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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谢谢!"说完陈双转身就走,都走出老远了,老板还抬手做着拜拜的动作嘴里轻声说着不用谢!
回水榭湖的路上,陈双蹙眉想着,大哥是每次出紧急任务的时候,手机才会打不通,但是他可以打出来呀。
想到这里,陈双长出了一口气,肯定是大哥有什么事儿。
想着,打一通电话给军区问问大哥去哪儿执行任务的再说吧,万一要是有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儿,那陈双有打不通大哥的电话,可怎么办?
电话响了三声之后有人接了电话:"喂!"
一听声音陈双就哑然了,是大哥:"大哥,你没出任务啊!"
"呃,陈双啊,我这两天正准备趁着没什么特别任务回家探亲呢!"
陈双沉默了半晌,那头宋德凯问:"怎么了?打电话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家里头有什么急事?"
"大哥,你真的没出任务啊!"陈双还是有些不信,可是这话问出来之后陈双都想抽自己,要是出任务了会在办公室吗?
"到底怎么了?"宋德凯又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接到了一个什么未知电话的来电,说话也不清楚,我还以为是你打来的有啥事儿呢,那不是你还能有谁?"
"这样啊!"宋德凯自然知道未知电话显示的原因,只有涉及到保密协议的情况下外发电话就会出现这个显示,当然,还要排除通讯网错乱的可能,这个可能性相当小。
不由得问道:"你是不是还认识其他参军的朋友?如果正在出紧急任务的话,确实会出现你说的情况!"
陈双蹙眉:"没有!"
"额,说不定是战友打错电话了!"宋德凯说道。
陈双没有往下说,因为,她明明听到了一个双字,那是她的名字,不管如何也不会听错。
接着,陈双问了宋德凯最近的生活情况,聊了几句也就挂了电话。
陈双基本上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还没开门就听见打麻将的声音,陈双的脑子就跟被电打了似的,先前的所有都被撵了出去。
一进门,发现父母正在跟两位工人搓麻将,桌子都没有用三合板垫着四个油漆桶,四人屁股底下也都坐着油漆桶,打的是不亦乐乎。
其他四位工人在干活,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你那小鸡子不打出去留着下蛋呐!小心放炮!"
"滚犊子,你个兔崽子好好干活,不许看俺的牌,待会儿轮带你打一把俺挨个把你的牌也说一遍!"
陈双真是被气的哭笑不得,拉着她花钱请来的工人一起打麻将也就算了,爸妈也不嫌油桶盖儿硌得慌,屁股蛋子不疼吗?
一见陈双回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两名工人,目瞪口呆之后,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去干活,整个三合板夹杂着麻将落地的声音,宋有粮和陈秀兰回头看来,见女儿笑的无奈。
宋有粮吸了吸鼻子,装模作样的指着几位工人说:"都给俺好好干啊,俺这盯着呢,谁……谁都不准偷懒昂,偷懒了扣工钱!"
陈双满脑门都是黑线,见老爹这大老板装的贼像,就是那表情咋看都是个孩子模样,陈双噗嗤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宋有粮被笑的是老脸黢黑。
"没事,你们玩就是了,不妨碍工期怎么玩都行!"陈双捂着嘴笑的腰疼。
陈秀兰也忍不住跟着笑了,捡起地上的麻将,和落在麻将里的零碎钱还说着:
"上家那老弟啊,你得给我两块钱,上一把是你放的炮,俺是庄家!"
说着,数了两张一块的票子,剩下的放在了板凳上,随后数着赢来的五张一块钱票子,乐的合不拢嘴。
现在五块钱对于陈家人来说不足为怪了,只是这钱是打麻将赢来的,那种心理和赚来的就是不一样。
陈双进了收拾好的那间毛坯房坐在床沿上收拾被子。
宋有粮见闺女和婆娘都进那屋去了,伸着脑袋压低声音问农民工:"老弟,你赢几块钱?"
"俺还输了三块钱呢!"
"那咱晚上还打不打?"
农民工想了想,似乎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一咬牙一跺脚说:"打!"
陈双怎么可能没听见,这房子都还没有批腻子呢,房门也没安,没有啥隔音效果,突然探出头来,宋有粮再一次装作若无其实的模样双手背后帮忙给递了刮刀!
"我先声明,爸妈你们晚上不要熬夜,还有,各位叔伯们不要误了工期或者影响质量,随你们怎么玩,我还得谢谢你们陪我爸妈找乐子呢!"
陈双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她一早不是按天给的工钱,是工期,到了工期圆满,超出去一天没有完成的话,那钱陈双是不给算的。
可现在二老两个老小孩似的,陈双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真想陪着爸妈疯一把,搞个麻将馆让二老天天打,打到吐为止,反正打的小也就一块钱一把,庄家两块。
难得二老高兴哇……陈双神清气爽,瞬间就把刚才电话的事情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客厅算是比较乱的,所有初步装修的用具三合板什么的都摆在客厅里,三间卧室,农民工住一间,二老住一间,陈双都给打点妥当了。
农民工有时候遇到远地方的活计,就得"搬家",所以他们都会随身携带一个超大号的蛇皮袋,里头有被褥,还有换洗的两件衣裳以及鞋子之类的。
这些陈双都不用准备了,只要给二老整理好铺垫就行。
傍晚,陈双就赶回了杏花村,临着回去,宋有粮还摆摆手说:"别担心俺俩,你该忙啥忙啥!"
