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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星亮弄明白怎么回事,第一时间冲到山房,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好无聊,我还以为有一场大戏可以看呢。”
“所以说啊,暮城能出什么大事?”陈蓝玉翻着手上的书,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他觉得,那些盘旋在他脑子里的妖魔鬼怪,似是会吞心噬魂,那才叫可怕呢。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濛。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蜎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陈蓝玉指着《诗经》里的《东山》,“阿秦你看,又读到一首和雨儿有关的诗。如今我从东山回,满天小雨雾蒙蒙。家常衣服做一件,不再行军事衔枚。”
一说起诗啊书啊,秦星亮就无精打采,“我只听懂一句,满天小雨雾蒙蒙。”
战马,沙场,屠戮,鲜血,尸骸……联想到诗中的场景,陈蓝玉只觉得胸口一阵钝痛,连忙提醒自己,深呼吸,挺住,可不许再昏倒了。
……
冰清客栈里,沈冰清安排曲荆风打桂花,准备用来做桂花糕和薰桂花茶。
“冰清妹妹,你就饶了我吧,这种事让朱牛牛干就好了嘛!”朱牛牛是客栈里常年打杂的壮实姑娘。
“那么多小娘子甚至不惜偷拿夫君的私房钱,隔三差五地来我们客栈喝茶,是为了看朱牛牛打桂花的吗?”沈冰清刚刚泡完冷水脸,一边擦脸一边说,“再说了,只有用你亲自打、亲自挑的桂花做糕点、薰茶叶,才能卖出好价钱。想你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投奔于我……”
“打住打住,我这就去打桂花。”曲荆风站在天井里,拿一根长长的竹竿,用力地敲打着枝头的桂花,不一会,他的头发上,衣服上,地上就落满了金黄色的细碎小花瓣。
真没想到,桂花雨这么美,这么香。
连曲荆风都自我陶醉了,凭栏的女子更是看得呆了。
曲荆风心想,本想凭实力,偏偏靠颜值。这辈子就这样了吗?好无聊啊好无聊。
打完桂花扫桂花,扫完桂花拣桂花。
曲荆风再次在天井正中的石桌前坐下,挑拣了一会,他敏锐地从无数朝他射过来的目光中分辨出熟悉的两束,抬头往二楼的围栏上一看,果然看到陈蓝玉冲他善意地摆手打招呼,一旁的秦星亮却紧紧地咬住下嘴唇,在与他目光交接的一刻,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好想打人!曲荆风怒了,这一个个的,轮番看他笑话来了?
秦星亮拉着陈蓝玉往天井里跑,坐到曲荆风旁边,跟他一起拣桂花。
真是秀色可餐啊,凭栏的小娘子张大嘴咬住自己的拳头,仿佛这样才能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曲荆风再次缠着陈蓝玉给他找工作。
“你的才艺,说来听听?”看到这样狼狈的曲荆风,陈蓝玉心软了,或者说,终于良心发现了。
曲荆风想起自己硕士毕业前,导师希望他能留校任教。他当时觉得,从记事起就一直读书,读书,好不容易毕业了,不想再继续跟课本打交道,所以应聘了跟历史学专业没什么交集的岗位。结果上班第一天,老天爷就把他送到这来了。
“也许,我可以做个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