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血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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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的鬼市和凤凰那边的不同,在郊外一个破旧的城隍庙里面,细心的人可能会发现,尽管这里长期没有人打扫,却依然干净非常,特别是城隍的石像,头顶是干净非常,因为鬼市的入口就在里面。

魏宁衔了一枚铜钱,用手按住城隍石像的头顶,不一会儿,在神龛处变出现一个一人宽大小的洞,魏宁俯身进去后,外面的城隍石像便触动机关,自动关上了。

魏宁沿着低低矮矮的楼梯一直往下,不一会儿便看见了有些昏暗的光,魏宁借着光在鬼市里凭着王驼子教的手法,货比三家,最后买了一些自以为上好的辰砂和符咒,魏宁甚至看到了几张红色的阎王纸,问过价格后,由于价格太高只得作罢。

这个时候,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走到这个摊位前,俯身将这几张阎王纸纳入怀中,甚至价都没有讲,魏宁斜眼一瞥,觉得这个女子的身影好熟悉。

“是她!”魏宁心中一动,可是由于鬼市中是不能说话的,魏宁摇了摇头,心道:如果真的是她,不可能擦肩而过也不给我打招呼啊,再说了,这都是些粗鄙之人来的地方,向她那种女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自己看花了。

说完自我解嘲地笑笑,又买了点自己要的东西,这才离开了鬼市。

第二天,这张野、吴耗子和魏宁便齐齐集合了,张野道:“同志们,这次一次艰巨的战斗,我们要挑逗的,不挑战的是一个千年的古墓,这需要我们团结一致,共同进退。”

“不是要找我爷爷去吗?”魏宁一脸疑惑。

“咳咳,这个,这个就是找你爷爷啊,我听说了,你爷爷前几天就出现在这个墓里面,所以,恩,那个所以,我们要去看看,你爷爷到底在不在,也许你爷爷还没走呢,对不,到时候你们不就可以上演爷孙团圆的大好戏哩。”

魏宁见张野说的吞吞吐吐,道:“张哥,你不是骗我吧,要我陪你倒斗的事情免谈,我们祖上都是有规矩的,这种有损阴德事情,我不干。”

张野脸色一变道:“小魏,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张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说了,我也急着找你爷爷,就算我不急,我下面的这位好朋友也等不及了啊。”说完张野哭丧着脸,如丧考妣。

吴耗子插口道:“如果是帮我师父找爷爷,那我吴耗子二话不说,刀山火海,但是如果是倒斗的话,我话说到前头了,兄弟归兄弟,这个帐还是要算清楚的好。我师父可要占四分,你我三三…”

吴耗子话没有说完,魏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张野哈哈一笑,道:“还是这个朋友有意思,放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是我张野的一贯作风。”

三人又商量了一阵,便各自散去,第二日三人在张野的家中集合,张野可是准备充分,蜡烛、手电、绳子、消防钩、白酒、肉干等倒斗必备的工具一个不少,甚至还搞了一杆双管两杆双管猎枪,三人吃过早饭,张野搞来一台面包车,三人便开车上路了。

常德向来有“西楚唇齿”、“黔川咽喉”的称谓,张野驱车来到常德市郊外河洑山下,三人拿了工具,便跟着张野上山。河洑山属于武陵山之余脉,为自桃源高吾山延伸而来,有十里之长。古木参天,山势回还,乃是历朝兵家必争之地。同时又是当年常德抗日会战的主战场,现在听当地的人说,常常晚上还可以看见当年死在常德会战上的鬼部队出来作祟,而关于鬼怪故事的传说也一直没有停息过,凭空给这里陇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三人一直呆在车上饿了就泡了两包方便面,天一黑,张野就来了精神,给魏吴二人一人拿了一只手电,张野自己带着一个军用旅行包。收拾停当,三人这才上山。

虽然魏宁此时对张野寻找魏求喜的说辞越来越怀疑,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魏宁都不想放弃,沿着农家的田野,暮色四合,偶尔传来几声蝉鸣蛙叫,三只手电刺破夜空,三人一路无话,在张野的带领下快速前进。

