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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看到了鲸落因为兴奋而带着扭曲的脸。
轻岚闭上眼，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听到了风声和雨声，腰间有丝丝的凉意，刀锋停在自己的肌肤上，却没有砍进去。哐当一声，大刀落地，轻岚睁开眼，看到鲸落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地面，和雨水混在一起，又是凄凉又是惊心动魄。
“你……你……”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更多的话。
从鲸落后背插入的，是原本别在冯虎腰间的刀。
“你觉得，两柄剑都断裂过后，我便没有趁手的、可以用来‘御剑’的武器了吗？”轻岚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泰山流，刀为形气为质，我的‘御剑’也是如此。名为‘御剑’，可其他的武器同样能够驾驭的吧……”
“所……所以你……咳咳……”
“所以我利用了冯虎的刀。你大概是忘了，冯虎虽然被你偷袭死了，但他本身带着武器的啊。”轻岚摇了摇头，“你杀了冯虎，但最终也死在冯虎的武器之下，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混……混蛋……”鲸落的眼神迅速涣散下去，手茫然地向前，想抓住什么，“我……不能死……拯救泰山……”
“你说什么？”
但她听不到了。鲸落的身体僵住，睁大眼睛，可呼吸停住。
轻岚又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苏蕴乐离开的方向，捂着胸口，也倒在了鲸落的身边。
“可……可恶……伤势压不住了……”
她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脸色苍白，像是要把体内所有的血全部吐出来。她紧握着拳，却压不住翻滚的气血。心脏每一次收缩，似乎都在把体内的鲜血向外挤压出来。
我会……死在这里吗……
轻岚蜷着身子，倔强地不肯闭眼。
乐乐……我答应过你，会追上来的……
她颤抖着伸出手，又狠狠低点在胸口一处穴道上。
“可能……我真的会死吧……”她喃喃地说，“苏清绝，你教我的这个……向未来借点力量的方法，反噬的效果实在太强了……”
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第二指怎么也点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