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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部隽久说道:“最开始我们接触的,也就是附着到修巴鲁兹网上的那些小一些的东西,应该是靶向细胞,攻击力很低,它们应该是这里免疫或是防御机制的哨兵,数量多,四处游荡,它们会黏附在外来事物表面,然后通过某种方式,我想可能是信息素之类吸引附近的主要起攻击作用的细胞,嗯,也就是那种类似蛇的细长型细胞,我觉得称呼它们为刺细胞可能更形象一些,刺细胞头部那一点白色的物质是剧毒,可以分解外来者的躯体,当然咱么也看到了,特种兵中毒后还是有一些碳化物遗留。最后那个充满整个通道的大家伙应该是负责打扫战场的吞噬细胞,吞噬幸存的入侵者并清理战场,甚至连同属于免疫系统的刺细胞和靶向细胞也一样吞噬,这种行为简直和人类的免疫系统中的吞噬细胞完全一样,不但是入侵者,连有可能被感染或是受伤的战友也会被吞掉。至于说通道外那个巨大的像是海蜇皮一样的生物,我认为很可能是一种病毒或是细菌,再不就是寄生虫。因为我们的出现启动了这里的免疫机制,并造成参与防御的细胞大量损失,只剩下吞噬细胞的存在,外面的那个家伙可能认为有机可乘,想进来捡便宜,没想到那个吞噬细胞很强,同归于尽了。……嗯,但是我还觉得有种可能,就是吞噬细胞很可能是正在进行自融过程,恰好赶上海蜇皮攻进来,就一起都溶解了,所以,也许是免疫系统正常的行为也说不定,未必就是两败俱伤。”
陈木匠并不懂免疫系统,他只懂得战场上的应急创伤处理,但经过阿部隽久的讲解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这并不是一个食物链,而是一套免疫机制,换句话说,他们正处在某个巨大生物的体内,如果仅仅是这个生物体内的细胞就能把众人搞得如此灰头土脸……前途堪忧啊。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如果真是免疫系统,那就能掌握哪些透明生物的行为方式,不用再见招拆招,而是有针对性地做出后面的行动计划,能躲则躲,实在躲不开的时候也知道会面对什么,心里有底,不至于太慌乱。
特别是现在还有了“墨镜”,查敌于先,视敌而动,其后的行动也确实印证了这些透明生物极可能是免疫参与者的判断。
通过墨镜很容易便发现了四处游荡的像一个方向盘大小的果冻一样的“靶向细胞”,因为它的腐蚀性相对较弱,而且行动迟缓,可以用刀背在不伤害到它们的情况下将它们推开,或是干脆按住,让它动弹不得,然后众人快速通过,将它甩在身后。透明蛇会麻烦一些,它们行动迅速四处游窜,但没有靶向细胞指引目标,这些透明蛇一样的刺细胞只会对空气的流动,也就是空气密度的变化做出反应,只要众人静止不动,屏住呼吸一分钟左右就可以让那些刺细胞视若无睹地从身边通过。
吞噬细胞数量奇少,众人行进半个小时也没有见到一个,所以也搞不清吞噬细胞到底是不是临时在通道内制造出来的,从刚才吞噬细胞来袭的时间和它们那缓慢的移动速度判断,按理说不至于这么远也碰不到一个,也许是因为修巴鲁兹指的这条路上恰好没有吞噬细胞也说不定。
是的,这里通道很多,纵横交错,原本透明的通道很难发现这里居然如同蛛网一样通道密布,但是硬化后就会不断发现一条条岔路,有的岔路比陈木匠所在的这条小,但是更宽敞的通道也经过了数条。
陈木匠见修巴鲁兹走过这么多岔路居然仍旧是毫不迟疑地便可以找到他要走的那条路,不由好奇问道:“你记忆力很强啊!这么多岔路居然都记住了?”
这时正好又来到一个岔路口,前面居然分出四条大小不同的通道,修巴鲁兹伸出一根触须正要指出正确的通道,听了陈木匠的话不由一愣,然后那根正要指路的触须指向靠近墙壁的一角说道:“晕,这么多路我当然记不住,但是你没发现吗?这里是有指路牌的哦,都在那个位置上。”
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升上心头,陈木匠走近墙脚一看,果然,扑克牌大小的正楷,天甲,其他通道同样的位置也能找到类似的字样,天戊、地寅、地申。
陈木匠问道:“咱们的目的地是天甲?”
修巴鲁兹点头道:“对啊,天甲是最大的,当初我也没想到就是灵机一动选了天甲这条路,想着按顺序走,没想到一路走下去,居然就是主殿了,然后就再也过不去了,其他的路我也尝试走过,有的实在是那种怪物太多,过不去,有的虽然走了很远但感觉都不是重要的地方,索性就不乱走了。既然是个皇帝的陵墓,想来也是最重要的地方,那自然就是天甲喽。”
斯钦巴日凑过来蹲下仔细看着这两个字的路牌,用手指轻轻按照字迹的笔画滑动着问道:“我记得这通道在没有硬化前是有自我修复能力的,这些字是如何刻上去的?”
修巴鲁兹摇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你还别说嘿,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无须费脑筋吧,只要有路牌就好了,管他是怎么弄的呢!”
斯钦巴日也摇摇头说道:“这个路牌看起来简单,但想将它们长久保存在这里一定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况这里有指路牌的存在本身就不合理。”
陈木匠点头道:“确实古怪,但好像我们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按照路牌的指引走。”看了一眼斯钦巴日,陈木匠问他道:“你怎么想的?”
斯钦巴日站起身,耸耸肩道:“继续走呗,能怎么样?多加点小心就是了。”
此时,陈木匠、田姑娘、斯钦巴日和特种兵,仍剩余9人存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