大约走了几十分钟,张野在一个山丘上停了下来,用电筒四处照了照,自语道:“应该是这里了。”

说着从旅行包中取出了折叠洛阳铲,往土中恨狠一插,提出来一看道:“是封土,夯过,果然是这里。”

张野动作熟练老辣,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倒斗的主。

吴耗子心中一动,忽然道:“上摸天,下摸地大将是份腿,相家吃对嘴儿。”

张野脸色露出诧异之色,道:“相家攒儿亮,戗儿的戗半杵门子,开眼太岁减着,水做零毛碎琴。”

吴耗子点头道:“盗、蛊、千、销器、兰花、索命、神调、红手绢,相家碰盘了。”

“杵门子软,比不得老海。”

吴耗子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

张野原本对这个面丑身矮的侏儒是看不上眼的,加上吴耗子居然叫这个年纪小上将近两轮的魏宁做师傅,对吴耗子心里是又几分鄙视的,但是没有想到吴耗子对江湖切口如此熟悉,一听就是混惯江湖的主,心中再也不敢小觑,而魏宁的印象还停在了当年那个只会躲在爷爷后面,用童子尿克敌的小孩,这次叫上魏宁,更多的是看在辰州魏家的名头上,如果遇见几个不成气候的僵尸,魏宁还可以帮上一把,再不济,还有魏宁那无所不破的童子尿呢。

能够让一个混江湖多年的行家老手甘心情愿的叫师傅,看来这小子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张野在半山腰上找了一会,忽然在一处不大的洞前停了下来,张野拨开杂草道:“这里应该是盗洞了,看来是有前辈来过了。”说完从身后拿出一个麻袋,放出一袋麻雀,不一会,当麻雀飞出来差不多了,魏宁走到洞边闻了闻道,“不对,有生气,里面有人”。

张野笑了笑,道:“这里又不是什么值钱的大墓,倒斗的行家看不上的,外人找不到,怎么可能有人来。走,下去看看。”

吴耗子自然是打头阵的不二人选,吴耗子系好绳子,过了不久终于探底,摇了摇绳子上的铃铛,张野和魏宁才先后下去。

下去以后,张野等人用手电到处照了照,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墓,甚至连任何与墓**有关的东西都没有,就是一条笔直的长洞,而在在洞的一旁,大约有一条一米左右的阴河,水流默无声。

张野又用手电晃了晃,发现前面没多远处便有一处白骨,看样子似乎是自己的前辈。张野心顿时提高了警惕,显然这里不是好对付的地方。

前面看看,张野带头,其他魏宁在中间,吴耗子断后,三人沿着阴河摸索着前进。

可是这条长洞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张野等人走了一个多小时,可是却没有看到一处岔口,也没有看到一扇可以打开的门。

只是每隔多远,依然有一处白骨。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布阵?

可是,这里除了河就是就是四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色岩石,甚至连个可以作为标识的物体都不存在,三人知道有鬼,但是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默默地又前行了一阵,可是四周的景物依然没有变化,甚至,连刚开始的盗洞也没有了。

“**,见鬼了,一定是鬼打墙,我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不干净的东西。小魏靠你的了。”

魏宁皱了皱眉头道:“不像。如果这周围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一定感觉得到,可是,不像。我觉得这是有人有心设计的。”

魏宁摸了摸墙上的黑色岩石,道:“这里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复制了一般,一模一样,根本让我们找不到任何参照物,而我们的手电只可以照到前满数米的地方,这会给我们大脑的给我们一种错误信息。其实我们的两腿其长度略有差异,所以两跨出的步子长短有微小的差别,就会形成步差,并且我们的两只脚之间又有10多厘米的距离,就会导致了我们走路的方向偏转,两只脚行走的线路就是两个同心圆弧。

吴耗子道:“你是说,其实我们刚才都只是一直在绕圈?”

“应该是的,只是这个设计的人,将洞设计得完全符合我们的歩差,所有我们不觉得我们走偏了,以为一直走的一条直线。”

“那现在怎么办,老原地打转也不是一个办法啊。”

“你们注意到这条河了没有,我刚才一直在注意听,很奇怪,它几乎没有一点声响,难道这不是很不正常?”

