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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炀在生气 , 虽然他没有就刚才的小状况做任何说明, 但蒋忱发现他就是知道封炀此时心情不好。
包括蒋忱知道封炀在生气什么, 若是这个时候自己说点什么,例如说自己一点事都没有——这本身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事, 蒋忱却是和封炀一样, 保持着静默。
彼此都安安静静的吃饭, 到吃饭去结账的时候, 封炀像是才吝啬地从薄唇中挤出几个字来。
出了饭店, 蒋忱拿手机出来看了看时间,快到八点了,音乐会八点半开始, 从饭店步行几条街过去, 时间上刚好差不多。
旁边封炀也是这样的想法,便直接开走, 把汽车停在饭店外面。
蒋忱虽然目前走的是小鲜肉的路线,但认识他的、熟知他的多事网络里人, 现实里,能够立刻将他给认出来的,实则并并不多。
封炀在娱乐圈差不多无人不知道, 可他走的路线和蒋忱截然不同, 至少在目前, 人来人往、四通八达的大街上,也不会有太多人知道他。
有看出他的,但封炀和蒋忱都步伐迅疾, 两人都大长腿,旁边的人还真不太能跟上他们的脚步,尤其封炀那里,满脸霜色,就差那黑笔在脸上写‘生人勿近’的大字了。
会场外都放置有广告牌标志,指引路人前往哪里排队入场。
已经来到音乐厅外面的大型广场,本来正在走着,蒋忱意外发现身边的大影帝突然停了下来。
“在这里等会,我去买瓶水。”音乐会有一个多小时,封炀忽然想到或许中途蒋忱会口渴。
语毕后,封炀转身就朝左边方向走了,身后的蒋忱目光直直地注视着封炀逐渐远去的高大峻拔的背影。
他和封炀间的差距,蒋忱非常清楚,他从来都是有自知之明。
但就目前而言,他肚子里怀有封炀的孩子,那点自知之明,也许可以暂时放一放。
蒋忱手放到腹部轻轻抚摸,两边唇角在同一时间勾了起来。
人是慾望的动物,蒋忱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这么认同这句话。
没怀孩子以前,他慾望没有这么强烈,他也不会有闲情去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都是因为孩子,只是这个缘由,没有其他的。
封炀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到了蒋忱面前直接递到蒋忱手里。
“你不喝?”蒋忱接过矿泉水,瓶子在封炀掌心被握了一会,当蒋忱拿回来的时候,仍旧能感知到一点残留的暖热的温度。
“我一般不会渴。”封炀对水本身的欲求就不大,而且就一个多小时,十个小时不喝都没有关系。
“走吧。”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在往音乐厅入口走,封炀同蒋忱示意道。
章燃购买的这两张票是前排vip票,所谓vip票,就是不需要和购买普通票的观众一起排队检票,有专门的特殊通道供他们进入。
vip通道那里排队的人屈指可数,蒋忱和封炀走到几人后面排起队来。
这边检票速度很快,票本来由蒋忱拿着,快到的时候,封炀从蒋忱那里将票给抽了过去,蒋忱站在一边,凝目看着封炀在旁边检票。
总算进了会场,内场的人比刚才排队时多了许多,很多人也是刚进来,拿着自己的票在找各自的位置。
通道相对狭窄,蒋忱被人不小心撞了有好几次,忽地,手腕一片温热,顺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蒋忱看向面容肃穆的封炀,后者拉着他手,视线却看着别处,在搜寻着他们的位置。
被碰到那一小片皮肤似有微弱的电流往身体里蹿,带来酥酥麻麻的异样感觉,蒋忱算是首次来这样的场合听音乐会,首次和一名同性一起。
他和封炀间有许多的首次,蒋忱收回目光,眸底随后有丝笑意浮现出来。
他们的位置就位于演奏台的右侧方,一抬眸就能把整个舞台给收入视野,在位置上坐下,走了一通,还别说,蒋忱还真有点口渴,拧开盖子蒋忱轻抿了一口,一会音乐会就开场,喝太多然后中途离场不太礼貌,所以蒋忱只是喝了一点。
