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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大人也是笨，说通大姑娘，可比说通世子来得容易。</p>
而大姑娘答应，可不就是世子答应了？</p>
虎牙决定趁着吃饭的时候去劝劝明唯。</p>
从来只有属下退步的，总不能硬逼着世子退步。</p>
“大姑娘还没回来。”虎牙道，“出门前她告诉小的，要给蒋姑娘挑东西，可能晚些时候再回来。”</p>
世子点点头，可还是不放心，道：“让人去接她。”</p>
虎牙：“……”</p>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概就是如此吧。不就是出去逛个街没回来，这就让人去催，啧啧。</p>
他答应下来，出门让人去接阿妩，又让人传膳。</p>
世子留了众人一起吃，但是大家各自坐在自己桌案前，分餐而食。</p>
虎牙借着上菜的功夫找机会偷偷对明唯道：“明大人，您别跟世子硬碰硬。等大姑娘回来，嗯，曲线救国，您懂的。”</p>
明唯却道：“那小老虎，我指不上。”</p>
阿妩这点随她娘，不是受世俗约束的性子。</p>
当年陆弃和昌平侯府闹成那样，也没见苏清欢帮忙劝陆弃如何。</p>
阿妩可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若是在乎别人看法，回整天在军营中不回家？</p>
虎牙忍笑道：“那也是。但是老王爷终究是世子的亲生父亲，世子也不会把他如何，现在非要争论如何处置，也为时过早……”</p>
“虎牙，给我上茶。”世子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点名虎牙。</p>
“哎，来了，世子爷。”虎牙站直身子走到世子身边伺候。</p>
世子其实也不是非要与他们争执什么，这只是一种策略，先把自己手段说得酷烈些，回头即使做得真比他们预期强硬些，他们也会觉得还好。</p>
对于贺长楷，他是真的没打算忍让了。</p>
眼下暂时示弱，不过是为了争取舆论支持。</p>
他现在对贺长楷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希望他闹得越大越好，让普天之下的人知道，他自己是被逼无奈，胡闹的是他的父亲。</p>
这次之后，彻底荡清贺长楷最后的力量，一劳永逸。</p>
阿妩是支持他这么做的，她说：“内忧外患，哥哥已经很累，不能让自己的家人再牵扯精力。”</p>
他的所有打算都没有瞒着阿妩，对于眼下坚持的一切，阿妩都很清楚。</p>
这个先做绝，再略退步以赢得手下支持的主意，还是阿妩帮他出的。</p>
引导舆论彻底倒向他，也是阿妩是示弱之计。</p>
世子作为男人，手段强硬，直来直往；阿妩则帮他从另一个维度，增强软实力。</p>
世子没有吃到阿妩带来的烧鹅，胃口不佳，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p>
侍卫在外面呼喊道：“世子，属下有要事禀告。”</p>
世子一下子就听出，这是他派出去跟着阿妩的侍卫首领，心中不由一凛，站起身来便往外走。</p>
明唯等人也放下筷子站起来。</p>
听这声音，应该是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