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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然心一沉,美国虽比国内晚了差不多半天,可他之前查过,燕市飞丹佛需要转机,在没有航班延误的前提下也得耗费近20小时,而体测前还需要充分的休息时间,换言之,陆思闲20号之前肯定会出发。
他勉强笑了下,“可惜,见不我比赛了。”
陆思闲一顿,“比赛什么时候?”
童然:“下周六,20号。”
陆思闲沉默片刻,“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童然别过脸,掩饰眼中的失落,“又不是只比这一次,说不定过阵子我就要来美国比赛呢。”
“好,”陆思闲笑了笑,“机票我包。”
童然顺势开玩笑,“那我要坐头等舱。”
“没问题。”
两人说笑了几句,童然借口很累先去洗澡,进了浴室,他沉沉地吐了口,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
他对着镜子发了会呆,半晌,自嘲地笑了。
洗完澡出来,童然没看见陆思闲,倒是看了刚刚回来的辛雪,对方坐在客厅沙发上,膝上放着台笔记本。
“姐。”
辛雪抬头,仔细打量了童然片刻,倏而一笑,“不错,看来我们可可这回很有自信?”
童然微愣:“嗯?”
辛雪:“没见你像以前那么焦虑。”
童然恍然悟,以往每次重要演出前他很焦虑,但这次准备充分,相对比较游刃有余。
但究其本质,是他一直在刻意忽略来自任务的威胁,他做的有事,有安排,建立在自己会活下去的前提下。
就好比医生和家属时常会隐瞒绝症患者的病情,大多时候,向生才能生。
“还是紧张的,时间越近越紧张。”童然坐了下来,“不过我找了一件事分散注意力。”
辛雪没问是什么事,只说:“一场比赛罢了,尽力就行。”
童然扯扯嘴角,“姐夫还不回来吗?”
“他今天加班,住宿舍了,”辛雪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本来想着天再叫你来吃饭,思闲说他去接你……”
童然心中微动,想说什么,又听辛雪问:“选手录你看了吗?”
“还没。”
辛雪笔记本屏幕转向他,“官网一小时前公布的,你的演出排在首日晚场。”
演出排序是由线上抽签决定的,魔术杯赛和燕市魔术师大赛一样,全程也有三天,前两天为比赛日,最后一天以各种活动为主,外加晚上的颁奖典礼。
童然快速扫过单,忽然看见个熟悉又意外的字,“徐柳?!”
“对,他和你同一天比赛,在下午。”辛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听说,人家可是冲你来的。”
消息是大华魔术那边传出来的,说是徐柳托人打听童然要参加中国魔术杯赛,才赶在报截止最后一天递交了资料。
“徐修平一厢情愿给子铺路,徐柳却不领情,”辛雪幸灾乐祸地说着自己打探的消息,“据说徐柳故意选在比赛中途退赛,就是为了给他爹添堵,回家后还徐修平进了医院。”
“徐会长意志力不错啊,前晚入院,第二天照常去赛场履行评审职责。”童然讥诮一笑,同时也对徐柳越发地好奇,“徐柳估计是想和我公平比赛。”
辛雪颔首:“嗯,单上看,你的主要竞争对手有三个……”
“不,是有人。”童然敛了笑,“我只拿第一。”
有人不分主次,是他必须征服的劲敌。
辛雪挑了挑眉,前童然虽然胜负欲很重,但来没把“只拿第一”、“只要影帝”挂在嘴边,也很注重参感,“你这是被思闲传染了?”
“我传染什么?”陆思闲端了份牛排出来,随口一问。
辛雪:“可可说只想拿第一。”
陆思闲:“比赛然要拿第一。”
辛雪揶揄,“不说友谊第一,成绩第二?”
陆思闲不置可否,“对我来说,没有友谊,只有成绩。”
“对我也是。”童然切掉块牛排,半笑着说,“没有友谊,只有利益。第一奖金100万,友谊能给钱吗?”
辛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
因为在辛雪家里不方便出入虚拟练习室,童然只留宿了一晚。而陆思闲也忙着办理各项手续,直至比赛前夜,两人没有再见。
甚至,天中午陆思闲就飞往万里之外,童然却没时间送行。
晚,童然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迟迟没有睡意。
童然干脆积分兑换了一小时虚拟场景,但不是为了预演排练,而是去了天的比赛场地——千鹤剧院。
虚拟场景现保持一致,此时剧院里清风雅静,只有他独自一人。
童然在舞台上走了一遍又一遍,左右,前往后,以脚步丈量着四方的尺寸。
末了,他回舞台中央,望着空旷的观众席,想象着即来临的盛况。
剧院里应该坐满了观众,舞台附近架满了摄像机,而除了表演时段,他也会是观众里的一员,就坐在第三排中间的位置。
对,就是那里。
童然的视线停留在那方座椅上,恍惚间,好似看见了日的自己。
对方穿着军绿色衬衣,里面套了件色的t恤,“他”的发型打理得很清爽,妆面也很干净。
“他”专注凝望着舞台,时而沉默,时而轻笑,时而热情地鼓掌。
“他”看了过来。
“hi,昨天的我。”
童然眨了眨眼,轻轻笑了。
一如镜子的两面,“他”也同样在笑:“我马上要上台比赛了,你紧张吗?”
“我紧不紧张,你是第一。”
“这是你对未来的祝福?”
“不,不是祝福。”
是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