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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拧着眉毛点头,并且问:“这个人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有没有法医鉴定一下死亡时间?”回头还想继续问,却想起还没问这人叫什么,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问他:“呃,还不知道警官你怎么称呼。”
这人相当干练,当即回答道:“被害人被发现的时候是今天下午十七点半左右,也就是一个小时前。法医的鉴定结果也已经出来了,鉴定结果是被害人死亡时间大概是下午十五点到十五点半左右。换句话说,这个人从被套在电线杆子上到被发现一共在这套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却没有及时被人发现,而这里又正好已经脱离了公路范围,是路况监控的死角。另外说一下,我叫王轻文,是易县刑侦队队长。先前在一个悬案当中和贵局的郑队长以及袁警官共事过。”
我这才明白,原来上次重夕和郑爽认识知归那次,所处理的案件经手人就是他。他肯定知道我们不是警署编制的人,也知道我们是协警。不过显然这里不知道如何称呼我们,所以就象征性地叫了个警官。毕竟黑猫白猫抓着耗子就是好猫,他这个刑侦队队长都办不了的案被一个外地刑侦队队长跟一个协警给办了,也必须承认这个协警本事不小了。再加上重夕添油加醋地吹嘘他两个哥哥多牛X多牛X,这个王队长也不得不对我们恭恭敬敬了,毕竟还指着我们破案呢。
林峰此时拍了拍我,问:“怎么样,有什么头绪么?”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了站在尸体旁边前看后看的重夕身边问:“看出来了吧?”重夕回头朝我点了点头说:“不光看出来了,如果这人真的是死在这的话,那么怎么回事都差不多了。这个人是个......”我赶忙把手指比在嘴唇上,做了一个“不可说”的手势。重夕四下看了看,会心一笑。
重夕的卜算本事可不是吹的,光是看看这个人死状和死的方位就能够轻易算出许多事情。比如这个人为什么会死在这,这个人身世如何等等。不过其方法就不足为外人道了,如果再给他些更详细的内容的话,恐怕这个人的前世今生都能问出来。
不过人多耳杂,我没有让重夕在这说出来。重夕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继续说,而是告诉我:“把怨气收了吧。”我点了点头,这个死者身上已经没有了魂魄,准确的说魂魄成了那种地缚灵一般的“恶鬼”。是否还记得哈日瑙海那次的那种“恶鬼”,就是这个。不过又跟哈日瑙海的恶鬼有所不同,那就是这种魂魄变成的“恶鬼”完全是无目的性纯野生的。只不过之后会不会有人来到这里把这恶鬼收走就不知道了。
我掏出葫芦把那股魂魄所化的怨气收走,随后重夕在我面前掐指算起来,示意我看卦。我点了点头,把卦象看了个大概。内容其实很简洁,大概就是说这人干了背德之事,随后遭人迫害以背德之法置于死地。只不过这个人做的背德之事并不是阴阳交 合,而是......阳阳交 合。卦象上显示的两个阳而并非一阴一阳,我顿时满头黑线地看向重夕问:“你......没算错吧?”
重夕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这个套在电线杆子上的小子是个基佬。”我顿时感觉肚子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其实事情就是这么回事,这人是个基佬,跟男人搞那事。所以就被看不惯他这种基佬行为的人给穿成人串了。
联系这个人的基佬身份再联系这个人的死法,再联系这个人魂魄转化成的怨气,我基本上已经知道至此人于死地的到底是什么人了。于是,我笑着走到屏障另一边,一挑帘走了出去。放出鹰灵,随后跟老姐说:“老姐,有纸笔么?”老姐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从耳环里取出了一根钢笔和一个小笔记本。我问:“你什么时候买的钢笔和本子?”老姐轻蔑一笑道:“切,姐姐我这不是在学写字嘛!”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翻开本子,找了个空白页写了一句:“县城东高速路命案,查之。棍刑。”随后把这张纸撕下来卷了卷朝着空中的鹰灵吹了声口哨,随后鹰灵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俯冲下来抓住我卷好的纸卷再次腾空飞起朝着我们来的方向飞走了。
这张纸条自然是给张知归写的,不过张知归是否能够猜出是我写给他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