那是的,陈双走了估计晚上吃完饭,又是一顿麻将搓着。
开车回到杏花村,刚好赶上晚上的饭点儿,家里现在就剩下五姨和思思了。
继宗呢,因为现在小猪崽子还在不稳定期,他陪着住在养猪场了,家里也就只剩下五姨和思思了。
一进门陈双就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五姨在堂屋坐着,可是厨房却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伸头一看,是彭叔叔,虽然陈双心里有诸多疑问,可还是笑着打招呼。
"回来了呀,马上就能吃饭了!"几天不见彭叔叔好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了。
"我给彭叔叔搭把手添柴火吧!"陈双一头就钻进了伙房。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忙得过来!"彭叔叔锅前锅后的忙着,一看五姨在外头坐着就知道,肯定也是把五姨给撵出去了。
"双,不用帮忙,你来,五姨有话和你说!"
外头堂屋里陈秀兰说道,陈双添了一把柴火走出了伙房,陈秀芬把陈双领进了屋里头关上门才语重心长的看着陈双。
那眼神充满慰藉,充满心疼,抬手像母亲一样把陈双脸上的头发绕在耳后:
"双,你也大了,五姨呢,也不能一直在你家吃住,叫外人看着了说闲话!"
"五姨,可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吃住外人说这样的话就让别人说去好了,关咱们什么事儿?"
陈双微微一愣,五姨这是要走?想想彭叔叔,陈双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在沸腾。
"傻孩子,五姨当然把这里当自己家啦,只是思思也慢慢长大了,有些事儿,他也懂了,俺这想给他找个爹!"
说道末了,陈秀芬撇过脸去,看似嘴角有笑意,可眼泪却盈满了眼眶。
"五姨,你哭啥?这是好事儿,你想想我,小时候不一样,爸妈散伙了,我也没有爹,多少人看笑话,五姨这真不是什么坏事儿,更何况你还年轻,终不能一辈子守寡,我都懂,五姨您就别哭了!"
陈秀芬擦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看着陈双。
"五姨,你说的是彭叔叔吧!"陈双说道,但是又有些欲言又止,看此刻五姨的模样,她又不忍心提,可是,不提的话,事实就摆在面前:
"彭叔叔他不是成过家了吗?你们俩的事儿那位婶子知道吗?"
陈秀芬听闻此话,湿漉漉的眸子看着陈双,眼睛里溢满了归属感:
"知道!"
陈双却不淡定了,都知道了还不大闹一场?就跟上回一样,一点动静都没有,还……还淡定的喝茶,陪着笑脸?
"……"陈双茫然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五姨,好像在说,五姨,您没搞错吧。
"俺知道你想啥,俺一开始跟你妈说这事儿时候,二姐就没容俺多说就不让!"
那肯定了,要是陈双是妈,自己的妹妹当人家的情妇,她陈双也不让啊,又不是走投无路了,自家里这不吃好的喝好的一切都好好的吗?谁会去当情妇啊!
到时候,村里七嘴八舌的在后头跟着你戳你脊梁骨,说你这女人不三不四什么的,叫谁,谁心里好受。
陈双能理解母亲的心里,她是心疼她的妹妹,这一点错都没有。
"其实,俺也不知道咋解释,要不,你明个要是没啥子事儿,跟俺上一趟学校不?"
陈秀芬说道,见陈双有些茫然,陈秀芬以为陈双明天有事儿忙不迭的说:
"要不,晌午叫你婶子来家里坐坐,把这事儿说说清楚?"
陈双更是吃惊了,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什么事儿呀,还叫那位婶子来坐坐?
自己的男人都要跑了,她来坐坐?难不成还得给买喜糖?
"我明儿有空,跟你去学校看看去!"陈双宁愿这样,好歹这事儿还有点符合正常人的逻辑思维,要不然,太特么扯淡了吧!
"秀芬,陈双吃饭!"外头的饭菜都准备好了,彭平安吆喝了一声就去继宗房间喊思思来吃饭,口气明显充满了不一样的和蔼:
"思思,咱不写了,吃完饭再写!"
"彭……老师,俺不饿,俺得写作业!"思思感觉叫彭老师有些不自然了,说着低着头继续写作业,可细心地人能看见,思思根本没有写作业,就拿着铅笔在纸上胡乱的画圈圈,也不知道画的什么玩意。
"吃饭吧双儿!"陈秀芬说了一声,和陈双出了房门,桌面上摆了两个菜,一个是萝卜炖粉条子,还有一个是土豆块炒肉片。
稀饭和馒头筷子都立整的摆在碗口上,一切就只要坐下来就能开吃的样子。
陈双见彭平安在继宗的房里,不由得走了过去:"彭叔叔你先吃吧,我看看思思的作业是不是哪里不会才这么难过的!"
"双姐!"思思侧目那双漆黑的大眼睛闪烁着一层晶莹,噘着嘴似乎在忍着委屈的看着陈双,下巴颏因为憋着还一抖一抖的。
陈双一眼看见他的作业早就写好了放在一旁,眼下是一张从语文课本上撕下来的一页,上头被思思画的乱七八糟。
他怎么撕书干什么?这一页明显连边角都没有任何摩擦的痕迹,应该是还没有学到这里,咋就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