吴耗子和张野这才注意道,这条河奇怪之处,开始频频点头。魏宁冲身上拿出一张符咒,轻轻地放在河水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张纸居然晃晃悠悠的沉了下去。

有古怪,张野总结道。

魏宁有道,“张哥,你拿你的军用水壶舀一下试试。”张野点头,从身上拿下军用水壶,在水中一舀,在拿起的时候,自己的壶中居然没有半滴水。

张野更加奇怪了,从怀中拿出洛阳铲,放入水中,可是张野一共连上了将近十米的洛阳铲,可是还是没有触底,张野将洛阳铲拿出水中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洛阳铲上干燥入常,居然没有沾上半点水珠。

很有古怪,张野再次总结。

魏宁道:“我听我师父说过这种东西,它其实不是一条河,而是一面镜子。”

“镜子?”张野疑惑道。

“这应该是传说中的悬天之镜,他的作用就是将我们所以的一切倒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出现。”

“什么意思。”

“简单说,就是,其实我们现在是头在下,脚在上的走路,完全违背了地心引力。”

吴耗子吞了吞舌头,道:“感情我们一直倒着走路呢。”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从镜子中穿过去,我们就应该上岸了。”

“穿过去?能行吗?”张野想起刚才魏宁的那张符咒沉下去的情形,这么薄东西都浮不上来,自己下去了,还能上来吗?

“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应该不会错。”

“万一你师父是个大忽悠怎么办,大爷这条命可就被他忽悠过去了。”

“我试试,”吴耗子挺身而出,道:“估计那些困死在这里的人就是不敢赌一把,所以才成了一堆白骨,横竖是死,老子赌了,买师父的庄。”

说完便一头扎了下去。

紧接着魏宁也下水了,张野老脸微微一红,也不假思索的跳了进去。

果然如魏宁所说,三人在水中一阵头重脚轻,很快便浮了上来,在抬头望去,却已是一个崭新的地方。

这是竟是不可思议的一个巨大空间,头顶百丈之高方才是岩石洞顶,而脚下十丈处就是地面,洞顶是个巨大无比的长明灯,将这个空间照的通透,中间放着一块看上去像玄冰样的雪白巨石,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而在这个巨石的四周,分别围着十来个人像,姿势各异,或站或蹲,或张牙舞爪,或眉眼低垂。只是在每个人的额头,分别贴着一张像符咒样的东西。

三人上岸,走近一看,原来这是三个人像全部都是用蜡制成的,一个个蜡人都是须眉宛然,活灵活现,简直就和真人差不多。

而让魏宁更为奇特的是,这是三个蜡人额头上的符咒,居然是用黑色的阎王纸制成的,而且上面的符咒内容,魏宁一句都看不懂。

这是魏宁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黑色的阎王纸,这些蜡人到底是什么,居然要用最高级别的阎王纸才镇得住!

而张野的心思反而没有在这些奇怪的蜡像身上,他已经盯着那张寒玉床上的男尸已经很久了。

尸身穿着民国时期的衣服,大约三十来岁年纪,长相和魏宁居然有几分相似,尸身却没有半点腐烂,应该是这个寒玉床的功劳了,面色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

十三具蜡尸,再加上这个民国时期的男尸,形成一种诡异的画面。

“**,老子要的就是你”张野大喜道,右手朝男尸的**一探,忽然惊道,“娘的,上当了,是个太监!”

