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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重点之时,李儒反而静了下来。
“也就是说……”董旻脑袋仿佛突然反应过来,恍然大悟道:“大将军何进也是希望皇甫岑身死!”
瞧着粗犷大汉董旻的反应,李儒苦笑着摇摇头,心道,现在整个洛阳城,又有哪一股势力不希望皇甫岑身死敌手?他们想扩大自己的利益,首先便是要推翻整个大汉的屏障——安定皇甫氏!
安定皇甫一脉,皇甫嵩两度平定蛾贼之乱,又镇压羌氐之乱,真正的拥兵自重。皇甫岑又两度亲战辽东,受乌丸、定匈奴、平鲜卑,一样是功高震主。大汉有此二人在,边镇不会乱,叛贼自是不敢冒然起事!而心生异心的诸股势力,自然明了,要想破汉,必先除掉皇甫嵩、皇甫岑。
眼下,即便连天子都开始忌惮皇甫岑,迟迟悬而未决,这般行事,他们怎么去看待?
“如此一来倒是好办了。”董旻一喜,搓着有些冰冷的手掌,淡淡道:“有咱们送的金银,我看这帮老太监还怎么推辞!连大将军何进都想让皇甫岑死,我就不信他们还会保皇甫岑!”
望着兴奋的董旻,李儒的双眸闪过一丝忧虑,嘴角轻扬,呢喃道:“事情还真不一定这么简单,何进如此,十常侍怎能善罢甘休!”言外之意,李儒看透何进同十常侍不合的关系。
闻此,董旻一怔:“呃。”
……
“谁?”
夏育刀指面前的大汉,示意身旁的湟中义从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此人引来巡逻侍卫的注意,事情就麻烦了。
皇甫岑侧身看向那执刀嗑飞对面蒙面人的狱卒,心中一紧,这个狱卒绝不是最近常来巡视的几个狱卒,从未见过,看样子应该是换成狱卒的衣服,前来蒙混过关的家伙,只是不清楚,这个人是谁?但看样子,是友非敌的可能性大些!
看他的身形,那爆炸式的肌肉,只有后世的那些健身教练才有这等身材。
这股蒙面人已经弄明白了,看样子是营救自己而来的!但面前这个壮汉目的为何?
那狱卒也不开口搭言,目光冰冷的聚焦在自己面前的湟中义从。
似乎,只要有人在这一刻,动手,他将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向!
两方都不开口,便辨别不出各自目的。
皇甫岑抬头望了望蒙面的夏育等人,开口询问道:“诸位壮士,敢问,岑某可曾见过诸位?”
闻言,远处的许攸、周旌目光聚焦到夏育和尹端的背影。
因为是背对着,许攸和周旌很难发现面前的这二人的面容。
尹端走过夏育身前,卸下脸上的黑布。
“尹……大哥!”
“——嘘!”
瞧见皇甫岑激动的反应,尹端用手指了指身后的许攸、周旌等人。
皇甫岑一笑,道:“尹大哥,给其二人用下此药便可。”其实许攸和周旌已经陷入绝境,即便知晓事情,也不见得会影响多大。但为了安全起见,皇甫岑还是把华旉交给他的迷药用到了一旁。
接过此药,便有湟中义从去办。
见皇甫岑同来人交谈甚好,那大汉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握着刀的手也松了松。
“这位是?”
皇甫岑手一让,指向夏育。
尹端笑笑,让过夏育,开口道:“此是夏育,今晚来此,便是夏大哥的决定!”
“哦!”皇甫岑冲着夏育抬抬手,道:“枷锁在身,不得大礼!”
“无妨。”夏育摆摆手,提刀在前,开口道:“待我破了这牢房、枷锁,兄弟便可逃出此地,我们再叙不迟!”
言罢,夏育便要破牢而入。
皇甫岑抬手制止,道:“两位兄长且慢!”
夏育和尹端奇异的望向皇甫岑,不明白皇甫岑为何阻拦?
即便连那壮汉也奇怪的望向皇甫岑。
“进一步说话!”
皇甫岑开头道。
尹端和夏育使了使眼色,身旁的湟中义从警惕的望向对面的壮汉,踟蹰不定。
那壮汉似乎也发现了对面湟中义从的警惕,身子向一旁夺取。避而不言。
众人散开,只剩皇甫岑、尹端、夏育三人。
人刚一走,夏育便急切的说道:“小兄弟这是何意?难道要效仿段公?”
