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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字还没出口,沈问的脑中化为空白,再也没力气讲话,重重摔倒在地上。
剑鞘里,浮生剑刚闪烁起红光,又慢慢暗了下去。
“略,蠢货。”
小乞丐扒着眼皮子,对已经失去意识的沈问吐了吐舌头。
“还在傻乐呢,你刚刚差点就死了知不知道?”沈问身后,一个黑衣男人将木棍顺手扔到脚边,蔑视对面不远处的小乞丐。
“就他?我连你的拳头都能硬抗好几下,他那瘦胳膊瘦腿的,你就是让他出剑,我也没在怕的。”小乞丐用大拇指抹了一把鼻子。
牛气哄哄,洋洋得意。
“天真。”
黑衣男人摇着头不屑笑道,他俯身将沈问轻飘飘捡起来,像是扛了一袋子棉花那样把他架在肩上。
“等他真出了剑,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此时,锦绣铺子门口。
祝云川扶着门框挠挠头,左右张望了好几个来回,愣是没看到自己在寻找的人的身影。
他打问旁边的摊贩,用手比划着描述了沈问的样貌和身形。
但这条街上人流本就密集,且不说沈问易容后有多不引人注意,光是这来往的客商就够他们眼花缭乱的了,根本没人会对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家伙有印象。
祝云川越发疑惑,自言自语:“怪了,人呢?怎么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儿。”
……
太子府,偏殿。
室内光线昏暗,窗边和墙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字画,遮住了外边的阳光。香炉里,安神香烟散不出去,屋子里的空气有些浑浊。
桌案旁,女子伏身提笔,认真临摹手边的作品。
她素面朝天,唇间毫无血色,气色极差,可见身体素质羸弱,一身素色的衣裙,还没院子里的侍女穿的艳丽。
墨迹落在纸上,字迹娟秀清晰,笔法独具匠心,与她正在临帖的那本作品相比,少了些遒劲有力,多了几分柔气。
女子把毛笔搭在砚台旁,捏起宣纸举在面前吹了吹,拿远了欣赏,凝眉摇头,像是对这张并不满意。
“太子妃,神医到了,在殿门外正候着呢。”门外进来个侍女,驻足在屏风后。
“咳咳。”
卢欢儿轻咳,随手将那幅字丢到一边,提起毛笔又要重来,“不见。”
“太子妃…您就别为难奴婢了,这位神医是太子爷今早又命人去请来的,若是就这么赶回去,奴婢和神医都得遭殃呢。”屏风后的那个侍女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央求道。
这回卢欢儿手中的毛笔停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一滴墨水顺着上等的紫毫毛尖滴落,飞溅的印迹弄脏了整张纸,甚至还透到了后边的几张。
她无声叹息,索性放下了笔,转头轻道:“更衣吧。”
从花园到大殿的沿途,几乎处处种着鲜花,苏三千与安无岁二人一路走来,甚至被浓郁的花香熏得呛鼻子。
进到偏殿的院子里,角落的一棵玉兰树十分显眼,不过花已经谢了,满地白花瓣,树杈上空空如也。
门墙边的花池里栽着许多芍药,粉红与白色相间,开得正艳。
“这花开得可真够好的。”安无岁感叹。
“芍药,根可入药,性微寒,有凉血散瘀的功能,传闻有芍药生长的地方,一切病痛恶魔都会消失殆尽。”
苏三千闻言偏过脑袋,望向远处的花池,淡淡道,“它还寓意着情有所钟的爱,太子爷倒是也够浪漫的。”
“不愧是神医,确实博学多才。”
随着大殿的门被缓缓打开,卢欢儿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出来,她也将目光落到旁边的花池中去。
“不过神医姑娘有所不知,其实芍药还有个别名,叫别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