因为是音乐会不是演唱会,当演奏开始后,整个宽敞空旷的会厅就只有台上音乐的声音,所有听众都安静且无声地聆听着各种震撼人心的音乐。
慢慢听的入了迷,音乐声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将下面听着的蒋忱给带进了宏伟壮阔的音乐世界里。
因而他没有注意到,当他静心听音乐时,身边的男人转过头来,沉寂地凝视着他。
一个多小时的音乐盛宴,当结束时往会场外走时,蒋忱那里只觉得还没有从音乐世界中走出来,即便坐进车里,蒋忱脸上还洋溢着有些痴迷的表情。
封炀倒是出来得很快,见蒋忱那副不同平常的表情,没有出言说什么,发动引擎,把车从车位挪出来后,平稳地驾驶着汽车,往回程路赶。
车厢里气氛安静,窗外城市被五光十色给包围着,蒋忱侧眸欣赏着这个都市美丽的夜景,唇角像始终都噙着一抹笑。
封炀右手上的纱布早就换过几次,现在包裹着的纱布只缠了几圈,穿着长袖,不仔细看,可能根本看不到他手背上的纱布,已经基本不影响他用右臂。
理论上来说,他手臂好了,袭击者那里的事也处理好了,蒋忱便没住在他家里的必要,但实际情况上,封炀另外又准备好了理由,让蒋忱继续住他这里,不是几天,而是更长的时间。
回到家后,油门熄火,封炀正解安全带,眸光往后面斜了一眼,刚才没怎么注意,没想到蒋忱竟是闭上眼,看着像是已经睡着了似了。
解开安全带,封炀伸手开车门,手搭着车门把,力道骤然一收。
离开车椅的背脊重新返了回去,抬眸往上方车镜里看,镜子里一张睡颜安详的脸,车内空间狭小,蒋忱浅浅的呼吸声似乎都清晰可闻,那一刻安宁,让封炀有些不忍心去打破。
所以封炀没有出声叫醒蒋忱,而是陪着他坐在汽车里。
蒋忱没有睡着,或者开始时可能快要睡着,但汽车停下时的动静,让蒋忱醒了过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闭着眼,没有选择张开。
这天晚上,他的心绪和过往相比,有太大的变化,某个时候他更是反常地思考过,和封炀间发生点什么,不是目前这样看似交往密切,实则还没有普通朋友间关系亲近。
蒋忱意识到自己身体有渴求,对封炀有渴望。
这种情绪非常陌生,不是蒋忱熟悉和能够轻易控制了,在情绪还没有操控好时,蒋忱忽然就想要暂时逃避。
前面那个男人的存在,便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存在,属于封炀身上独有的成年男性迷人的荷尔蒙气息,蒋忱觉得那种气息在挑战他的控制力。
自身的异样变化,让蒋忱即觉得有些担忧,可同时却又感到期待。
大概就像吸.毒,理智知道应该有原理,身体乃至灵魂被强烈吸引,难以抵抗。
封炀没有叫醒他,蒋忱惊讶之余,又觉得像是应该在意料之中,封炀目前的种种行为,无一不是在意他和在乎他的表现。
因为他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会不会还有,蒋忱不免发散思维,思考封炀也许对他本人,也有点不同其他人的想法。
蒋忱希望有这个缘由。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像是几分钟,也像是几个小时,蒋忱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任何的茫然之色,他抬眸朝前方看。
像是有所感知,静谧无声的封炀转过头来,于是两人四目相对。
在那个瞬间谁都没有开说说话,各自心里都藏着些心思,希望对方能够察觉到,可谁都不肯将之给挑开来谈。
因为都担心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给对方造成困扰,某种角度上来说,封炀和蒋忱之间,是有相似的地方。
从车里出来回到家中,封炀电话忽然响了,接听后他脸色微变,朝蒋忱那里看过去,对方换了鞋后正径直往卧室走,大概是要去拿睡衣然后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