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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还有好几个人树下手舞足蹈的。
“嗯？”
沈安诺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有些眼熟。
这……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直到那女孩爬到树上摘下了好几个鸟蛋，她才幡然醒悟。
那可不就是她吗？
简直就是场景再现。
沈安诺忍不住发出感叹声。
只觉得很神奇。
还很是激动地拍了拍男人的后椅，指了指那屏幕，“我……我。”
但是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则是大大的不同。
只见那女孩脚下忽而一个踩空，直直地从树上掉了下来。
这个过程，被放慢了好几倍。
女孩脸上的惊恐被细数地展现出来。
“啊——”
伴随着女孩的掉落，沈安诺捂着嘴，惊呼出声。
恨不得钻进来接住她。
随着“砰——”地一声，女孩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后脑勺溢出的鲜艳的血液，将四周都染红了，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却再也没有合上。
这样的场面的冲击，令沈安诺的呼吸一滞，久久不能回神。
那进度条还在继续，“滴滴滴——”的救护车赶到，将女孩送进来医院，急救室的等亮起。
画面一转，那女孩躺在了一张白色的床上，各种管子插在了她的身上，若不是那床头边上的心电仪上线条还在轻微的跳动着……
男人转眸睨了一眼那苍白的小脸，心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见效果达到了，便伸手摁了一个键，直接锁屏了。
眼前的画面消失了，沈安诺这才狠狠地咽了咽口水，死死地盯着沈墨的后脑勺。
男人转动着椅子，与她面对面，薄唇轻启，嗓音低沉，“怕吗？”
“……”
沈安诺的眼里有着呆愣，似是还没缓过劲来。
好半晌，她才指了指黑掉的屏幕问道，“她死……死了吗？”
她知道“死”意味着什么。
“从七米的高度跳下来，她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
沈安诺闻言，一只小手揪着衣角，揉捏着，贝齿死死地咬着唇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沈墨则是给她科普了一遍，什么叫植物人。
“……生活不能自理，最终会因身体器官功能衰竭而死。”
“……”
沈安诺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对于那时的她来说，死或许就是一种解脱。”
男人忽而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不远处。
随后朝着沈安诺招了招手，低沉地道，“过来。”
而沈安诺此刻的状态，宛如扯线木偶，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极其缓慢地朝着男人走去，双目有些空洞。
当站在沈墨的身旁，余光瞥见了脚下的高度，几乎是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
这细微的举动，自然没逃过男人的双眼。
“看到那棵树了吗？”沈墨神态自若，指着不远处的一颗风景树。
沈安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木讷地点了点头。
“那棵树上有不少的鸟蛋，待会儿你去取下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