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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俩放开我!”
又市郎从九郎兵卫和大善手中挣脱。
“你这蠢猪,到底还想怎么样?”
九郎兵卫骂道。
“难道你们能接受那样的裁决吗?”又市郎指着大善问道:“他为了钱,竟然饶过了长门重隆,你能接受吗?”
“你这家伙真是什么都不懂!”一向好脾气的大善也终于忍不住训斥道:“你以为殿下不想处死长门父子吗?一旦长门父子被杀,其他的飞驒豪族会怎么想?到时候大殿下问罪起来,谁担当得起?你以为殿下是为了钱才饶过长门重隆的吗?你有再去拜访过那些受害者吗?你有问过她们为什么要临场改变供词吗?你什么都不懂!一天到晚就知道冲冲冲,害死了阿莜、害死了那些孩子,难道不都是因为你没有脑子引起的吗?”
又市郎终于停止发脾气,红着眼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了。”大善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那些受害者之所以不敢指认长门重隆,是因为长门重胜派人打断了她们家人的手脚,以此来威胁。”
“什么!?长门重胜这个狗贼……”
又市郎气得咬牙切齿。
“那些人现在什么活都干不了,成为了家庭的负担,简直生不如死。殿下要来这些钱是为了那些受迫害的家庭啊。”
九郎兵卫继续说道:“殿下说了‘要一个人的命很简单,难的是怎样做才是对活着的人最好的处理’。他不是要你放下仇恨,只是希望你明白在仇恨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又市郎回望宴厅,信房正和阿初有说有笑,他此时才明白了信房的苦心。
次日,又市郎见信房在书院画画,便低着头,蹑手蹑脚地进了屋。他平伏在信房跟前,道歉道:“之前冒犯殿下,真是万分抱歉!希望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