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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是在教堂举办的, 那天的天气并不算好, 没有下雨,但却整个天空暗沉沉的。
塞拉穿了黑色简洁的贴身连衣裙, 从并盛坐车来到东京,又步行至了教堂。
虽说有了宝石的便利,她现在出行也老喜欢偷懒,但这次倒是没有半点这样的念头。
这沉重的仪式感让她生不起半点轻忽的意思。
说起来和月君分手也好多年了,在这期间塞拉和他直接联系的次数寥寥无几。
不过听说他过得不错, 就如同高中时代那一眼见之的万里挑一精英形象一般。
头脑聪明,家境良好,人缘也不错,显而易见的未来不可限量。
塞拉在高三的时候转学至他们学校, 后两人邂逅交往, 又因为某段时间开始,他整个人变得神神叨叨且不可理喻而分手。
后来在共同的朋友同学口里时不时的听到他的现状。
比如以满分成绩考进东京大学, 又未及毕业就加入了国际组织在东京成立的特别调查科。
几年后更是成为该项目的总负责人, 不过具体负责哪方面的时候, 外界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塞拉认为这家伙会一直人生坦荡下去,毕竟以那家伙的聪明和长袖善舞,在哪里都不可能混得差。
可却没想到会接到他的死讯。
塞拉到的时候教堂里已经有了不少人, 首先注意到她的是月君的妹妹妆裕。
她看到塞拉的时候有些不可置信:“塞拉姐姐?你也来了?”
塞拉一开始差点没认出她来,毕竟和月君交往去他家玩的时候,这孩子才念初中,还是个扎着小双马尾的孩子。
现在却已经是个大人了, 和她哥哥一样,一头栗色的头发,外表温柔漂亮。
只是眼神里挥之不去的悲痛还有强行振作的表情都让人心疼。
塞拉轻声道:“嗯!我收到了副班长发来的信和邮件。”
妆裕本就红肿的眼睛又包上了一层泪水:“去最后看看哥哥吧,他如果知道你能来,一定会很开心的。”
塞拉点点头,取了一朵花,在前面的人告别完之后走上前去。
月君的遗体就在那里,他的家人将他放置在洁白的鲜花中,身着笔挺的西式制服,双手交握,就像是睡着了。
塞拉看着他的脸,和高三的时候已经模糊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的样子差别并不是很大。
他现在的样子,让塞拉恍惚想起当初两人相约去他家里做作业,自己在书桌前忙于演算,而这家伙仗着掌握的知识远远超出课业,三两下弄完就开始骚扰她。
那个时候塞拉和尊分手没多久,决心一改之前的颓废重新把握学业,所以一直挺努力,成绩也渐渐提了上来。
但在月君这样的超级优等生面前还是不值一提,又各种别扭和不服输,于是也不让他讲解辅导,一个人对着题死磕。
月见她专注又有些后悔太过撩拨她,把人好胜心撩起来了,反倒自己变得无所事事。
于是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等塞拉磕完习题,才想起被放置的男朋友时,回过头,这家伙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那时候塞拉会心一笑,轻手轻脚走到床边,看着他的睡颜。
也如同现在这样,纤长的睫毛,俊朗的面容,优雅的睡相。
只是当时那绵长的呼吸比起现在苍白的唇色有着根本上的差异。
这毫无生命力的凄美让人意思到,这双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
塞拉鼻尖一酸,突然眼睛上就蒙了一层水雾,随即献完花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好半天方才平复了那不受控制的反应。
诚然她时间宝石还没有还回去,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就可以让月君活过来。
可她不确定自己这样做真的好吗?
虽说是英年早逝,但却属于正常的生老病死,他的世界也并非其他人那样光怪陆离。
即便现在难过得要命,但她真的要每一个认识的人都要去干预别人的生命吗?
塞拉一时间陷入了理智和情感的拉锯中,神思不属。
妆裕见她这样,以为她太难过了,便带她到外面透透气。
塞拉拍了拍她的手,不好意思道:“明明你才是最难过的,反倒让你来安慰我。你先进去吧,我透透气就好。”
妆裕反复确认她没事之后,才点头回去招呼别的客人。
母亲已经崩溃,父亲的样子也不好,她作为家里仅剩的孩子必须打起精神来,替哥哥好好照顾父母。
她坚强的笑道:“哥哥在我眼里永远是英雄,他的生命献给了一直坚持的正义,所以我不难过。”
塞拉不明就里,一时间没有多思考妆裕话里的意思。
她去了趟洗手间,洗了把脸,总算感觉清爽了些许。
可准备回去的时候,经过走廊却见到月君的父亲和一个人在柱子后面和人说着什么。
塞拉本想回避,却冷不丁听到月君的名字。
“令郎的事我很抱歉。”
“请不必这么说,作为一个父亲,我才是该羞愧的那个。”
“特别调查科还存放了一些夜神君的私物,已经经过了检验,如果有时间的话。”
“啊!我找时间去一趟吧。”夜神总一郎道:“还有这么多年大家投入的精力,却原来是被耍得团团转,也实在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请不要这么说,毕竟就连l也,另公子实在才华惊人,如果用于正途的话想必成就不可限量,这类人太过特别,善恶只在自己一念之间,不是他人能左右的。”
“我知道,那孩子就是太聪明了,聪明到没有能难住他的事。但一想到这些年因为他丧生的人——”
“谁!”