就在这时候,那男尸忽然双腿一夹,只听见咔嚓一声,居然将张野的右手夹断了。

“走煞了。”魏宁沉声道,连忙将一张符咒打出,贴在男尸的面门之处,与其同时,张野也真了得,居然不顾断手,哼都不哼一身,从身后掏出一把厚背砍刀,就是朝着男尸砍去。

男尸一侧身躲过张野的砍刀,一跃而起,可是收势不止,刚好和魏宁撞了个满怀,魏宁乘机将符咒贴在男尸的面门之上。

“胸前怎么那么软?”刚刚和男尸错身而过的魏宁心道,“像女子一般。”

男尸与魏宁一错身,已经与张野魏宁相隔了几米的距离。而此时吴耗子的一猎枪已经上膛,对着男尸就要开枪。

“最好都别动。”那个男尸居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居然是个女的。说完掏出一把银白色的手枪,黑森森地对准吴耗子,吴耗子已经放在扳机上的手只得放下来。

“你是谁,”张野恨声道,一边从军用包里面拿出纱布将断手进行简易包扎。

男(女)人淡淡地道:“我懒得跟你们罗嗦,交出吞鬼娃娃,我就放了你们三个一条狗命。”

魏宁只觉得这个人无论身形还是声音都十分熟悉,但是却一时之间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见过。

“什么吞鬼娃娃,大爷我根本没有听过。老子今天来就是为了那东西儿。”

忽然,魏宁冷声道:“张哥,你什么意思,你这次到底是干嘛来的,给我一个解释。”

那人忽然冷声笑了笑:“可笑啊可笑啊,魏宁,从小到大,你除了给人当抢使之外,还会干嘛,到头来被人骗着来挖自家老祖宗的墓。可笑,可笑。”

张野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道:“小魏,这件事情我回头再跟你解释,现在最要紧的是,给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搞定。”

那人手中的抢一紧,冷声道:“不怕死的尽管来,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抢快。”

张野和吴耗子心有忌惮,不敢贸然出手,那人又道:“这个地方,除了你们三人,就只有我一个,吞鬼娃娃除了你们拿了,还有谁。”

忽然,魏宁脑海中灵光一闪大声道:“你是小林。”

那人身子微微一晃,道:“我不认识你。”

“那你怎么知道我叫魏宁。”

“猜的,不可以吗?”

忽然,一个阴冷的声音传来:“小子,他的确姓林,可惜,人家可是龙虎一脉年轻一代翘楚,也是出了名的冰雪美人,你小子用这么老土的方法搭讪,不觉得有些过时吗?对么,林灵素小姐。”

忽然,悬天之镜中爬出一只超大无比的黄金蟒的头,动作是很大,却没有溅出一滴水花,魏宁从来只在电视中看过黄金蟒,但是这么大的黄金蟒,却第一次看见,光蛇头就有一米多高。双目若两盏灯笼般闪着绿油油的光。若是普通的人看见,吓也估计吓死了。

黄金蟒又道:“这吞鬼娃娃也确实不在他们三个人身上,我一路跟着他们,他们确实是第一次进来。”

魏宁从这黄金蟒口中确认了林灵素的真实身份,却不知道为什么林灵素不肯与自己相认,难道她忘了自己吗,想起当年在凤凰和她的总总,魏宁感觉到心口微微有些疼痛。

林灵素眉头一皱,道:“你是属狗的吗,鼻子怎么这么灵?怎么只要有好东西的地方一定就会闻得道呢?”

黄金蟒道:“不敢,不敢,我只是一直跟在你们龙虎的鼻息之下,跟着混口残羹冷炙罢了。”

这是黄金蟒缓缓地张开嘴,用舌信子卷出一个人,那男子大约二十岁上下,穿着一身雪白的西装,奇怪的是,虽然是从蛇嘴里出来,却没有沾到一丝一毫的粘液,长得确实十分英俊,只是唇线稍薄,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崂山操蛇郎君杨小那见过各位。”

“所以,林小姐,交出吞鬼娃娃,你好我也好。不然。”杨小那走到了悬天之镜旁,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倒在悬天之镜上,霎时间,悬天之镜变得混浊不堪,“那我就只好跟大家玩个游戏了。”

林灵素冷声道:“杨小那,你搞是什么鬼。”

“没什么,”杨小那耸耸肩膀,道:“我只想和大家比比,谁能够在这里活的比较长一点而已,现在开始计时,大家都最好不动,保存体力,这样如果第一个人饿死了,我们还有东西吃。”

张野忽然道:“那天给我线报的人就是你?”

杨小那点头道:“不错。”

张野冷声道:“这么说,你说的那个玩意也是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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