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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李氏见他满身鲜血,暗想这犯人莫不是杀了官军逃了出来,心中十分忌讳,当下也不敢违拗,在东厢房开了一个房间,安排他住下,不敢踏进他房间半步。好在菜儿刚刚梳洗,仪容还算干净得当,刘老头给的价码太少,“这单生意”又做不下去,就安排菜儿给李豹倒水、送饭、收拾被褥。
当天傍晚,孙李氏浑身发冷,发起了高烧,这场病来的十分凶猛,躺了半个时辰就昏睡过去,浑身不断地打颤,两排牙齿不自主地咯咯作响。
吴虎客栈平日由孙李氏带着菜儿和阿宝打理,孙掌柜懒惰成性,闲云野鹤惯了,见孙李氏一病不起,店里的事也不去照顾,统统甩给了菜儿和阿宝,菜儿愚钝,阿宝虽小却十分机灵,也会做几个简单的饭菜。孙掌柜又让阿宝煮了碗治愈风寒的汤药,自己则守在孙李氏床边,悠闲地扇着扇子,心中盘算如何逼菜儿就范,好满足自己的情欲。
太阳渐渐下山,孙李氏喃喃说着胡话,一会低声轻笑、一会却似与人争吵。孙掌柜疑心渐起,上前拍了拍躺在床上的孙李氏,道:“老婆娘!老婆娘!你说什么呢。”
孙李氏烧地满脸通红,缓缓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半晌不语。
孙掌柜被她盯得心中不安,只觉这眼神空洞,竟有些不认得躺在床上的老婆,道:“喂!喂!你发什么疯。”
孙李氏咧嘴一笑,笑容与空洞的眼神极不相称,尖锐地细声叫到:“老孙!你看这小娘们不错,要纳她为妾吗!”
孙掌柜一惊,不自觉地退后两步,故作强硬道:“你胡说什么!病好了赶紧起床招待客人!”
孙李氏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蓦地变色,怒道:“你这贼厮鸟!抢了我的客栈!还敢欺负菜儿!作死吗!”这句话语气粗重,似乎又是一个中年男子在说话。
孙掌柜大惊失色,想转身逃开,脚下像是灌了重铅,哪里能挪得动分毫,脑中一片空白。
只见孙李氏细声问道:“你是谁!”
忽又转为男腔,道:“妖孽!来我客栈作甚!”
一个女声、一个男声竟同出于孙李氏一人之口。
孙李氏又细声喝道:“孤魂野鬼!就不怕魂飞魄散吗!”
转为男腔,又道:“魂飞魄散也要拉着你一起!快说!来我客栈作甚!”
孙李氏猛地尖声大笑,声震屋瓦,这声音尖锐之极,房内蜡烛忽地熄灭。孙掌柜只觉得魂儿都要吓飞了去,脚下微感可以移动,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逃进后院。只听房内孙李氏“哈哈哈哈”笑声不绝。
这时后院已经站了几个闻声而来的好事客人,见到孙掌柜慌不择路地爬出房门,心中一凛,七嘴八舌地问道:“孙掌柜,老板娘这是?”
孙掌柜心中已料定老婆是冲撞了什么鬼神,刚想大叫有鬼有鬼,又暗想不对。这孙掌柜夫妇爱财如命,可不能让这几个客人知道了去,他们都被吓跑了,哪里去挣银子?
慢慢站起身,强作镇定道:“惹老婆娘不高兴了。”脸上却汗流不止,双手轻轻微颤。
客人们见他如此狼狈,笑道:“孙掌柜,你还真怕老婆。”众人见无事,又回厅中喝酒。
孙掌柜哪里还敢在客栈停留片刻,牵了马出门便去寻巫祝救命。
孙李氏一病不起,菜儿和阿宝比平日忙碌许多。阿宝在伙房忙着沽酒、烧茶、蒸花生,菜儿跑前跑后招呼客人,只是她天生腼腆怯生,不善言辞。客人们找她要酒要茶,她只轻轻地“嗯”一声,转头便去伙房告诉阿宝,客人们见她年纪尚小,嘿嘿一笑也不予计较。
菜儿少经世事,也不去想李豹身上血迹的由来,对这犯人大叔并不害怕,反而亲切。她见李豹自中午进房后就没有出来,担心他饿肚子,便打了几两米饭,盛了一小碟花生,沏了一壶茶,用一块木板托着,便送到客房门前。
菜儿轻轻叫道:“大叔。吃..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