夜神总一郎正说着话,与他谈话的另一个人却警觉起来。
两人神经一紧,看向某个方向。
然后就看到一个金发碧眼长相夺目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穿着黑色的衣服,应该是葬礼的客人。
但脸上却全然没有偷听被抓到的尴尬,反而脸上的表情有些类似想进一步让人解惑的意思。
夜神总一郎不像妆裕那样记性好,又常年忙于工作,当时也是只知道自己儿子交了女朋友,但并没有见过几次面,所以对塞拉已经没有多大印象了。
正以为对方回教堂走错了路,便听她道:“关于月君的事,能详细跟我说说吗?”
两人神色一变,说实话基拉这些年来已经成为了一种社会效应,甚至有公众人物,明星,民间组织,政客诸如此类的拥护者。
当然民众之中的支持者更不在少数,数年中社会一直陷入一种平静沉闷的崩坏之中。
如今基拉死亡,带来的影响力也是巨大的,然而死亡/笔记还有基拉的真身是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这一点是所有人的默契。
所以听到塞拉这么单刀直入的问,夜神总一郎顿时脸色一变。
而相反他旁边的尼亚便想得更深入得多,这个白发少年是l的继承人,嗅觉和直觉当然不能通常论之。
状况上来看,或许只是夜神君的相关者听到不知头尾的消息感到好奇而已。
毕竟那位夜神君可是一向魅力惊人,而这位女士从年龄和外表看都像是此类的相关者。
但尼亚却敏感的察觉出了这位女性的某些违和感,这种感觉没由来又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却始终在脑海中警铃大作。
尼亚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状况,就连命悬一线时和夜神君对决时都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他不动声色道:“您是——?”
塞拉毫不避讳:“月君的高中同学——兼前女友。”
她不欲在这种问题上多做纠缠,直接说出来让人推脱不得的话:“这些年来因为他丧生的人,能详细和我说说这件事吗?”
这毫不担心被敷衍或者说这种带着绝对的莫名的自信的态度,让尼亚心中一沉。
夜神总一郎正要呵斥,就见她伸出手指,指向自己——
或者说指向自己的手,尼亚和夜神总一郎的视线随着她的指引落到自己的手上。
手指上夹着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自从儿子死后,夜神总一郎被已经戒断的香烟又继续抽上了,这几天更是一刻不离手。
然而两人正不知其意的时候,却陡然瞳孔一缩——
因为那段已经快要燃尽的香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变长,瞬间恢复了刚刚被点着时的状态。
就仿佛逆转了这支香烟的时间!
如果是死亡/笔记之前,他们恐怕第一反应是魔术技巧,然而接受了这个世界存在非自然力量的事实之后,尤其还是刚刚死去的夜神月的相关者。
作为事件中心的两人便不会抱着乐观的侥幸心态了。
最后塞拉离开教堂的时候,该知道的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
那位叫尼亚的少年问她:“就这么将能力暴露在我们面前真的好吗?以及你知道了这些,又打算做些什么?”
讲道理,如果这位女性的能力,如果没有太过苛刻的范围性和生物性的制约,在尼亚看来远比死亡/笔记更可怕。
如果不是情报不足无法了解这能力的上限,以及暂时无法确定地方的理念是否安全,以他强硬的作风恐怕已经暗中派人把塞拉控制起来了。
但塞拉当时的回答是:“没什么,我姑且还挺擅长干架的,倒是没碰到的需要让我藏拙的存在。”
“至于想干什么——呵!反正给前男友收拾烂摊子和造下的孽已经习惯了。”
这么说来,当初那家伙突然变得神神叨叨恐怕就是得到那什么小本本开始的吧?
即便塞拉当时还只是个普通女孩子,可一想到那事的开端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开始的,她就知道自己绝不可能释怀了。
说起来塞拉当时也注意过那段时间沸沸扬扬的基拉事件,一夜之间好像所有的社交圈子网络平台都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