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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跟在阿笙身后,面对他的妹妹,很多时候他是无力的,因为他治不好她的病。
多年前,他知道了陆子初的存在。一眼相见,他就深深的意识到,陆子初对女人来说是罂粟,美好惊艳,才情雅致,远观赏心悦目,一旦靠近,无疑将悲喜全都交诸给了对方。一如阿笙,纵使寡言寡语,遇到陆子初,终究一醉沉沦。
现如今,阿笙逆着光,麻木的站在院子里,顾城不其然想起那日:阁楼上,阿笙趴在桌上睡着了。
日记本上,字迹被眼泪晕染,模糊不清:“时光偷窥我的不堪,触目所望,竟是满目疮痍。”
文字刺眼,顾城难以呼吸。如同现在,她转身看他,眸色浅淡,似乎想面对面跟他说些什么,但因为太久没有在阳光下说话,张嘴竟是无声。
顾城期待而又难过,心内只剩怅然。
可阿笙毕竟还是开了口:“妈妈不在家吗?”
“阿秋陪她外出旅行,不在家。”
母亲沈雅脑梗塞住院,阿笙不宜知晓。
“今天是她生日。”说这话的时候,阿笙表情沉静,期待化成了泡沫。
3月8日,属于中国女人的节日,同时也是母亲沈雅的生日。
阳光下,热气蒸腾,阿笙温和的语气中夹杂着太多的千帆过尽,隐隐落寞。
顾城看着她,眸子莫名的疼。
“要不要出去走走?”他对阿笙说话,却不看她。
阿笙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盯着沾染泥土的运动鞋,情绪淡淡的:“不了,如果我犯病头脑不清楚,别人会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