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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随手给煤球来了个地龙翻身，检查了一下肚皮，再看看洗手池里一撮撮的狗毛和变得浑浊不堪的池水，他不禁皱眉。
“拿条毛巾来。”
“拿毛巾干什么？”椿屋三叶问道。
“拿过来你就知道了。”
“哦，”椿屋三叶答应一声，正要动身，忽然顿住，弱弱道:“毛巾在哪儿啊?”
“去厨房，在一个小柜子里。”
“哦。”
张策苦笑，也了煤球一眼，“算了，我去吧，你看着它。”
过了一会儿，张策拿着干净的毛巾回来，铺开，然后一股脑裹住煤球，只剩下小脑袋露在外头。
轻舒一口气:
“这下干净了，等会儿给它找个地方，差不多行了。”
椿屋三叶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煤球，有点小开心。
“张策君，谢谢你。”
“别乱碰！”张策一边搓手，一边抹消毒液，“水沟环境构成复杂，它在里面呆那么久，多半携带了一些细菌真菌，我们只是初步清洗，还无法做到一次性革除病灶的程度，所以还是小心一点儿。”
“哦。”椿屋三叶缩了缩头，“这样啊。”
“别哦，赶紧洗手。”张策看了一眼被毛巾包裹的煤球，忽地心生一计，道：
“……不过这条狗洗干净了卖相确实还行。”
“卖，卖相？”
椿屋三叶小脸绷紧，“你准备把它卖掉吗？不行，绝对不行。”
“开个玩笑。”张策笑容停滞。
“不能卖！”椿屋三恶意斩钉截铁道。
张策点头，“不卖。”
“那说好了？”椿屋三叶道。
“说好了说好了……害，真的是开个玩笑……”张策道。
“大骗子！”
“你生气了？”
“没有。”
“那就是生气了。”
“你走开。”椿屋三叶有点生气。
张策笑笑，遂话题一转，问道：
“诶，今天报道的时候没认真看，你报考的是什么专业啊？”
“我对中国文化感兴趣。”
椿屋三叶想了想，眼皮掀了掀，“所以我选择的是中文及汉语言文学专业，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为什么喜欢中国文化？”
“我的妈妈是中国人。”
椿屋三叶小脸激动道：“在她口中，中国的文化瑰丽奇绝，源远流长，后来我读高中的时候就很喜欢阅读中国书籍。
包括中国的四大名著，《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红楼梦》，还有其他的书籍……我最喜欢红楼梦里的薛宝钗。”
说到红楼梦，张策忽然想到了此前刷抖手看到的软文，沉吟了一会儿，
“有人说，红楼梦里的薛宝钗其实是只鬼。”
“怎么可能？”椿屋三叶被吓了一跳。
“我一开始也是颇为震惊，小时候看薛宝钗仪态万千，风情款款，但那是我们停留在影视剧中的印象。”
张策道，“在原著中第三十九回，刘姥姥讲到冬天时候看见了一个模样可人的小姑娘在雪地里抱着一捆柴。而据此有人推测，文中的‘雪’即是‘薛’，而‘抱柴’与‘宝钗’谐音，而奇怪的是，茗烟按刘姥姥所说找到那里时却看见了一位青脸红发的瘟神鬼，而曹雪芹字字珠玑，不会写无用的情节……这样想想，是不是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