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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谢秉懿老头能在国学馆任职也不完全是因为他的医术,毕竟是国学馆不是医馆,而他身上所精通的国学之术其实是老头祖传的一门奇术——祝由之术。
虽说祝由之术乃是古代中医十三科当中的一科,也是治病救人的,但是祝由术却是巫术范畴的东西,也就是说其中包含很多治疗祸祟邪灵入体病症的方法,这也就是为什么老谢同志能治疗许多疑难杂症的原因。但这也同时是老谢头不受同行待见的原因之一,别的老中医聊天都聊点药学之类的东西,他可好,只要一聊天就准是抓鬼的事儿,这样谁还待见他啊!即使是在国学馆,这老头也是孤僻得很,一般情况下是从不出门的,所以上次大排档,老头听见我爸喊了,只是不愿意搭茬儿。
正如医院的这位医生所说,这老头从来不出诊,因为没人请得动他。可俗话说一物降一物,天底下能请得动他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爸,一个是我。我爸自然不用说,天底下,老头谁也不服就服我爸。而我能请得动他其实还是有原因的,虽然老头是神医,但是自己生病却治不好。说起来这事挺打脸的,有一次老谢病了,又不屑与去医院,是我请了别人给他开药才吃好的,所以从那之后也就只有我和我老爸两人能让他出国学馆的大门了。
我拨通了老谢的老年机,一个懒散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侄儿小子,找叔啥事啊。”我也没废话直接就对着电话说:“叔!我在学校,出事了,有人得怪病了!医院的大夫不好使,这病得您给瞧!”没想到老头还是用一种慵懒的声音说:“哦?我侄儿说话了,那我得瞧瞧去。等着,叔这就去车站等车去。”我心里暗骂,你这老家伙,懒死你得了!于是我再次编起慌来,加重了几分焦急对着电话说:“哎呦我的叔啊!十万火急啊!这病人里有我女朋友!”
我这话一出,老头儿急了,“啥!哎好嘞,侄子别急,叔这就来!”我在电话这头说:“您别去车站啦!下楼去找林峰,让他开车送您来!”撂下电话没一会,林峰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问我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
一番折腾,我又拨通了老头的电话,把病人患病经过详细跟他说了一遍。一个多小时之后,老谢终于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医院大门。院长和主治大夫都知道这老小子的大名,听说他要来出诊,便全都等在了医院大门口迎接。
老头走进医院,张嘴就问我:“侄儿小子,侄儿媳妇在哪病房啊?”我瞪了他一眼说:“叔,看病不能分先后。还有,人家家长还不知道我俩的事呢,别给我说漏了!”其实压根就没有这么回事。老头听我这么说便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问了病人的大致情况,我则把其中的真实情况告诉了老谢,并且说:“我已经收了所有病人身上的阴气,但是也只是让她们从昏迷当中醒过来,病却没有全部好转......”当老头听说病人全在隔离病房的时候便直接对院长说:“撤出隔离病房吧,不是传染病。”主治医生便在旁边说:“谢老,现在还没有确定,撤出来是不是......”老谢头这个人医术高明所以极其自负,此时他斜了一眼那主治大夫说:“我说不是就肯定不是,要是传染的话,他们整个学校都在你们医院隔离区躺着了!不会偏偏只有弹古筝的受病,拉二胡的咋没事?”大夫和院长都是一阵语塞,显然是不信,但是又觉得老头说的有理。
最后经多方协商,还是撤出了隔离。在病房当中老头给所有的病人一一诊脉,切过脉之后老头沉默了一会,随后问我:“侄儿小子,你知道白苏吗?”我摇头表示不知道,然而此时院长在一边搭茬:“知道!”老头又斜了一眼他随后说:“你知道有屁用!”院长被老头噎得哑口无言,我则对着老谢摇摇头说:“叔,您就快说吧,到底要我干什么。”老头点了点头说:“你跟小峰去各村庄找这种东西,至于长相,你自己百度去吧。”我心说这老头还懂什么叫百度,还算是与时俱进了。而此时主治医生则躬身对老谢说:“呃,谢老,这白苏药店里就有,何必再让他们去采呢?”老头好像很烦气这些大夫,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说:“要是药铺里的白苏管用,你们还叫我来干嘛?”这主治大夫好像是下了狠心,甘愿挨骂也要问明白,“呃,还请谢老教导。”老头哪会那么有爱心还告诉你为什么,只听老头哼了一声说:“我要当年的白苏,陈年的,屁用没有!”
