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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华一脸吃惊,却难掩着兴奋,道:“印神医要是不行,我觉得没人行了。那我们什时候开始?我需要做什么?”
“麻烦王医生,帮我们擦汗可行?”我微笑着点头。
王春华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感谢印神医和甄医生的信任!”
甄仁诚恳的点头,随即“咯咯……”笑道:“希望您别介意。”
王春华连忙摆手道:“不会!……不会!荣幸之至!”
我不禁由衷的敬佩,拍了拍王春华的肩膀,道:“医界,有您和甄医生,这样的大夫,实属幸事。”
“惭愧,惭愧!”俩人异口同声。说话间,甄医生让护士安排了手术。
半个小时后,一切准备就绪。
手术室内,我见甄仁调试好了成像设备,启动了进口的高精度激光打孔机,将直径设定为0.1毫米,对麻醉师轻声道:“准备麻醉。”
随即他又对张进升,和蔼说道:“张先生,放松,睡一觉就好。”
说话间,张进升已然睡去,王春华快速剪了病人的头发。
甄仁轻微地移动着激光针,逐渐接触到了病人的头皮。与此同时,甄仁目不转睛地盯着成像仪。
一缕血丝逐渐渗出,我拿了棉球跟着激光针的节奏吸着渗出的血。
屋子里静得能听到激光钻骨和血丝摩擦皮下组织的声音。
五分钟后,一毫米进去了,王春华用手帕接住了滑落的汗珠。
随即他微微扬了手掌,似触非触地吸干了,甄仁眉眼间和脑门的汗珠。
甄仁全然不觉,依然注视着成像仪,手不停的启停激光针。
一厘米厚的头骨,足足花了1个小时,方才成功钻入9毫米。
甄仁关了激光机,瘫软在椅子上,艰难地道:“印医生,我……实在不好意思……只能……到这里了……”
我赶忙倒了杯水,递过去,小声道:“已经很了不起了,接下该我了。”
甄仁喝了口茶,惨白的脸有了些许血气,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嘴角一阵抽搐。
我见他激动,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休息一下,等下有事情做的!”
我缓步走到手术台,取了0.05毫米的针管,缓缓将宛若汗毛般粗细的毛针管儿,探入。
我本能地屏住了呼吸,捏针探入病人的头骨内。
过了二十分钟,一声刺绣的声音响起……
成像仪中应声出现一块比婴儿的汗毛孔还小的红色块儿状物,被吸附在毛针尖儿上。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再度屏住呼吸,将毛针抽了出来。
与此同时,白色的手帕贴了上来。
我顿觉一股极其温润的气,划过眉间直觉得神清气爽。这与他刚才吸干甄仁汗珠儿的手法如出一辙。
我不禁暗暗敬佩他不但细心,而且手法与功力配合地恰到好处。
“哗啦儿!”那带血的头骨碎片,应声落入手术台的托盘中。
我捏着毛针再度探入病人颅内。成像仪中,针尖儿缓缓刺入肿瘤,随即又缓缓往上移动。
直到确认没有什么多余的液体流出,我才将毛针放入试管内。
却没想到我当即觉得眼前一黑……
随即,一股暖流自脉门钻入,直达我的四肢百骸。
我吃力的撑开眼皮,眼睛望着旁边的桌子,却虚脱得说不出话来。
王春华心领神会,从兜里掏出那原本架在桌上的手机,激动地道:“都在里面了。”
随即我又转头望向甄仁,只见他慧心得点了点头,微笑道:“大家已经在我办公室了。”
我勉强竖了竖大拇指,放心得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醒来时,才从王春华口中知道自己睡了两个小时。
我颇不好意思的跟满屋子的医生护士道了歉。
“您别这样,我们愿意等您。”
“是啊,您能留下这么有价值的影像,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这等治疗手法怕是只有我华夏中医才做得到。”
“嗯,也只有我华夏的医生,才能想出这等空前的治疗方案。”医生们纷纷赞不绝口。
此时,甄仁走过来,恭敬地道:“印医生,他们有些地方不懂。”我笑着点头,一一给他们做了讲解。
却没想到,一个年轻的医生,问道:“这么看,王医生好像没起到什么作用嘛!”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然而,我竟然看到有人在默默地点头。
我不禁有些气愤他们观察不仔细。
于是,我板着脸回放了王春华擦汗的镜头,道:“王医生自始至终擦汗的实际把握非常合理。而且,没有碰到我和甄医生。否则,极有可能导致手术失败。希望大家能够看得仔细。”
我话一出口,全场鸦雀无声。
甄仁真诚的点了点头,道:“这是一次难度和风险极高的手术。麻醉、擦汗、钻孔和毛针取样等操作,任何一个环节的微小失误,都会导致手术失败!”
我和甄仁几乎不约而同地,握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王春华的手,道:“没有您,这手术绝对成不了。”
现场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良久,王春华缓了口气,才道:“还是那句话,感谢你们的信任!”
“甄医生,王医生,印大师。”张进升的老婆激动得喊着,拍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