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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里添了袁、佟二位绣娘后,加上楚娇娘一道儿,一些绣绢便陆陆续续出来。
来往的客人见着铺子里突然有了新花样儿,是以往来铺面的次数也就多了,且生意也因此往上红火不少。
大年三十前,靠袁佟二人的绣绢所挣下的钱,远远超过卖素绢的钱,可是让楚娇娘心里偷偷乐开了花。
三十那日,楚娇娘应着兴致,让郭妈妈特地在十一丝里摆了团年饭,将铺里的伙计们邀在一起,一道儿热闹热闹,也作庆贺。
戴婶子领着春枝、梅娘二人;慕青与石头二人一道儿;再是春凤同她儿子;再是前不久让郭妈妈去找回来的袁婉君与佟妈妈二人;最后算上楚娇娘与郭妈妈,整好十人。
几人不分你我,在后院围着一张八仙桌坐下。也是此刻,楚娇娘才发现,小小的一间店铺仅是在半年内,已有了这么些人,不觉着有些意外。
楚娇娘看了郭妈妈一眼。郭妈妈了解,转忙替楚娇娘当了东道主,招呼这些人吃吃喝喝,调调侃侃,好不热闹。
后头楚娇娘也举杯敬了各位,道着大家伙儿为了铺面,也是辛苦。
石头这伙计忙道:为了挣钱,不辛苦不辛苦。
此一句没叫一桌人跟着笑翻,皆应和道:有道理。
袁、佟二人来此不久,二人本是高门太太下来的,那日求楚娇娘时,只觉着楚娇娘身上那种漠然的气息让人不好接近,还以为是高高在上之人。
也是这段时日的相处,这才对楚娇娘转了看法。
道楚娇娘虽是自然随度,但所有的尺寸拿捏的极是到位,进退只在她理定的方圆之内,也不需要立多少威严,威严便在那儿。
就如当时她只让郭妈妈接应他们二人时一样,所有的提示警醒都摆在那儿。
袁婉君有些羡慕她,但不知羡慕那些,就觉着,她能让人舒心,让她们不在担惊受怕的逃躲。
“夫人,我敬你一杯,多谢夫人愿接纳我们二人。”袁婉君心口动容,举杯相敬,随后自己一口气豪饮而尽。
佟妈妈跟着一起。
楚娇娘大抵知晓袁婉君心中作何感想,不过有些事藏在心里就好。是以不多话,微笑与二人回敬一杯。
吃完团年饭,铺面因开着张,转头各自忙活自己的去了,这些人被郭妈妈管制的可是自觉。
到了初一,楚娇娘一大早给他们一人封了个大红包,叫阿夏送了彩头过去。目的自然是让他们好生伺候店里就够了。
正月初二过后,一连下了好几场雨雪,直到元宵过后,才开始收了势。
晃晃悠悠又是一个年过完了。楚娇娘掐算着,自她嫁给魏轩后,好似每年都同魏轩一起过的,便是改朝换代那一年,她也是一股脑的冲去京里,陪了他。
但今年……是儿子陪她的过的。
二楼卧房内,昏黄的烛光映照渐渐长开的小家伙,小家伙眼睛瞪得大,还舍不得睡下,嘴里“咿咿呀呀”自己个哼唱着。
只见这小家伙额眉间越来越像魏轩,楚娇娘绕是忍不住叹了一声:“十一啊,你知道你爹是谁吗?”
回想魏轩离开时,他才三四个多月,转眼就一岁多了。
小家伙小脚一蹬,嘴里冒了一声:“爹爹…”戛然而止。
楚娇娘故作不悦,压眼道:“你爹都不在,竟然喊爹爹,那我呢?”
小家伙可是精敏,见娘亲盯着他,果断咧嘴笑了笑,吃了两把手指后,嘴里冒了,“羊(娘)…”
楚娇娘:“……”你才羊呢!
