不算什么。但如果对面的花船上与青楼名/妓打情骂俏的人是蔡星津呢?那还真是倒了十足的胃口。
自从蔡星津、江氏、蔡嘉辉、蔡青婷分出丞相府之后,离邪就再没管过他们,当然林飞和周旺他们在关注他们的消息,就怕蔡星津和江氏做出什么事情来牵连主子,不过他们没做过什么大事,就是闹剧不少,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蔡嘉辉上一届乡试终于考中了举人,但第二年春天时,恰好科考前几日,倒春寒,他受了凉,根本没法参加春闱,现在正苦读,参加下一届春闱。
蔡嘉辉成亲了,妻子只是京城郊外的一个秀才之女,不得不说江氏一片为儿之心,在京城娶不到好人家的女儿,又不想娶那些贪财愚蠢的蠢妇,就从京郊娶了一个儿媳妇回来。
现在蔡星津和江氏几乎是两看两厌,江氏没有了楚楚可怜的容貌,蔡星津就理所当然地移情别恋了,但江氏畏惧丞相府,只能扒着蔡星津为她一双儿女谋算,确切地说是为她儿子谋财谋前程,蔡青婷早已被嫁出去了,不过嫁的人家家世自然不够好,她的丈夫憨厚老实软弱,尤其听自己母亲的话,蔡青婷守住自己的嫁妆,又生下了一双儿女,日子就是这么平凡地过下去了。
继上一个青楼女子,蔡星津的后院又有了不下于十个年轻貌美的妾侍,似乎他彻底放飞自我,完全沉醉于酒色迷离当中了。
蔡星津也快五十岁了,以前还算是保养得当的儒雅中年男人,而现在这幅鬼样子,一看就是精力挥霍过多,再这样下去,说不定比蔡相还早逝。
离邪澹澹瞟了一眼,就让船夫转了一个方向,蔓蔓只是看了一眼,她对这个公公完全没有任何好印象,丫鬟拿了钓鱼竿出来,两人便比赛谁钓的鱼最多,转眼就把那艘花船忘在脑后了。
午饭就是全鱼宴了,蔓蔓吃得很满意,毕竟那碗鲫鱼汤还是她贡献的原材料呢!
就这么悠悠闲闲之间,八月来临,各外国使臣陆续来到京城,鸿胪寺为此忙碌个不停,蔓蔓对这些外国人也是好奇不已,每天也不无聊了,专门出门碰外国人,看一看外国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但看过去看过来,似乎外国人与大盛朝的人长得没什么不一样,或许五官轮廓比京城这边的人要深邃一些,就像大盛朝西南部那边的一些少数民族的人一般,但也没有超出她太大的想象。当然他们的服饰很有特色,与大盛朝的服饰完全不一样,走在路上引起了十足的回头率。
“摩力王朝,香海国,沙拓拉国,莫格王朝......”蔓蔓数了一下,望了一下窗户外面,问身边的丫鬟:“刚才过去的脸上纹着一棵树的是哪个国家的?”
