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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舒回到餐厅包厢的时候,饭局已经散了。
她转头问了服务生,才知道林朝安喝多了,林嫣给背回房间去了,至于陆景琛一个人在洗手间抽了会儿烟,这会儿应该也回自己的房间了。
顾南舒转身径自上了八楼,步子在陆景琛的房门口停下。
——阿舒,你应该记得,阿琛前不久才动的胃部手术!因为他作息不好,又时常饮酒,伤口一直没好透!
——零度的海水啊!阿琛为了救我,任凭胃部的伤口在水中跑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
——阿舒,我敢保证,他下水救我的时候,一定没想过家中还有你这么一位陆太太。
——阿舒!那一刻,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我!
——他突然在英国晕倒住院是因为胃部的伤口溃脓发炎、大量出血,几乎神志不清!
薄沁方才在公园里对她说的那些话,反复魔咒一般,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挥之不去。
伫立了良久,她收回了想要摁门铃的手,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刷了门卡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迎面而来的酒气惊了顾南舒一跳。
她慌忙插卡取电,打开了大门口的小夜灯,也隐约瞧见一旁的衣架上挂着陆景琛今天穿得那件西装外套。
寂静如常的夜晚,顾南舒分明能听到不远处的大床上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是他?
他竟然在这里!
竟然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
顾南舒的心底划过不小的波澜。
她脱了外套,和陆景琛的西装外套挂在了一起,而后朝着床头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