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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军中候府。Www。qb5。coM/
“怎么样?何进要动手了吗?”
“嗯。”
“你确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十常侍选择了妥协,但蹇硕却险要了何进的命,如果现在他不对那些阉宦动手,那只能两败俱伤。而且士人也不在会与其合作,届时他在朝中怎样维持运作?更何况他杀了董重,十常侍已经有了戒备,他已经没有了退路。”
“好。”黑衣人瞧着面前的刘表点点头,拍了拍刘表的膀臂回应道:“杀董重这件事情做的好。”
“是孔璋够沉稳。”
见刘表依旧那副无欲无求的表情,黑衣人嘴角挑了挑笑道:“放心,景升,我老了,也没有子嗣。只要杀了十常侍,什么都可以许给你。”
“袁……”
“生女向外。”
“呃……当真?”
即便刘表没有那份自立的心思,但也禁不住面前黑衣人的蛊惑。
“呵呵。当然,即便是九五之尊也未尝不可。”话罢,黑衣人手令下:“放心,我会暗中助你与本初一臂之力,给他何进诛杀阉宦一个更好的理由。”
“什么理由?”
“你说呢?”黑衣人一笑,回应道:“除了让十常侍逼急,还有什么理由最好?”
“如此最好。”
“先走一步。”神秘人挥挥衣袖,飘然而出,心中却在不停沉吟道:“驱狼吞虎,杀完这些阉佞、藩镇,就是你们惨死的下场。妄图染指我汉室江山,你们这些士人、门阀还不配,枉你刘景升还是我汉室血脉,你也只配成为我的棋子而已。”
……
光熹元年五月,车骑将军董重死后刚好一月,董太后暴崩于南宫。
……
六月,灵帝刘宏入丧于文陵。
祭奠的仪式很庞大,因为天气缘故,数千人的治丧队伍,全都披着蓑衣,彻底告别这位,因发起党锢之难,而被无数士人、大儒痛恨的皇帝。谥号为灵,且因大臣上书,称刘宏无功德,不能言宗,遂史称汉灵帝。而也无人出言反驳,似乎他们都恨透了这个皇帝。忘记了什么乌丸、鲜卑、高句丽、匈奴、羌氐这些即便是武帝在世都不能出现的武功。灵帝刘宏一生,充满了讽刺。
数千人来为灵帝刘宏送丧,但是掌握朝廷大权的何进,却意外的缺席了!
何进害怕有人在送陵期间,暗藏刀斧手,突然发难,暗杀他。
灵帝刘宏身死,外戚董重被诛杀,董太后暴崩,张让投诚,霎那间,何进似乎已经完全把握大汉朝政。
一时之间,何进意气风发。
进入七月,因为数十日连日阴雨,不知是巧合还是意外,洛阳内外,开始传起有关昔日渤海王刘悝之难的流言,并隐隐约约,联系起当今渤海王刘协。为避讳昔日渤海王之难时的数十日霖雨,何进借此时机上书,迁封刘协为陈留王,并责刘协出洛阳,归国。何进这次上书,遭到司徒丁宫的激烈反抗。司徒,掌管郊祀、大丧,国家礼仪制度。丁宫一奏何进不为灵帝奔丧,二奏刘协未曾成年,何进强行逼迫封国。但丁宫与何进的斗争,以惨败结束。
不过也因为丁宫激烈反抗,刘协归封国的日期也被推长。
奏罢丁宫后,何进为了巩固自己在洛阳的权势,乘势进击,又准备向何太后奏罢中常侍以下诸小黄门,更换候补郎官,奏道:“天无二日,政不两出。昔日窦武协同陈蕃,名望兵权远胜于我,今张让、赵忠,智谋心计,不让王甫、曹节等。若不先发制人,废弃中官之权,我何氏一门必遭大祸!”
然而,已经在皇宫中行走接近二十年的何太后,早以习惯宫中规矩,随即回道:“大小黄门通传省内宫外、中官统领皇宫禁兵,皆是汉家数百年习俗,岂能轻易废弃?大兄为大将军,当与士人商议政事;哀家如今为后宫之主,则应掌辖省内。如大兄所言,你掌省内兵权,哀家与士人议事,这成何体统?”
何太后不答应,何进也难以插手宫内诸事。
何进走后,赵忠便和张让再次碰头:“何进贪权之心,不下于昔日梁冀、王莽。一旦何进掌握大权,削减大小诸黄门,接管宫内禁兵,我曹还能活命?”
张让木讷着脸,回道:“何进势虽大,袁绍、袁术却自成体系。党人、大族自以为救国之臣,素来嫉恨我曹,何进依借党人、大族成事,做做样子,也是应该。”
“你若想自欺欺人,便继续自欺欺人罢!”
赵忠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张让,转身向何太后行在走去。
段珪站在张让身后嘴角挑了挑,心道,蹇硕、董重、董太后的死已经触碰到了十常侍的底线。想起皇甫岑暗中让自己所办的事情,不就是为了搅乱洛阳的局势,让大汉陷入乱风暴之中吗?眼下十常侍危急,士人与外戚又彼此勾心斗角。都不是自己安身立命之地,也只有皇甫岑那里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或许,日后成为吕疆也未尝不可。想罢,凑到张让耳畔,低语道:“赵忠之言也不无道理,只恐何进想做那黄雀。”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与士人都是……”
……
何进刚一回府,早知何进心思的何苗便偷偷言道:“大兄,袁绍几日前私招郡县豪杰、武猛之士,似乎想要结党以壮声威!”
何进双手一颤,细声道:“令主薄陈琳入书房,等候我。”
何进更换衣服,走入书房时,陈琳已经等候多时。何进挥手示意陈琳不必多礼,道:“孔璋。袁绍召唤四方豪杰、猛将入洛阳,可有此事?”
“有!”陈琳答道。
何进转动着案牍上一方砚台,又道:“袁绍召唤四方猛将,声称可以此胁迫宦官,对抗省内禁兵、北军五校。你以为如何?”
陈琳扬眉答道:“如今大将军,手握雒京兵权,龙骧虎步,只需以雷霆之势,诛杀阉竖魁首,何必借以外援?况且,人多事杂,大兵聚会洛阳,人心难度,万一有所疏漏,无异于引火烧身。”
何进扶起额头,挥手道:“孔璋之意,我已知之。你暂且退下,容我三思!”
陈琳渐行渐远后,何进翻手拎起砚台,狠狠砸在地上:“袁绍、陈琳,宦官未除,你们便要与我翻脸么?”
“一个黑脸,私招豪杰、猛将胁迫我;一个白脸,曲言强辩,劝我立时诛杀宦官!……哼,你们都以为我何进,鼠目寸光,看不透你们心思,任你们摆布不成?”
何进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出。
许久许久,何进才平息下心中愤怒。何进取过汉世地形图,观察几番,呼来亲信:“河东皇甫岑、安定皇甫嵩有什么消息?”
“还没有反应。”
“你下去吧。”
亲信记录下后,转身离去。
亲信未曾走至门口,何进又突然道:“且慢,董卓和丁原可有消息了?”
“此是董卓书信。”
“哦?拿与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