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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这叠加空间之上又有其他阵法。
而且这阵法十分了得，能抵挡神力。
能抵挡神力……苏可可突然想起了君南宇以周身神力吞噬君易戍周身黑雾的画面，难道——此时，秦墨琛再次蓄力，打出了第二掌。
这一次，眼前的祭坛还是没有变化，但苏可可眼尖地发现，头顶黑雾重重的天幕在变淡了那么几秒钟之后又迅速恢复原样，甚至比之前还要浓郁几分。
苏可可目光微沉，心里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她突然打出一道阵法感应符。
金色符文漂浮在空中停顿片刻后，忽地飞向远处，四处游走，苏可可跟了一圈，发现符文并未停留在某一处，而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飞。
“有没有其他阵法我暂时不确定，但这么多阴煞汇聚在这里，这里应当有一个聚煞阵。
阵法感应符可以探测出任何阵法的位置，可现在……”苏可可望向四周黑压压一片的怨灵，“却连这聚煞阵都探测不出来了。”
整个姬家村都笼罩在这一片黑云之下，阴煞怨灵之数量和凶恶程度较丝毫不逊于万鬼窟那次。
奇怪的是，这些东西似乎很少主动攻击他们。
好像……好像这些阴煞怨灵受到了约束，不能轻易离开某个位置。
苏可可刚分析出这个结论，殷少离便突然道：“这里应该有一个大阵。”
“可可你看，这些阴煞只有零星几只会偷袭我们，其他阴煞都在一个固定的范围内游蹿，她们像不像是在各司其职？”
“阴煞之气浓郁到一定程度本就能干扰周围磁场，更别说，这万千阴煞共同构成了一个大阵。”
至于是什么阵，他看不出来。
别说殷少离了，阵法造诣在他之上的苏可可都没看出来。
“现在怎么办？
难道要灭了这里所有的阴煞和怨灵才行？”
潘颖问。
苏可可沉默片刻后，开口，“不用全部灭了，只要打乱他们的位置就——”“不行！”
秦墨琛厉声打断她，“你以为我没想过这些阴煞为什么不竭力对付我们？
不管它们在守什么阵法，一旦我们激怒了它们，让它们无阵可守，我们就会成为活靶子，这么多阴煞怨灵，我们才几个人？”
“不然能怎么办？”
苏可可揪着眉问他，有些无措地问：“琛琛，那你告诉我，怎么办？”
娘亲、族兄和那个奸诈的君易戍在一块，师父和曾爷爷可能也在，还有、还有她在天眼里看到的只有魂体的亲爹……她所有的亲人都在这里了，还极有可能是因为她才被骗来了这里，他们离她这么近，她难道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秦墨琛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叹了一声，妥协道：“可可，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与你并肩。”
苏可可看着他，确定他眼里没有勉强后，嘴角慢慢地咧开，无声地笑了。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最亲最爱的人，她知道不管自己做什么，别人再如何不理解，他都是最明白的那一个人。
能拥有这个男人全心全意的守护，她真的很满足。
两人对视片刻后，苏可可看向其他几人，“殷少离、潘颖，还有小莱姐，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多，剩下的路就让我们自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