闻言,皇甫岑苦笑着摇摇头,回身看了看这座天牢,似有感慨的回应道:“夏大哥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这里就是段公魂归天外之地。”
“你。”
夏育一急,他以为皇甫岑真的有死心。但尹端却能瞧得出皇甫岑有话要说,一把拉住夏育,摇摇头,示意夏育不要说话,听皇甫岑说。
皇甫岑负手踱步,低声道:“当今天子此意无外乎要收权,至于岑某下场,也无外乎身首异处!”
“你既然知道,却又为何如此执拗?”
尹端看着皇甫岑问道。他受张奂之托,要让皇甫岑这颗凉州武将唯一的一棵苗子成长下去,才会劝夏育同自己相助皇甫岑,却没有想到皇甫岑死心在此。
“尹大哥、夏大哥。”皇甫岑提了提嗓音,清清嗓子,转头,一脸厚重之意,问道:“两位将军随段公、张老西讨羌氐,究竟是为了什么?是刘汉一姓?还是半生权贵?亦或者……两位想过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这。”
夏育一粗人,虽然年纪上五十,但亦是单纯的很,嘴巴嘎了嘎,不语。
尹端也抬头凝望着皇甫岑。
“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大家是为了大汉生灵百姓,是为了能让汉人更好的生存下去。”皇甫岑静静的平复胸襟,回应道:“其实我们就是为自家的父老乡亲某条生路,让六郡子弟能够更好的生存下去。可是……如果当这个国度从里到外都开始永无止境的内斗后,我们该如何抉择?”
“我皇甫岑不才,效仿段公容易,但活下去才是最难。至于我们如何应对,我皇甫岑心中已有想法,而为什么今夜不随两位出去,只是心中一直在犹豫,说白了,我皇甫岑便是在瞧当今天子还值不值得我皇甫岑,我凉州武人用生命来保护他们,如果不能,我皇甫岑揭竿而起,一手也可以托起整个大汉!做个伊尹、霍光未尝不可!”
闻此,尹端身子骤然一颤,皇甫岑之志已冲云霄,他这个人身上的那点锋芒一丝都不曾减弱,比之当年弘农初见那阵儿亦是自信了不少。
“好!”
闻此,夏育手臂猛击向面前的栏杆,低叹一声。他本就是叛汉的湟中义从首脑,对于皇甫岑的野心,他不像尹端那般有那么多忌惮。闻皇甫岑说得好,他性情直率的回应道。
“两位兄长,岑该说的已经说完,至于其他的事情,某倒是有一托付!”
“托付?”夏育不明,回道:“请讲。”
皇甫岑转回身冲着躲在远处的那壮汉狱卒,回应道:“壮士!”
那壮汉见皇甫岑呼唤自己,回身走到近前,木讷少言的他冲着皇甫岑抬抬手。
“两位兄长离去后,拜托把此兄弟带走,且不可因为岑一人而枉送其他兄弟性命!”言罢,皇甫岑把这大汉托付给夏育和尹端。
“兄弟高义,身陷绝地,竟然还不忘他人!”见此,夏育点头,道:“这壮汉有把好力气,夏某亦是不如,在此当个狱卒却是可惜了!罢了,今夜便带他走!”
那壮士一怔,神情震惊的望向皇甫岑,他能混入天牢,是使了多少力气,便是为了营救这以“义”闻名天下的白马都尉,今日本以为是贼人加害,后却知见有人相助皇甫岑逃脱,自然心中欣喜,却不想皇甫岑不走,反而待自己极好,还不忘让人把自己逃出此地。这壮汉算是由衷的见到什么叫做“义薄云天”,当真有几分豪杰之气。
“壮士护岑,岑虽不知壮士姓名,但岑怎敢让壮士为岑送了姓名!”说罢,皇甫岑弯下身躯,朝着面前的壮汉轻施一礼,低声道:“壮士、两位兄长,后会有期!”
夏育同尹端依依不舍,拽了一把壮汉,便要依着皇甫岑之意离去。
却见那壮汉一脸凝重的转回身,冲着皇甫岑高高俯下,低声回应道:“大人高义,典韦铭记!”言罢,随着夏育、尹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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