我一看这情况,赶忙对那主治大夫说:“行了大夫,你也别找骂了,帮我伺候老头,我们去去就回。”说着,我跟林峰就出了医院,林峰问我:“侍炎,这白苏到底是啥玩意儿啊。”我举起手机给他看并且说:“这玩意儿小的时候咱都见过,套种在其他庄稼里驱虫的,也有专门种植炒了吃的,一股药味,但很香。”
简短截说,我跟林峰在周边的各村农民手里买到了不少这种中药,一边往回走林峰就问我:“侍炎,你说这老谢让咱俩找这白苏干嘛使啊,总不能给病人生吃吧?”我呵呵一笑:“不稀奇,老谢精通祝由术,他本身就是个巫医,谁说得清他想干什么啊。要是病人们身上的阴气不是我事先收走,估计这老家伙还得搞出符水来呢。”说着话,我俩已经把车停在了医院门口。医生护士一大群,早就已经在医院门口等我们了,见我们的车回来便一拥而上,卸车。
老谢让医生护士们把白苏炒熟端了上来。炒熟的白苏有一种独特的香味,闻上去还真挺勾引人食欲的,我都想上去尝尝了。老谢让医生和护士把炒熟的白苏分给所有的病人,虽然大家不知道老头唱的哪出儿,但是此时也只能一试了。老头走进病房,见病人们一个个的都一脸懵逼地看着这一碗一碗的白苏子便说:“吃,干吃。吃完了病就好了。”然而此时病房中,杨娜的丈夫有些焦急地问:“大夫,我太太还没醒,这药怎么给吃啊!”老头看了一眼杨娜说:“简单,把它磨成粉和水,给她灌下去不就行了。”......
医院的主治大夫带着护士们一顿忙活,一些比较轻的病人一边吃着白苏,咳嗽和呼吸不畅就已经开始逐渐减轻了,待一碗全都吃完之后基本上都呼吸平和睡着了。杨娜灌下了一碗白苏子粉冲的水之后,面色也开始逐渐缓和了下来。老谢这个时候说:“她比较严重,估计要醒过来得等晚上了,不过你们放心,不出三天就全好了。”说着,老谢就招呼我跟林峰往外走,院长见状忙叫护士和大夫拦下了老头说:“谢老,您看您别这么着急走啊,您给我们医院解了这么大的围,我这当院长的还没好好感谢您呢,这传出去多不好啊!”老头好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为了帮你们才出的诊,我是为了我大侄子媳......”我立刻瞪了他一眼,老头知道说错话了赶忙话锋一转说:“咳咳,病都治好了,你还想怎么着?”
院长见老头不耐烦,便马上说:“不,不,我就想请您吃顿饭,也算是我代表我们院方对您老表示感谢了。”我心说这是好事儿啊,就捅了捅老谢的胳膊示意他答应,老谢本来不打算去的,见我这样也就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同意了。随后三辆车排着队驶出了医院大门,院长带着那个主治医生在前,我开车带着老谢在其次,最后是林峰。
车上,老谢才对我说:“这顿饭吃得可好受不了了。”我疑惑地问:“叔,人家这是感谢你,怎么还能好受不了呢?”老头冷哼了一声:“傻小子,你以为他们这是要感谢我?他们要感谢我用什么方法不行,非得不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