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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奶奶闯祸的本事可是一流的。</p>
“你帮我个忙呗。”阿妩笑嘻嘻地道，把手背在身后，慢吞吞、没正形地摇晃着走路。</p>
“您说，您说。”</p>
“你帮我去跟霓衣说一句，哥哥晚上多半会去，让她应答的时候想想我。”阿妩眼神有些黯淡。</p>
她之前太激动了，完全没想到再嘱咐尚霓衣。</p>
她对皇上太了解，了解他的作风和作息，所以多半是晚上批阅奏折累了的间隙去见尚霓衣。</p>
虎牙哭丧着脸道：“您可真会给我出难题。我不去吧，您回头得记恨我；我去吧，皇上知道了，追究起来，我这是欺君之罪啊。”</p>
阿妩笑嘻嘻地道：“我哥哥才不会呢。就是真的，那我知道，你有一张免死铁券，对不对？”</p>
虎牙受惊一般往后跳了一步：“您怎么知道？”</p>
这事情他连杜氏都没说。</p>
按照功劳，他是无法得到这样的奖赏的；皇上也必须兼顾公平，不能对自己亲近之人偏心太多。</p>
能得到免死铁券的，不过明唯、汪恒几个，一巴掌都能数过来。</p>
但是皇上内心里对虎牙不可能不偏爱，所以私下赏了他，让造册但是秘而不宣，是极特别的对待了。</p>
“因为我给哥哥出的主意呀。”阿妩得意道。</p>
虎牙：“……行。”</p>
承了人家那么大恩情，这件事得干。</p>
可是等阿妩走后虎牙就后悔了。</p>
要是尚霓衣以后不出幺蛾子还好，要是出幺蛾子，皇上查个底朝天，查出来今日他给尚霓衣通风报信的话……尤其大姑娘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免死铁券也救不了命。</p>
那是皇上给的，皇上完全可以找两个理由砍他两次脑袋。</p>
所以虎牙思来想去，还是跟皇上说了。</p>
他耷拉着头：“臣有罪，对不起大姑娘的托付；但是为了她的安全起见，臣也只能这般做了。”</p>
“多大的事情。”皇上今天心情很好，“让你去你就去，朕什么都没听到。”</p>
尚霓衣得承阿妩的每一分情，日后才能回报阿妩。</p>
虎牙高兴了：“是！”</p>
“尚姑娘，大姑娘让我告诉你……”他按照阿妩的吩咐一五一十地说了。</p>
尚霓衣神色平静，淡淡道：“你回去告诉皇上，不必来了。我知道他想要我干什么，你告诉他，我虽为女子，但是亦明白‘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这条命是秦妩给的，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过去不会，将来也不会。”</p>
虎牙挠挠头，“你这跳得有点快，我跟不上了都。”</p>
尚霓衣道：“虽然她吩咐你私底下告诉我，但是你不可能不经过皇上那里。”</p>
虎牙：“嘿嘿，你看人倒是准。”</p>
他是一个粗人，虽然年长尚霓衣不少，但是在她这样温柔而坚定，看似平和实则最为凛冽的女子面前，有些气短。</p>
他还是喜欢杜氏那般粗来粗去的女人，也更亲近阿妩这样大大咧咧的性格。</p>
尚霓衣道：“皇上也同意，我知道他想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