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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究竟如何?给本王仔细道来!”低沉微怒的语调取代方才的焦虑。
“奴婢当时在殿内,忽然间传来姑娘的叫声,随即赶至玥曦阁,没想到有蛇闯入房内,惊着姑娘。怕有疏漏,先将姑娘安置于偏殿,奴婢已差人将玥曦阁里外仔细查看,也命人在四周撒上雄黄粉。”冬晴简明的将经过说了遍。
尉迟枫听后,冷声问道“夏春,你当时在何处?”
“回王的话,因姑娘不喜有人侍候沐浴,所以奴婢备好水后就退下了。”夏春也不敢隐瞒,如实道出。
尉迟枫睨着眼看着两人,冷声问道“事发后,你二人可是寸步不离嫣儿?”
“回王,奴婢一直守着姑娘。”两人一同回应。
尉迟枫缓了口气温声地说“既无事,你们都退下吧!”
两人互看一眼,摸不清尉迟枫性情的转变,也不好过问主子,只得行礼退下。
两人走远后,尉迟枫仍直视两人离去方向,口里唤着“追影!”
“属下在。”追影随即出现在尉迟枫面前。
“附耳过来,本王有些事让你去办!”
“是!”
尉迟枫在追影耳旁低声嘱咐,再听到指示后,追影冷酷地问“须立即送至王面前?”
“不用,本王自有盘算,你且照办!”
“是,属下这就去!”
尉迟枫推门而入,放轻脚步走至床榻,见杜嫣然那带着泪痕的睡颜,不由得握紧拳头。
他住在光华殿多少岁月,从未见有蛇侵扰,遑论毒蛇。这件事必定是人为,此人若放聪明点,便明白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次日清晨,杜嫣然慢慢转醒,只是清晨微凉,让她忍不住想多睡一会,于是她未睁开眼,在枕上磨蹭几下,找个合适的位置再好好睡会。
咦?!这触感好像不太对劲,她记得睡枕柔软而沁凉,怎这睡枕偏硬了点,虽然还挺舒适,可有股说不上的熟悉感。
昏昏沉沉的杜嫣然,下意识不停抚摸着这所谓偏硬的“睡枕”。
直至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让她瞬间止住了手。
“嫣儿,你再这样下去,本王可不知会做出什么事!”尉迟枫嗓音低哑地说。
昨夜,将她拥着怀里,伴着她身上散发的体香一同入眠。其实他早她一刻醒来,见她睡得香甜,不忍吵醒她,更想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时刻。他的世界有太多的谋划,不论是白天黑夜,所有的神经都是紧绷着,唯有她在身边时,他方能放松些。
不料她的手竟在他胸膛上游移,随着柔软的手触及之处,体内的欲望也一一被挑起,看她模样,想必还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再不开口制止,他恐怕在这大白天下,便要了她!
听见尉迟枫那沙哑的声音,杜嫣然猛然睁开眼,仔细一瞧,天啊!她枕的不是睡枕,而是尉迟枫的胸膛,她…难道她昨晚睡在尉迟枫怀里而不自知!!
看杜嫣然一脸错愕吃惊的模样,尉迟枫不禁低笑,以前总认为她心思细腻,想不到昨晚搂着她入睡,她竟一点感觉也没有,难不成他一点男人魅力也没有,还是她太过粗线条?!
“昨夜受惊了!”尉迟枫轻叹。
杜嫣然静看尉迟枫好一会,才缓缓摇头道“现在不怕了,许是天气热,玥曦阁清凉,才引得牠们来此。冬晴昨夜已命人仔细查看,想来这种事不会再发生。”语毕,杜嫣然给尉迟枫一抹安心的微笑。
其实这不过是个说辞,杜嫣然知晓这并非意外。若此为行宫,她或许还相信只是巧合,行宫常建于山野湖畔,野外草树众多,难免有蛇,可皇宫立于都城之内,宫中花草树木皆有人照料,那样色彩夺目的蛇类,怎可能不被发现。
其次,虽她当时惊慌,那蛇身她可是记在脑里。两蛇花纹并不相同,明显是不同品种,两条不同的毒蛇同时出现在她房里,这样的机会该有多么微小?!
可是,这些都是她自个的推测,她不能把这些话告诉尉迟枫。她了解尉迟枫的性子,一但她说出口,光华殿内所有宫人侍卫必然受到牵连,她不想再因自身的事连累无辜之人。所以她选择隐瞒,往后她会多加留意,她不晓得是何人所为,为何要谋害她,只盼那人别一错再错,误了性命。
尉迟枫见状溺笑着抚顺杜嫣然耳际的乱发“如此,本王也就放心!倘若还怕,就别回玥曦阁,留在这。”
“那怎么行!”杜嫣然立马回绝。
“无妨,近日奏章多,本王离不开勤政殿,这光华殿也是空着,有你歇在这也好!”尉迟枫俯下身在她耳旁低语“若嫣儿想着本王,让冬晴通传一声,本王自会回宫伴你,这样可好?”
杜嫣然感受尉迟枫随着话语吐出的热气,脸上一阵红,不禁有些结巴“王又…又在…在取笑嫣然了。”
见杜嫣然那娇羞的侧脸,尉迟枫在她颊上温柔的轻吻一下。
唇瓣印上脸颊,虽然短暂,可足够让杜嫣然的脸像是涂满厚厚的胭脂。
夜半时分,勤政殿灯火通明,尉迟枫接连数日未曾回宫,饮食起居均在勤政殿。
“启禀摄政王,前线回报阿骨打战胜!”追影将探子回传的消息一一奏报。“皇子殿下也已安然抵达。”
尉迟枫听后,神色一凛,丝毫不见喜悦,追影看得有些茫然不解。
“属下不才,斗胆问王,这两件事难道不能让王放宽心吗?”
“追影,若你是阿骨打,或是秦月皇帝,事情发生至此,西盛储君此时身在边境,你做何打算?”尉迟枫并未直接回应,只是淡淡抛出问题,让追影自个理解其中含意。
追影将这问题在脑中转了几回,忽地大惊“啊!难道…”追影还未说出他心中的猜测,可他一对上尉迟枫的双眼,便知道,离事实八九不离十。
尉迟枫眼中透着嘉许,不愧是跟他多年的人,反应倒是不慢。
虽他支援阿骨打获得可汗之位,有盟约之誓,阿骨打现下应忙着安内。只是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去则倾。阿骨打结盟的目的已达成一半,西盛储君近在眼前,阿骨打也有可能违背盟约,发兵攻打。
秦月皇帝亦是如此,乌木劄已然战败,在戎狄的棋盘上算是满盘皆输。若他是秦月皇帝,未免西盛戎狄联手,断不会错过生擒西盛储君这大好机会,即便倾上全国兵力,也值得一拼。
他原计算戎狄战事会再久一些,不想他高估乌木劄,落得此时这诡异的局面。
“你说,本王如何喜悦!”尉迟枫语气平静,可置在案上的双手不禁握紧拳头,微透着怒气,这怒气是冲着自己而发。
“王不知有何打算?以宁月公主作为要胁?”完颜宁月还在西盛军手里,若拿她当筹码,不怕完颜阿骨打不就范。
“不!”尉迟枫断然回绝“立即将宁月公主送回,务必以礼相待,不得怠慢。”
早先他是想留着完颜宁月,有着她,谅阿骨打也不敢造次。不过现在局面不同,若是强押着不放,只怕勉强压得住一时,届时会给西盛带来更大的风暴。与其和阿骨打撕破脸面,不如将其妹完好送回,以信义压制阿骨打,不失为一良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