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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后这才悠悠转醒,尚未睁开全眼,便闻空气中一股香醇酒香,以及一阵分外猥琐的笑声。
这感觉让我万分熟悉。
一睁眼,便见月老那张慈祥面容,他老人家一如往常般歪着头一手握着杯盏,一手捧着绝尘境傻笑。
“月老爷爷?”
我是立即坐起身子,难掩震惊:“我竟然回到仙界了?这怎么可能!”环顾下四周,此处跟记忆中的月老殿是一模一样,看来我是真的回到仙界了!
那什么修仙练等果然是一场梦!
其实我根本没有去找过周楚为,也没有历劫和去地府,更没有跑来这绝尘境!我只不过是在月老殿睡着而已,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铁定是这样子准没错!
明白过来后,喜色上了眉梢,我大笑,冲着月老喊着:“我说月老爷爷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做了什么梦?那个梦又臭又长,着实神奇的不得了,怕是还可以给你当灵感参考参考呢……”
我在这头说着,岂料月老仅仅盯着我微笑,是什么话也不说,这样子搁在平时来看挺诡异的,但这也无妨,反正他老人家个性本来就挺古怪的。我边想着人已是朝月老走近,只觉得此次的月老样子分外可爱,而且不知怎地,总觉得有股有别于酒味的浓郁香气从他那头飘散了过来,啧啧,想不到这老头子也迷上了擦古龙水,不过这味道怪好闻的,就由着他老人家欢喜吧……
太好了,又回来我的小日子安逸生活,实在是太好了。
我如同平常般笑着调侃道:“我说月老爷爷,你绝对想不到我做了什么天雷怪梦,总而言之可以说是犯衰犯到姥姥家啊!”说到后头我不免悲从中来,语带哽咽道:“如今母儿总算知道爷爷你的好了,就算没有历劫我也无所谓了……”
这时月老爷爷突然一反常态揽臂把我抱紧,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在他跟前落泪的关系,我也就任他老人家安慰着,却忽闻他一句:“这样你愿意永远留在这陪我吗?”
闻言,我噙泪大笑,这是什么愚蠢问题,嘴里理所当然正想答应,脑中却闪过一个声音,那人是这样说着的:“……可且莫被蛊惑了,产生错觉就糟糕了。”
“——碗母儿!”
如遭电击一般,我不由瞪大眼睛,屏住呼吸,瞬间明白,这里根本不是月老殿!这是幻境!是绝尘八域中的陷阱!我得出去!
怎料这念头方起,仿佛知晓已被识破,眼前的所有景致立即丕变。
并有陌生嗓音传入我耳中,语带忿忿:“哼,想不到我这幻境竟然三两下就被你这臭ㄚ头识破,都怪你这人回忆太无趣!也真够没意思!”
与此同时,无数的场景又开始围着我旋转打绕,却又迟迟挑选不到最合适,以至于千变万化的残影是反复拢聚又消散,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眼瞧这情形我只感晕眩不耐,恶心感倍增,蹲下身子,忍不住闭眼,却发现睁眼闭眼结果皆同,这事实真让人绝望无比,我俨然彻彻底底被困在这里,是跑也跑不掉了。
而仙尊很明显的去找神女他们了,这当口自然是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就在我几乎以为这酷刑将至永无止尽时,有人晃了晃我肩膀,语气紧张:“醒醒啊师姐!快醒醒啊!”
意识的回归,如同破水而出的瞬间。
我想这施术者大概是真想不出方法要如何对付我,犹豫了老半天,最后找不到梗只好直接放弃,看来我这人活得实在太不精采了。
大口喘气着,此时的我身心灵皆是难以言拟的疲倦及狼狈,所以当蟒蛇君用见鬼似的神情盯着我时,我是一点都不意外。
牠直愣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还真是辛苦你了。”见我不理睬牠便又自顾自说起了:“说实在,师姐能熬过乾闼婆幻境可说是万分不易,乾闼婆幻境代表着的是一个人心里头最真实的欲望,唯独靠自己才能看破幻境,否则将永远沉溺于其中无法脱身。而能够从幻境中清醒的人在这世上可是没有几个呢,小蛇此次对师姐真的是另眼相看,也总算明白爹爹收你为徒的原因了,在此真真切切敬你为师姐,前头行为多少有些冒犯,还请师姐见谅……”
懒得理蟒蛇君狗腿行为,我缓缓站起身,觉得天地仍旧打转着,平顺了下呼吸,好半晌才问:“你认为这是哪里?”
“回师姐的话,”蟒蛇君一改先前态度,毕恭毕敬道:“眼瞧这里山明水秀,绿意盎然,耳闻鸟语低鸣,鼻嗅满庭芬芳,乃绝胜美境也。但实际上究竟在何处,其实小蛇也不知道。”深晓自己说了一长串废话,蟒蛇君忙补充道:“但小蛇认为,此处应当是属于某人的乾闼婆幻境,虽说此事应当是不可能发生,可如今八域扭曲,诸多变异已是难以预测,小蛇身为一域之主也无法理清现今整体状况。”
我点了点头,打量起四处,道:“其实,我也认为你是对的,这里应当是某人的乾闼婆幻境。”
我往前走了几步,再三确认一番,如果我没猜错,这景致无疑是桃花峰中的苍木森林,也就是说,这极有可能是钕渚或仙尊的乾闼婆幻境。
依现在情况推断,既然我都能入他人幻境,亦代表着其他人也有可能进入这个幻境,只要能够遇到仙尊,以他的能力铁定是可以轻易破除幻境,带我们离开这绝尘境的,但倘若不幸遇上了周楚为,则我的处境将会非常不妙。
一想方才偷袭,浑身忍不住打起寒颤,原来周楚为的实力已到如此境界,要杀我怕是十分容易,可偏偏那家伙竟没有一招将我毙命,分明是以折磨人为乐!
思及此,恼怒不甘增生,更觉胸中气血翻涌,连忙定下心神闭目打座,循着尊者曾教导过的运气方法来调理生息,身子才好受了一些。
可一直杵在原地也不是个办法,况且这伤已是损及内腑经脉,越拖怕是越发严重。看来唯有尽快找到蓝天穹,才方能保我一命。
等着体力恢复得差不多,我睁开双眼,却发现蟒蛇君还是坐在我跟前,两颗大眼珠直勾勾地看我。
我觉得很奇怪,“你这家伙怎么还没走?”
蟒蛇君更是一副吃惊的模样,“小蛇怎么可能抛下师姐独自开溜呢!你瞧小蛇会是这样子的坏蛇吗?小蛇明明就说自己承认师姐你了,难不成师姐不信任小蛇吗?”语到最后表情颇有几分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