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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过,但我见过。”耿朝忠回答。
“见过?从哪里见的?”林贵胄追问这m1910是军警专用枪,一般地方部队根本就见不到,能看到一把大红九就了不得了。
“我在热河当过两年警察。”耿朝忠回答。
“哦,怪不得。”林贵胄点点头,热河是东北军的地盘,奉军从德国和俄国进口过一批武器,装备比中央军都好。
林贵胄又打量了耿朝忠几眼,见此人神情颇为沉稳,不像是刚刚进校的那些毛头小兵,于是再次开口问:“你多大了?”
“23岁。”耿朝忠回答。
“嗯,年纪不小了,第七期的很多人都还不如你大。”
黄埔现在对新生的年龄要求是18-23岁,第七期是两年前入学,确实很多人还不如耿朝忠的年龄大。
林贵胄转过身,走回了讲台。
耿朝忠则脸色平静的坐回了原处。
自己现在这个身份,是戴笠安排的。
老家河北,在热河当过两年警察,因为表现出色,被复兴社看中,保荐来黄埔军校读宪兵科,毕业了继续回河北工作说穿了,有点后世定向生委托培养的意思。
中原大战后,在北方地区设立情冶机构就成了国民政府的重中之重。在戴笠的建议下,第九期大量从北方省份招生,然后挑选其中政治合格,军事能力过硬的人选,作为复兴社的骨干,回到当地建立复兴社特务处。
作为专门培养未来情报人才的特殊专业,宪兵科有宪兵科的特殊之处,来这里的学生,很多都是各个军队政训处选拔的精英,要不就是各地警察系统推荐过来的人才,年龄也普遍偏大,真正完全没有社会经验和工作经验的只占三分之一多一点。
所以,耿朝忠的身份在宪兵科里并不算显眼,至少,这里的五十多个人里,并不算显眼。
“各位,”讲台上的林贵胄目光向台下一扫,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这里面,有的人来自军队,有的人来自警察系统,还有的,是黄埔老生的子侄,与步兵科和交通科那些十八九岁的毛头小伙子不一样。
但是,黄埔有黄埔的规矩,就算你以前在地方上是所长,政训处特派员,父辈是保定老资格,来了这里也只是普通一兵,千万不要自恃太高!
黄埔第一期的时候,年龄最小的只有16岁,年龄最大的林虎,都已经是39岁了,很多都已经拖家带口成家立业,但是,为了革命事业,他们没人喊苦,没人喊累,也没人说自己和别人不一样!
黄埔,是学校,也是军队,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没有人可以搞特殊,你们明白吗?!”
“明白!”台下轰然回答。
耿朝忠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埋头苦干。
下了上午第二节课,就是中午吃饭时间,耿朝忠和郝可夫,郭孝先搭了个伴,一人手里端了一个瓷盆子,结夥往食堂走。
郝可夫打量了耿朝忠几眼,笑道:“老方,你都23了,看着也没那么老啊?!你看看孝先,也是23岁,看上去就跟32似的。”
“唉,没办法,天天抓药称药,能不老的快吗?”郭孝先叹了口气,看了郝可夫一眼,“不像你家,天天敞开门就来钱,挣钱可太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