丫鬟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公主,那是大月氏王朝的人,好羞人啊,他们连大腿都露出来了。”
蔓蔓扑哧一下笑了,然后一本正经地道:“那你别看嘛,人家想露自己的大腿就露自己的大腿,这是大月氏的自由,你管住自己的眼睛就行了。”
丫鬟苦着脸,嘟囔了一句:“伤风败俗。”
蔓蔓笑得乐不可支,却没有跟着丫鬟贫嘴下去,各地风俗不同,大月氏所在的无垠沙漠,温度非常高,缺乏雨水,也就导致那边用水较为困难,所以大月氏的人们在衣着上就比较暴露,蔓蔓之前看过古籍,对这方面有些了解,这次来大盛朝出使的大月氏使臣,人家按照入乡随俗的习俗,还遮掩了一部分呢。
至于大月氏人脸上纹着的图桉,蔓蔓也知道是他们的信仰图腾银佛树,当然沙漠中的国家,图腾基本上都是银佛树,他们希望银佛树能带给他们更多的雨水,让他们的子民都能畅快地喝上水,让他们国家每一寸土地上的绿植也能喝上水。
这回出使大盛朝的外国使臣不只是这五个国家,足足有十几个国家,景元帝给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四个都派了接待这些使臣的任务,当然只是他们四个皇子肯定不够,还有诸多大臣及大臣家的年轻子弟,要让外国见识一番大盛朝年轻优秀的儿郎。
中秋宫宴,皇宫热热闹闹,皇帝、朝臣、外国使臣,后宫嫔妃、朝臣家眷济济一堂,这是一场最为华丽的盛宴,确实让外国使臣见识到了大盛朝的繁华、昌盛。
宫外大皇子府、二皇子府,大皇子、二皇子一脸寡澹地望着天上的圆月,他们被关禁在府中,自然妻儿子女也都陪着他,宫里的盛宴参加不了,但他们夫妻、儿女团团圆圆过这个团圆节,其实也并没有不好,但两人始终不得开怀。
二皇子还尚好一点,上次父皇派了李总管申斥了他一通,知道父皇不只是生气他管不住他那一派系的官员,还生气他不知道何所为,何所不能为,他想表现最优秀的一面,但父皇把他所作所为全都看在眼里,他要如何扭转局面?
大皇子望着天上圆满的月亮唉声叹气,他这幅样子,让他的儿女根本不敢靠前,罗初云微微皱眉,心中有几分郁闷,果然这人扶不起,这么一点打击都受不了,谈何与底下的弟弟们争夺那张龙椅?难怪前世输给了二皇子。
但转瞬一想,罗初云觉得幸好这是大皇子,就他这样的心性才好掌握,否则换了任何一个人,她都只能龟缩在后院无法大展宏图。
中秋宫宴之后,就是大盛朝与外国使臣谈判的时候了,这次来的外国使臣都不是大盛朝的附属国,所以是真正的外国,要建立两国邦交的话,需要好好地谈判一下,谁都要为自己国家谋福。
然后蔓蔓便发现,她的驸马更忙了,已经半个月没有休假了,她几乎只有夜晚中途睡醒之后,才看得到她的驸马一眼,她暗暗的琢磨,如果驸马再这么忙,她有必要进宫向父皇表示抗议了!
谈判进行得很顺利,可能是井底之蛙又或者天/朝上国的称呼让朝廷官员们飘飘然然,最初这些官员都看不起这些外国人的,他们觉得弹丸之地,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吗?离邪以事实证据让他们闭嘴了,虽然还是不怎么看好,但也不好阻止离邪的作为。
就这么一个月时间,大盛朝与十几个国家签订通商条例,力求两国共同发展,两国人民一同过上富裕的日子。
外国使臣离开之后,大盛朝与各国接壤的边境官员全部接到了京城的诏令,让他们全部回京城接受再教育,要让他们把签订的通商条例好生地熟悉一遍,不求倒背如流,只求从头到尾他能清楚明了,不让双方通商合作时,大盛朝这边吃亏。
几个月时间是见不到太大的成效的,但一年后,大盛朝边境与各国接壤之处,便变得四通八达,有些原本更是荒芜人烟的地方,也变成了一座小镇,随着商人来往的增多,小镇变得越来越繁华了。
这些国家的物品流入大盛朝,市场上商品琳琅满目,许多东西是人们以前见都没有见过的,带动了整个大盛朝的经济,离邪也找到了不少替代品,比如橡胶树,大盛朝是没有这个东西的,但香海国有啊,在离邪的授意下,工部辖下的工匠终于研究出了轮胎,马车也顺势改革,交通运输速度快了,经济增长速度更快了。
其后,其他国家见状,也都纷纷与大盛朝签订了通商合作条例,来往的国家多了,才知道大洋彼岸还有更多国家,商人互通有无,带来了自己国家没有的东西,导致商业更加发达,影响之下大盛朝各方面都有显着的进步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