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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冠玲朝他俩挥了挥手,示意她没什么大碍。
奇怪了。
她的身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虚了?
扬天一瞪,她在心里怒声质问,作者,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点子要整我这个小萝莉了?
天上的作者低头朝少女邪笑,哇哈哈,你就敬请期待吧!
杨冠玲一听,猛得抽了抽嘴角,她好讨厌作者,真的好讨厌。
人家不是说,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吗?为毛她不是?为毛啊?
西指的斗杓渐渐往北,金风转朔,凉气成寒。
夜里,位居椒房殿的绝貌少女躺在床榻上,又一次的失眠了。
白天的梦不是真的。
她在心里反复的唸了一遍又一遍。
不是真的。
杨冠玲轻轻的闭上眼睛,又猛得睁开。
床榻角落,有人乌黑的青丝闪烁披肩,俊逸的脸孔半清晰半蒙眬。
少女瞧着顿时一愣。
良久,男人低声语道:
“对不起。”
杨冠玲依旧傻愣着。
“对不起。”
又一声,拌着叹息,尽是歉意。
“小狐狸……”少女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下一秒,突然一股更大的力道把她朝前拽了过去。
馜馜夜香扑鼻。
“对不起,没得让你出宫。”男人将她紧紧的按在怀里,柔声低语。
杨冠玲猛得一怔,煞是无语。
刚开始便是她自己要求任性,能怪得了谁?
这个出宫计画,注定只是失败罢了。
命运,本来就不掌握在她的手中。
“这一切都怪我。”若严低声语道,手臂越收越紧,越发的使劲。
“我不怪你。”少女小声咕哝,正要继续开口,一阵刺痛晕眩忽地朝脑部袭来。
“你怎么了?”发觉到怀中少女的不适,若严微微松手,急忙的查看。
“只是……头好晕好痛。”杨冠玲有些虚弱的说着。
若严一听,急忙挽起了少女的手轻触着,把起了脉来。
“我……怎么了吗?”杨冠玲瞧着男人勉强询问,头晕感渐渐退去。
若严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复杂的开口:
“你中毒了。”
嗡一声,直撞击在少女耳畔。
你中毒了你中毒了你中毒了……
男人的语句不停在杨冠玲脑中回荡。
“中、中毒?”杨冠玲瞳孔猛得放大,语句颤抖。
若严严肃的朝她点了点头。
“你的脉象紊乱。”
少女顿时呆愣了起来。
“莫担心,应当只是慢性毒。”若严搂着她,柔声语道,大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恰似在安抚。
怀中少女微微发抖了几下,似乎随时都会哭了出来。
不过,杨冠玲不属于正常女主,所以……
“哇哈哈……”少女猛得放声大笑了起来!
作者要我哭,我偏偏笑给你看!
男人顿时感到惊讶不已,难不成中毒中到脑子坏了?
“你等一下喔。”杨冠玲笑了一会儿,随即朝若严微笑语道,笑靥可人,猛一个用力挣扎,轻轻跳下了床,走进庭院。
少女看着夜晚的天空,月色皎洁,几片云朵各自随风飘移。
她笑着瞧了一阵子,随即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不要以为晚上我就看不到你!有这样让人雷了又雷、雷了又雷的雷到雷公家剧情安排吗?有吗?我xxxx你的xxxx!(哔──消音)”
待我们女主对天上的作者咆啸了一百遍,一百遍之后,少女清了清喉咙,走进了寝室,倒了杯茶润润嗓,便轻笑着开口,“小狐狸,我怎么会中毒?”
若严听了微愣了一下,随即皱起了眉梢,“你可有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
啊!那该死的淮南王正太!
“川贝枇杷膏!”杨冠玲猛一大喊了出来。
“川贝枇杷膏?”男人抽了抽嘴角,又捉起了少女的手腕仔细的把了起来:“你这毒可不是一般的毒呢……这脉象时而凌乱时而成稳的……”
若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煞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猛得大变。
“怎么了吗?”杨冠玲疑惑的问道。
“你这毒……可以解。”男人低语道,“不过这解药需要……”
“帝王的血。”
帝王的血?
靠!这剧也太架空!太狗血了吧!
“你这毒在百日之内会毒发三次,到了第三次便会七孔流血,一命呜呼。”若严低声语道。
哇!原来俺会痛苦三次,且在一百天内hp值就归零啦!
这剧还真不是普通的恶俗啊!老梗啊!没良心啊!
“我……到底中了什么毒?”杨冠玲手扶着额头有些无力的开口,甫退去的晕眩感又再度袭来,不过这次纯粹是被方才的天雷安排引出来的。
若严瞧着少女,神情凝重的开口:
“正是……百日丧命散。”
是夜。
月色明亮得乍看如水,隐隐约约之中却带着诡谲的惨白。
微带阴寒的风借着乌长的青丝拍打着少年的俊脸,竟带了点蛊惑。
淮南王刘长独自走在大汉宫庭殿宇之中,嘴角轻笑,笑得有些缥缈。
“下毒好啊……我的阿嫣……”他迳自的喃喃低语,转个身便走进了前殿。
“陛下,王爷来了。”前殿的小太监往屋里传道。
片刻,殿内的帝王淡淡回应,“叫他进来。”
“诺。”
刘长步伐轻声的走了进去,朝自己的兄长单膝行礼。
“皇兄。”
此时的刘盈正坐在案前,微微抬头朝刘长一笑,满是温雅。
“阿长无需多礼。”
随即站起了身来,朝一旁的茶几走了过去,笑着给少年倒了杯茶。
刘长连忙起声,接过后浅浅饮了一口,便笑道:“皇兄夜半私传臣弟,必是想问刺客之事吧?”
“阿长聪明。”刘盈依旧浅笑。
“刺客……”刘长苦笑,“不幸自镒了。”
“不过依臣弟观察猜测,”少年瞧着刘盈脸色不对,随即连忙语道,神情瞬间严肃了起来,“此次极可能和匈奴有关。”
匈奴,从战国以来便是大漠北部的大族,也是汉朝最大的外患。
“不可能。”刘盈挑了挑眉,立即否定,“朕三年时便已将我大汉宗室之女嫁与单于,他胆敢毁约──”
“陛下可是忘了皇后娘娘原是下嫁人选?”少年猛得打断了他。
刘盈听了浑身一震。
是的。
这也是他答应母后娶张嫣的原因之一。
不过,有时候,他倒觉得把少女嫁给匈奴可能是更好的选择……
“臣弟觉得也有可能……”少年瞅了瞅刘盈一会儿,欲言又止。
“什么可能?”刘盈一回神,连忙问道。
“臣弟若有冒犯,肯请皇兄恕罪!”刘长猛得直跪了下来。
“你赶紧说!”刘盈急忙语道。
低头的少年忽低一笑,笑得恶毒,抬头时却又变了个样,表情有些惧怕,“臣弟认为可能是……”
“代王刘恒。”
刘恒?
刘盈一愣,怒斥道:“你在说什么混帐话!”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臣弟认为极可能是薄太后派了细作,当日重阳杀害皇兄未遂,愤而掳走了阿嫣!……不!是皇后娘娘!”
刘长语气激动,知晓自己说错话,连忙改口。
“臣弟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太后娘娘,娘娘觉得并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