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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着两兽的打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弧度。仿佛时间又回到了两人在黑营中的日子，方睿和少女都是孤身一人，没有外界的背景与纷争，虽然有着面对生死的压力，却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与想法。
两人间因外界介入而产生的隔阂在无形间消弭。
“那是你的老师？”方睿突然问道。
少女一愣，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远处的褚菡，微微点头。
“她是第一个赶到的？”
少女抿了抿嘴，抬起眼眸看着方睿，道：“我苏醒之后便有意地向外扩散我的魂力波动，在我和黑营的几位教官战斗的时候，老师便赶到了。”
“那她一定对你很重要吧。”方睿视线低垂，眉头微微皱起。
“我从小就是由老师照看的，她对我来说，算是半个母亲。”
方睿点头不语，他能理解少女的感受。褚菡对她来说，就像鹄伯在他心中的地位，与父母几乎无异。
这的确让人纠结……
“算了，聊点开心的事吧。”方睿一笑，将话题换到别处。
“你是帝都人吧？怎么会到这里？”
说来好笑，之前在黑营当中，每天都忙着完成黑营的任务，或是提升实力，两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意外。
黑营之外的事情，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询问对方。毕竟，在黑营之中谈论这些都没有意义。况且两人相处时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对方的身份。
直到此时黑营覆灭，两人再次相见，才真正地询问起对方的情况。
少女看着方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是皇家幻兽师学院的学生，这次来到星火城是学院指派的任务。”
“任务？”方睿疑惑道。
皇家幻兽师学院还会分派这种任务？对于学生来说是不是太危险了？毕竟哪怕像少女这么强的天赋，如果不是他帮忙的话，也要死在黑营当中。
要是换做其他学生的话，恐怕大概率要栽在黑营了。
“嗯。”少女似是看出方睿的疑惑，点了点头解释道：“这是皇家幻兽师学院的惯例。”
“皇家幻兽师学院的四年级与前三年不同，想要升入四年级继续深造，就需要完成学院的考核任务。如果完不成的话，就要从学院毕业。”
“所以，就给你分配了这么个任务？”方睿诧异道。
如果每个升入四年级的学生都要经历这么一遭任务的话，那……中间得死多少人？方睿可不觉得皇家幻兽师学院的每一个三年级学生都有少女这样的实力。
“我这是属于意外。一般来说，任务难度不会这么大，想要升入四年级的学生大部分都能完成。”
方睿点了点头，也是，如果不是中间出了那么多意外情况的话，对于少女来说，这次黑营的任务也不会这么凶险。
谁能想到星火城的城主竟然和黑营勾结这么深，甚至在帝都那边都有他们的人。
“那你这次回去准备怎么办？”
“将这里的情况如实上报。”少女表情冷淡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煞气：“背后的人该抓的抓，该杀的杀！”
方睿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恐怕事情不会像少女想的那么简单。
对方既然连皇家幻兽师学院的指派任务都能知道，还在少女赶到星火城之前就将消息送到，甚至连少女的情况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只看这份能量就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掰倒的，只希望少女的背景足够深厚吧。
“怎么只有你出来了？十七号他……”
与方睿相见半天，少女终于想起来了十七号。虽然她一直都对十七号十分疏远，但毕竟也相处了一个多月，还是要问一下的。
不过看这情况，恐怕大概率已经……
方睿脸色一黯，摇了摇头，“他死了。”
果然！少女毫不吃惊，在黑营这种地方，要不是十八号处处护着他，十七号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节哀。”少女对十七号没什么好感，但也谈不上厌恶，十七号的死对她来说实在难以有什么情绪波动，只轻轻地对方睿吐出两个字。
“节哀？”方睿自嘲地笑笑，“节什么哀？我背后都被他捅了一刀。”
“什么？”少女瞪大了眼睛，隐隐显出怒气。
“我早就跟你说过，他只是在利用你！你就是……”少女本想继续说下去，但看方睿的表情，心中一软，不自觉地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