“不许吃手!”楚娇娘将他的手打了下来。
不料,这小子有意逗她似的,又将手放在嘴里,待楚娇娘再去扒拉的时候,小家伙立马将手拿了下来,还一脸甚是好玩儿的样子。
楚娇娘脸色很暗,“好你个臭小子!竟敢逗弄娘亲呢!看娘怎么收拾你!”
说着,楚娇娘勾起指头,朝着小家伙软软的肚皮挠去,直将那小家伙逗得“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大约闹了半刻,小子的困意来了,楚娇娘也就拍着他一起睡了。
她入梦了,梦里有青青碧水,春风絮语,有如羽的轻丝绕着她褪去衣裳的身子,楚娇娘打着赤脚,走入一汪温暖的泉水之中。
转瞬间,有一双温柔的手环住她的身子,撩开那身缠绕的轻丝,碰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楚娇娘不知不觉有些依恋。
她听见魏轩在她耳旁说话,在她耳旁厮磨。她看着那张昏昏模糊的却又熟悉的脸,想要去轻吻,但亦是一个转瞬,那个人却消失不见……
却说魏轩此前猜测无错,南疆王切实被南中王钳制,做了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据派出去的线人来报,南疆王之所以能如此轻易的被拿捏,是因最爱的小女儿娜依公主,被南中王捏在手中多年,一直未能使其放人。
为了娜依公主的安全,南疆王这才忍辱,甘愿屈居南中王之下,将南疆在某种意义上转变成南中王的附属国。
线人还报,秦晏等人,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
论至此,早已不是南疆与我朝之间的兵矛之见了,而是我朝与南中之间的较量,中间不过是设置了南疆这一道坎。
但凡我朝与南疆较量起来,南中趁虚而入,可谓轻而易举就能将我朝围困击溃。
“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南疆王设的元宵夜的席宴过后,史然回到毡房便问了话。
魏轩褪下一身狐皮,果决道:“去南中,把小公主救回来,决不能让这两国扯在一起。”
“是。”
……
温暖的泉边,楚娇娘有种酣畅淋漓之感,没一会儿,只觉得胸前有人在撩动,脖子处有人在啃咬,温热之气扑面而来。
但……耳边的声音不太对,像唱曲儿,又像是某个胡乱的喊叫。
楚娇娘朦朦转醒,睁眼,只见一个小脑袋瓜子钻在她的肩颈之处,用他湿哒哒的口水糊了她一脖子;胸前是某个小爪子胡乱抓动,且扒开了她的衣裳,正向上攀爬;被子里,靠近她肚子周围,半截衣裳是湿,还带着潮热……
楚娇娘顿时觉着,方才那个梦……有点……一言难尽。
“羊羊(娘)…西呀(尿床,打湿了)……”小家伙往她身上坚持不懈的爬着,且还冲着她的脸,一个亲亲,毫不吝啬他的口水。
楚娇娘睨起眼眸,看着一脸讨好的始作俑者,脸色极暗,上手就将他推到了一边,顺着往这小子肉嘟嘟的屁股上拍了一掌,骂道:“小捣蛋鬼,你尿床就尿床,竟全撒在你娘的身上,这是有多爱你娘!”
小家伙当她闹着顽似的,“呵呵”笑得有些故意,而后又爬上来,小手臂抱了她整个头,又亲了一个。
楚娇娘:“……”当真是他爹的种。
阿夏准刻端着洗漱水盆进来,楚娇娘起身先将小家伙收拾好,交给阿夏领下去,让周姨妈与魏老头陪他一道儿顽着,之后自己捯饬好后,顺手换下了被褥,将被子抱出去见了日头。
好在连下了好几日的春雪早已停了,这几日阳光晴明,虽然清冷,但也好过不见天日的阴郁。
院里,楚娇娘一面同阿夏扯开被褥搭上杆子,一面嘀嘀咕咕骂着那小家伙待她可是“太好了”!白日折腾,晚上也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