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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右布衣:“对了,关于前朝旧官员的问题,群主阁下您看是不是?”
楚逸想想,回复道:“依我看,消灭一个人的肉体容易,但改造他的精神却很难,我们打碎了一个旧的国家机器,现在要建设一个新的国家机器,而且要让他们发自肺腑地认可我们,这是当前要面对的主要课题。”
“我们不是说,要建设新的秩序吗?依我看,改造人,包括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这样对前清愚忠的旧官员,就是一项伟大的工程,这就要求我们从新的意义上去思考问题。”
“杀人为下,诛心为上,明白了吗老朱,要明白什么是《格局》,旧社会把人变成了鬼,我们的新社会的任务就是,把鬼变成人。”
淮右布衣:“那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们玉简学习呢?”
楚逸笑道:“玉简对于一个没有任何知识基础或者知识浅薄的普通人才管用,对于这些一脑袋高粱花子的顽固分子,反而会害了他们,这可不行。”
“至于说改造,你像左宗棠,曾国藩他们还有一点希望,而那些屁股天然在满清那一边的,就放里面慢慢改造吧。(微笑)”
得到楚逸的传令后,京城内开始准备公审咸丰。而战俘管理所内,也不是如寻常人想象中的那样死气沉沉,得知天兵天将们并不打算处死他们之后,这群战俘对生的希望再度重燃。
对于思想改造,也就没有那么抵抗了。
食堂里,四十九岁的曾国藩正在打饭。今天菜式不错,豆角炖排骨,土豆烧牛肉,还有一碗蛋花汤,曾剃头对此还挺满意的,端着饭碗走到一个小桌上与骆秉章,杨岳斌一同用餐。
“龠门(骆秉章字)啊,你说这天兵天将把我等圈禁在此,到底所为何意?难不成真真只是为了改造我等思想?”曾国藩夹起一块排骨放入口中,别说,这排骨炖的挺香,他三下五除二啃干净,又捞起一块。
“下官也不知。”骆秉章只顾着干饭,被俘虏后这还是第一顿热乎饭呢,只要不砍头,谁在乎天兵天将们怎么想。
曾国藩也不再问,谁会和饭过不去?可吃着吃着,就看前面不太对劲。
哦...是瓜尔佳胜保,路过打饭的僧格林沁的时候,低声嘟哝一句废物狗奴才。
“你骂谁?”僧格林沁自然是大为光火,他横眉冷对瓜尔佳胜保,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架势。
“有的狗能咬人,有的狗会咬人,有的狗只会吃,不会咬。”瓜尔佳胜保语言尖酸刻薄。
“你再骂一遍?”僧格林沁喘着粗气,额头上青筋暴起。
“哎哟喂,这狗也能听懂人话了?那我再说一遍,好狗不挡路,让开!”瓜尔佳胜保跋扈惯了,尤其是八里桥一战,自己与叶赫纳拉瑞麟血战到最后,这狗奴才僧格林沁最不济,先行溃败,让他心里瞧不起僧格林沁的同时,还产生了对所谓“名将”的优越感。
“入你娘的!”僧格林沁又骂了一句蒙语,滚烫的排骨直接砸在胜保的秃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