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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顺城,南门内聚集了一大批的人马和车辆。一群顶盔披甲的军人沿街大步走来。生生的马夫和雇工连忙朝路边躲避,又好奇的伸颈观望。领头的周青峰冷面凝眉,年岁不大却叫人望而生畏,还自带硬朗的男儿气概。
周青峰身后跟着好些陌生的军人。其中有个大汉面似锅底,眼如铜铃,根根胡须犹如钢针,膀大腰圆的块头乍一看好像来了个猛张飞。这人是前两天来的,本是辽东巡抚手下的标营人马,拿着巡抚李维翰李大人的手令,气势汹汹就要来捉拿周青峰。
标营的领队是个游击,姓韩名石,官职不比李永芳低,脾气排场还更大些。这家伙暴躁的性子,带了一百多人进了城就杀奔城西要封了周青峰的地盘,口口声声要把‘擅起刀兵,搅乱辽东’的周青峰给捉到沈阳下狱。结果……。
周青峰把这位韩石韩游击给当众打了一顿,打到他喊服为止。就连他手下带来的一百多标营亲兵都被近卫队击退,一个突袭就死伤了十几号人韩游击立马认清形式,弃暗投明要求加入到周青峰麾下。
大明立国两百多年,今天堂堂游击竟然要跟百户混,说来也是没人信的。
可这位韩游击被打了之后竟然学廉颇,周青峰让他滚蛋别碍事。他却倒缚双手,找了两根木棍绑在身后,带着手下又跑到城西单膝跪地,当着围观百姓的面喊道:“我韩石最重英雄了,今日来投不是被打服的。我是对敢于跟女真蛮子打仗不发憷的好汉子心服口服。
韩某在辽东巡抚的标营里混了十几年,伺候过好几任文官。早他喵的看不惯那些软趴趴的酸腐之人。今日挨了一顿打不怨,倒是见到这世上还有人擅长内政,勇于外斗。韩某这游击不当了,愿意到周百户手下当个总旗。”
这话说的太过惊世骇俗了。
辽东巡抚李大人是真没想到自己为了追回投资,派出去的标营就这么‘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一个三十好几的糙爷们单膝跪地说出这番话来,天地可鉴。
周青峰放韩石滚蛋是不想跟李维翰闹得太僵,免得其狗急跳墙在背后捣乱。却没想到这韩游击是条汉子,竟然当众来投。这可是游击大人啊,大明朝里也算是中级军官了。他听到消息连忙出迎,把臂欢笑把韩石领进自己的林家客栈。
‘千金市马骨’嘛。不管是不是千里马,可别人来投靠,姿态要做足。
韩石韩游击虽然看着糙,却也是个妙人。他的坐骑是一头妖猪,和他本人一般的粗壮,皮厚肉糙,口生獠牙,脊背上的黑毛又粗又硬。这妖猪看着只会哼哼哼,发起狂来六亲不认,横冲直撞。
对于为什么来投,韩游击也说的清楚,“那帮文官从来不正眼瞧我们武将。我好歹也是正五品的朝廷命官,遇到个七品文官竟然要下跪。不下跪便领不到银钱养活手下。
可就算下了跪,到手的银钱也要掺铅,下发的陈米还混着泥沙。我们都求那些文官你们贪就贪吧,别在米粮里混泥沙,我们没法吃。可这事年年月月都如此,那些文官看不起我们武官,故意捉弄我们。每回跟那些文官见面,老子都能憋一肚子气。
周百户的事,韩某这半年来早有耳闻,那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家有亲戚来抚顺做生意,对周百户治理此地的手段可是赞不绝口。
韩某其实早就想来见一面,可到了抚顺却又矫情,觉着‘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堂堂游击怎么也不能低头见个百户。结果见了面反而挨了一顿打。
这顿打挨的值,打掉了韩某的心结。能柔能硬,果断刚强,这是人杰才有的本事,周百户定然不是池中之物。韩某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不想再跟那些文官面前曲意讨好,窝窝囊囊了。我干脆不要脸面来投便是,只求痛痛快快。”
韩石筋骨四层的修为,战场上也是冲锋陷阵的一员战将。他手下的标营人马也练的不错,虽然纪律差了点,却没什么太多的恶习。周青峰对他来投是大喜过望,直接任命他为自己麾下近卫队二连的连长,他手下的一百多人并不打散,还归他指挥。
有了这支人马的加入,周青峰实力大增。虽然现在没空对韩石的人马进行整编,他却将近卫队原本的人手腾了出来编成一连,可以派做其他用途。比如用来对抚顺进行军管,强行收买大量富商和官员的资产和人口。大敌当前,说白了就是明抢。
眼下周青峰带着韩石的队伍,在城南城门口聚集大量人手车辆却不是为了好玩。他大步走到队伍前头,骑上巨狼后一挥手喝道:“开城门。”
看守城门的士卒吱吱嘎嘎的将厚重的城门推开,周青峰一骑当先就冲了出去。韩石带着手下紧跟其后,一百多骑兵被周青峰拉进了军阵链路,协调一致的形成一道道墙式冲击的队列。
列队完毕后,城内那些马夫和雇工连忙驱赶各自的驮马,将准备好的车队快速带出城。车队规模极大,不停的驶出,绵延不绝。这是一支转移人口和物资的车队,他们将向沈阳方向走一段距离,再到浑河岸边顺流而下。
车队足有四五千人,运输的马车近一千辆,几乎把全城的各种车辆都集中起来才有如此规模。负责组织和指挥的徐冰忙的满头大汗,她看了眼在城外列阵的周青峰,说道:“你去吧,别让那些女真蛮子来打扰我们。”
周青峰‘嗯’了声,天空上一只鸟落在他肩膀上,许久不见的扁毛又回来了。它呱呱乱叫的喊道:“在东面,在东面。我家大小姐在操控官印和聚灵阵,她说这次那些女真蛮子在袭扰东面的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