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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跑到角落捡起了自己的飞镖,重新插回飞镖套里,这才走了回来。小白花则已经迫不及待地扑到了我身边,查看伤口的情况。
老姐拍了拍小白花,示意她别哭,这才说道:“我已经看过了,伤口虽深但是没伤及内脏,不碍事。”小白花这才抹了抹眼泪点点头,回身握住我的手抽泣着问:“炎哥,对不起......”我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捏了捏她的脸说:“有什么可对不起的,我真没事儿。”小白花有些懊悔地道:“要是我能早看出来那个人有问题,就不让你受伤了!当初离开山寨的时候,当家的嘱咐我一定要保护好你,对不起......”
我有些好笑,这就是一个女强人的思维模式,绝对不会像一个一般女孩那样哭着问你有没有事,问你怎么样之类的。林峰问我:“侍炎,要不要通知酒店的人搜查这里?这大堂里可是有监控的,只要调出监控就能知道那人跑到哪去了。”我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行,以刚才那个人的身手跟本事来看,恐怕本事很高。如果我们这样去抓,难免不会引起骚乱。到时候万一再有无辜的人伤亡,那就是我们的罪过了。更何况这个人明显是冲着我来的,看那人的身手,恐怕现在我们挨个房间巡查都不一定能找到她了。如果她并不是住在这里的房客,那通过楼上走廊的窗户一样可以逃跑。”
此时老姐也已经拎着那截断手走了回来,只见她举起那截断手晃了晃。我这才看到,那截断手根本就不是真手,而是义肢。那个义肢一直都是五指并拢的手刀状,颜色也跟人手无异。义肢做工非常精良,指尖还染着我的鲜血。重夕撸 着手指疑惑道:“嗯?不对啊。”我淡淡地说:“算不出来是吧?”重夕迷茫地点点头,说:“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真是怪事了,我甚至连这人要去哪都算不出来,完全是一片空白。更别提这人是谁了。”
正说着,忽然就听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后稀里哗啦地从电梯里冲出来七八个人,朝着大堂当中的我们而来。老姐赶忙轻轻一挥手,众人手中的兵器和那截断手全都消失。这时候我们才看到,冲过来的正是酒店的保安们。见我捂着伤口坐倒在沙发上,身边还围着这么一群人。保安们急急地问:“怎么回事?”
林峰刚想上前说明,我一把抓住了林峰的胳膊,示意他不要乱说话。随后我咬着牙坐起身问领头的保安:“怎么才来?”那保安一跺脚:“别提了,我们刚把监控修好就看见你满身是血地坐在这,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老姐比林峰聪明,当即摆出了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揪住那个保安头子的领子就叫:“你问怎么回事?我们在你们这遇到打劫的,我弟弟被人捅了一刀,我还没问你怎么回事呢!”
那保安头头被老姐这么一说顿时一哆嗦啊,赶忙说:“别,别激动。我们的监控系统出了问题,一直在检修。监控里面没有拍下你们说的内容,你可别乱说啊!”
这下我们全都明白了,看来那个黑衣女人来的时候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让这个酒店所有的监控全都失效了。直到监控再次恢复的时候,估计也就是那女人逃走的时候了。监控再次恢复的时候,正是我瘫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于是这帮保安就急匆匆地冲下了楼,毕竟监控刚修好就在监控屏幕上看到了这么一幕,任谁都得吓到。
这时候林峰和重夕也全都反应了过来,林峰理直气壮地说:“那我弟弟这伤总不是假的,你不能一句监控出问题没拍下来就搪塞过去!”重夕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哥不能白被捅!你们酒店得给个说法!这是你们安保部门有问题!”
那个保安头头此时脸上也是汗如雨下了,其它的保安们也都连连劝林峰和老姐冷静。保安头头也明白,差点出了命案,这可不是他一个保安能够解决的了。于是,那个保安头头掏出电话。另一个保安也拎过来一个小小的急救箱来,开始从里头掏出酒精纱布来应急处理我的伤口。还好我的伤口并不深,也就是一个手指关节的深度,否则的话事可就闹大了。
那保安头头对着电话说了我们的情况,显然电话那头给他臭骂了一顿随后挂上了电话。随后满脸谄媚地回来对老姐和林峰说:“我们经理这就赶过来,不然我们先叫救护车?”老姐和林峰同时看向我,我点了点头。
由于是深夜,救护车来的非常快。酒店经理跟我们一起上了救护车,上车之前还不忘严厉训斥那几个保安。不过看样子也就是做给我们看的,当然这些不是我所关心了。我所关心的是这个黑衣女人究竟是谁,躺在救护车里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老姐四人也在疑惑这个问题,但是碍于还有外人,所以并没有说出口。
一路上,酒店经理都在满脸堆笑地给我们赔不是,老姐和林峰则配合地摆出了一副不依不饶的脸色,搞得酒店经理也是满头大汗。
“几位放心,医药费由我们酒店全权负责,包括几位在我们酒店的住宿费用我们也全包。”酒店经理满头大汗地保证,老姐则翘着二郎腿梗着脖子“哼”了一声,完全没有搭理他。好话说尽,见老姐还不做出表示,酒店经理也终于颓了下来。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一拍大腿道:“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一切赔偿,我们酒店全都承担!只要不经官司,咱们什么都好说!”随后有恳求道:“几位啊,你们也知道。这要是一经官司,我们这酒店非得倒闭不可!这事确实是我们工作疏忽导致的,但是还是请你们诸位高抬贵手啊......”
老姐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我,表示让我拿主意。我躺在担架上摆了摆手,示意酒店经理闭嘴。随后说到:“就按你说的办把,我们不会把人往死里逼的。放心,不会让你们吃官司。”酒店经理听我这个当事人发话了,并且在坐的其他人也都没有意见,这才千恩万谢。
这时候坐在前头开车的司机插话说道:“兄弟,你别高兴得太早。这样的伤员我拉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种情况人家警方是要立案的。这叫谋杀未遂!你是他们住的酒店负责人是吧?他要是在你们酒店里头被捅的,那你们酒店可是脱不了干系的。就算这小哥几个不告你们,你们也消停不了。”被救护车司机这么一说,酒店经理顿时又是一缩脖子,冷汗又顺脸流了下来。
到了医院之后,我被推进了手术室。外科大夫一边给我处理伤口一边咋舌,“小伙子,你这是被什么玩意儿捅的?”麻药的作用让我感觉不到小腹上的疼痛,不过那种一针一针缝伤口的感觉却很清楚。我含糊地回答:“我要说是手指头捅的你信吗?”大夫笑道:“都这样了还有精气神开玩笑,一般人被捅成这样恐怕早就蔫了。小伙子练过?”我含糊地笑道:“是啊,练过。”老大夫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这年头你这样讲江湖道义的人不多了,想当年我缝过的你这样的人可不少。但是像你这样道义当头的可不多见,更何况是这世道了。”
我心中苦笑,心说这老大夫把我当成黑社会斗殴的了。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这件事情不能多做解释。我相信以这个老大夫的经验绝对能从我的伤口上看出些什么,只是没有说明罢了。
我被人推出手术室之后,这才看到楼道里此时站满了人。不光是林峰四人和酒店经理,还站着几个警察。本来我都已经盘算好了警察问我的时候怎么编,可是没想到我被推进病房之后,警察的第一句话是:“看来敢捅你的人不是一般人呐,这可是袭警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