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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却是未多想,直言道:“听连西师傅说,是来祭奠他亡母的。”
陆青婉听了此话方才想到,三王爷可不就是将连西师傅母亲的牌位也放置在这儿了吗?自己竟是连这个都忘了。
摇了摇头,便叫喜鹊将自己扶去屋外转转,这站的久了有些腿麻。
待到在花丛边的荫凉处坐下,陆青婉便觉肚子有些空,指使喜鹊道:“你去厨房看看,可有些什么吃食没有,我现下有些饿了,你去拿些来给我垫垫肚子。”
喜鹊得了命令忙去办,留陆青婉一人在这里乘凉。
喜鹊未走多久,竟是见连西师傅往这里来了,连西师傅是一眼便瞧见了陆青婉,远远地便叫道:“夫人!”
陆青婉见了熟人也是欣喜,却还是记着寺庙勿要喧哗,未敢大声说话。
待到了近处,连西师傅问道:“夫人,您这是来上香?”
“正是,”陆青婉思及方才,问道:“你之前是在这里与喜鹊说过话?”
“刚巧碰见喜鹊姑娘了,见她站在屋外方聊了几句。”
陆青婉想起了过往,便起了玩心,意有所指地打趣道:“你二人倒是相识的早些。”
连西师傅听了这话,忙解释道:“夫人莫要多想了,小人只觉有时喜鹊姑娘颇似亡母在世的时候,便总想着与她多说些话。”
见连西师傅竟是有些紧张,陆青婉也来了兴趣,问道:“你怎的自己一个人来这儿?”
连西师傅却是不想答她的话,只问道:“我倒是有话想问问夫人。”
“但说无妨。”陆青婉是没什么防备,只待连西师傅说话。
“夫人何故要骗我?”
见连西师傅这话如此不着边际,可看他他又是颇为伤心的模样,好似不是作假,可若是说自己去欺骗他,陆青婉可着实是没什么印象,见他那般认真,硬是思索了好一会儿。
方才想到,连西师傅说的不会是三王爷装病一事吧。陆青婉可是以为此事已是过去了,现如今怎的翻腾出来了。
此事本就是陆青婉理亏,如今提及,不等连西师傅翻旧账,便已开始不住地赔礼,嘴上一直道:“三王爷如今年纪大了,做儿女的可得多包容些啊。”
陆青婉是有口无心,连西师傅闻言却更是气恼,竟是就地诉起苦来。
三王爷自“病愈”后,许是见连西师傅对他千依百顺,自己平日里又是长居高位,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对连西师傅便轻慢了起来。
有时更是咄咄逼人,竟是又是旧病复发,逼人改名字。
连西师傅模仿着三王爷的语气,道:“不许再叫这么个名字,丢了我的脸!”
那时连西师傅见三王爷竟是又触他逆鳞,也顾不上他的身体如何,又起了争执,三王爷的身体虽是未再出什么问题,却是登时便被气的说不出话来,现如今两人竟又是谁也不理谁。
陆青婉听罢了这一席话,是再也不想管这父子俩了,都是一个路数的脾气,兀自想着自己前些天也真是白费功夫。
见连西师傅还在旁边,只得好声安慰了一番,打发人去殿内上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