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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将至,陶想有了一个星期的年假。无意中看到火车票,苏沫才知道陶想家在农村,说实话,苏沫有些意外。他在陶想身上,看到的一直是大城市独生子的影子,他便一直这样想当然。
腊月二十八,陶想回了家。
腊月二十九,苏沫也回了家。地铁3站,公共汽车2站,步行5分钟,苏沫回家拢共不用一个小时。
“爸、妈,我回来了。”苏沫人没进门,声音先喊了出来。
“你还知道回来啊!”苏妈妈拿着擀面杖冲着苏沫挥舞,“隔壁刘大爷天天问我,你儿子外地打工啥时候回啊?你说说,我咋回答……”
“呃……爸呢?”苏沫非常聪明的转移话题。
“下楼买酱油去了。你赶紧洗洗手,过来给我帮忙。”苏妈妈训子包饺子两不误。
“妈,就我那手艺,你不怕成片汤儿啊……”苏沫说是这么说,还是听话的走向水龙头。
“那你就给我找个媳妇儿!”苏妈妈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苏沫看着流水冲刷过自己的手,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赶紧打打香皂,速速洗干净,才嘟囔着,“妈,你又不是不知道,还非得……”
“打住,”苏妈妈立刻抬头,横眉冷对,“你别和我说啊,我心口疼。”
“妈——”苏沫苦笑,“你就准备拿这招吓唬我一辈子吧。”
“没有一品鲜了,小卖部说这个什么海天酱油也……啊,你小子还知道回来?”苏爸爸拎着酱油刚一进门,就看见家里多了个电线杆子。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壮得能柔道,为嘛生个儿子正面看着像牙签儿侧面看着像照片儿?
“爸,你和老妈商量好的么,都是这一句话。”苏沫要挠头,结果想起自己刚洗完手,只好作罢。
“不怪你妈唠叨,上一次你回来咱吃的月饼,你算算哪辈子的事儿了?”苏爸爸把酱油交给老婆大人,然后非常自觉的洗好手,过来擀饺子皮儿。
“那上次妈不是说敢再一个人回来就不让我进门儿嘛……”苏沫撒娇的皱起眉毛。
“是我说你嘛,你都多大了,还一天到晚晃荡……”苏妈妈瞪儿子。
“妈……”
“别叫妈,叫妈有啥用,”苏妈妈那架势似乎想拿擀面杖敲儿子脑袋瓜儿,“媳妇儿媳妇儿娶不着,对象儿对象儿没有,你哪怕弄个男朋友回来给我们相看相看啊……”
“呃,妈,我不知道您二老对此这么期盼……”苏沫擦汗。
“你个死孩子,你一天不定下来妈这心就得悬着一天,你不能自己个儿过一辈子啊,”苏妈妈叹口气,“这人过日子,总得有个伴儿。”
“嗯,我知道。”苏沫深呼吸,然后使劲蹭蹭老妈的脸,“我争取下次给你领个玉树临风的回来。”
“儿子啊,男的太好看了靠不住,”苏妈妈语重心长,“找个和你差不多的就行。”
“……”苏沫大义凛然的点头,“我努力。”
出柜的惨烈苏沫不想再去回忆,毕竟都过去了。虽然爱情没圆满,但起码,他过了爹妈这一关,也不算彻头彻尾的失败。
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饺子出锅。苏沫给爹妈拜了年,按传统重重的给二老磕了响头。新年的鞭炮声里,苏沫二十七了。
正月十五那天下了场大雪。本来苏沫准备回家过元宵节的,结果被大雪堵了回来。街道一片混乱,喇叭声,刹车声,吵闹声,还有交警的指挥声,乱成一团。无奈,苏沫只好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天灾突降,这就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了。听得陶想在沙发上直乐。
挂了电话,苏沫皱眉:“你乐啥?”
陶想笑够了,才说:“我要这么和我爸说话,他能直接拿拐棍儿扔我。”
“呃……老年人,脾气太大不好。”苏沫认真的说。
“呵呵,行,等啥时候有机会你和那老头儿说去。”陶想按着遥控器,好半天,终于对着了财经新闻。
苏沫撇撇嘴,他发现自己开始怀念从前的陶想了。甭管真心还是假意,起码人家笑脸相迎不带抬杠的,现在好,知道自己不在他那社会利害关系网里了,就卸下了友善的面具,露出了资产阶级獠牙。
“苏沫,冰箱里的元宵是你的吗?”
看,来了吧。
“嗯,怎么着,又惦记上了?”苏沫挡在冰箱前,正气凛然。
“呃……你不用挡那么严实吧……”陶想看着苏沫的架势就想乐。
“我还想上锁呢,你个从来不买就知道吃的家伙。”苏沫忿忿的说着,然后拉开冰箱,在里面扒拉,“黑芝麻黑芝麻……呃,这呢。我自己下元宵去,就不……陶想!为嘛少了一袋!?”
陶想望着天花板,非常认真的思考,为什么欺负苏沫一次,就想第二次,第三次,然后一发而不可收拾呢?
呃,陶想最后得出结论,可能是外面装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