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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杀了你们……”虚洛咬牙切齿。
席轩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浆糊一样。他和陆离一定是在和秋寒斗智斗勇的时候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现在集体智力严重下滑。
他偷偷瞥了一眼轻岚，她额头上的凸起已经消失了，且接下来再无其他的凸起之处。放血已经行不通了，甚至如果要这样解释下去也不会被相信。他只能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误会了，我们刚才是从刺客的手里救出轻岚道长的。”
“刺客？”虚遥皱了皱眉。
“轻岚道长被刺客盯上，幸好我们及时赶到。”席轩说道，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慕晓槿的身份暴露出来。
“胡说八道！”忽然有人从山后转出，大声呵斥，“各位长老，不要听那个混蛋妖言惑众。我们侍卫就是被他们放倒的！那两个家伙……绝对不安好心！”
陆离和席轩傻眼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些守在空山楼的侍卫竟然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在他们的指认之下，恐怕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尤其是席轩，看着从后面来的人，仿佛被抛入深渊中。
苏蕴乐……
她握着剑，脸色苍白，开口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飘忽：“席轩……你……真的是你干的？”
“果然啊……”虚蔚叹道，“虽说我们和听风阁关系不错，但刺客毕竟是刺客，他们来这儿就是不怀好意。我只是没想到他们那么狠，宁可把自己弄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也要消耗轻岚长老的力量。”
“女魔……乐乐……”席轩看着一步步走近的苏蕴乐，脸上闪过一丝绝望，“相信我……求求你……”
苏蕴乐眼帘垂下，脚步不停。
她站在陆离和席轩面前，张口，却是对着后面出现的轻漠说的：“掌门……这两人是我带来的。他们害了我的师父，请您给我一个亲手赎罪的机会。”
轻漠点头：“动手吧。”
苏蕴乐举起了剑。
她的手在颤抖。
席轩抬起头，和苏蕴乐四目相对。
“你……真的要……亲手杀死我吗？”席轩问道，“你真的不肯相信我？”
苏蕴乐眼神空洞，喃喃：“席轩……我……你若是自尽……我……我……”
席轩咬着牙：“好……不劳烦你了！我们自我了断！”
他豁然起身，拉起陆离，朝着轻岚身后的深谷奔去。
“诶诶诶诶你干嘛啊！”陆离哀嚎，“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救命啊……”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一跃而下——只剩下陆离的惨叫在山谷中回荡，然后戛然而止。
苏蕴乐仍然举着剑，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仿佛是失去了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