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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正拿着血样报告,若有所思,他并没有立刻去跟江韧对峙,也没有把这件事汇报给齐辛炎,他先自己去了一趟桂苑,对里面的佣人,挨个的进行了询问。
他来桂苑盘问佣人的事儿,当天就落到了江韧的耳朵里。
消息能那么快落到他耳朵里,一面是因为他在孟正身边安插了人,另一方面则是孟正有意为之。
江韧自然不会傻的自投罗网,同样孟正也不会那么蠢,只因为江韧没有心虚而认定他没有任何问题。
袁鹿回到盛骁身边以后,江韧的心绪从最开始的狂躁,到慢慢的趋于平静,到现在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会再起任何波澜。他可以很平静的看待任何事儿,也再没有什么事儿,值得他失去理智,忘记自我。
由此,不管孟正用什么方式试探他,他都显得十分随意,跟他打太极。工作上,也显得越发的沉着,不再似以往那么的激进,做事手段,为人处世,圆滑了不少。
他现在是个很听话的病人,按时吃药,每一天会跟温乾聊一个小时,再抽出一个小时来运动。生活里,除了工作之外,增添一些小活动,小聚会。
都是温乾给他安排的。
手机备忘录会提醒,他照做就行。
温乾在大学里授课,兼职做学校里的心理顾问,因此学校里一些聚会啊,有什么活动啊,他都会帮江韧报名,让他一起参与,结识一下年轻人,看看他们朝气蓬勃的生活状态。
最近还给他报了个大学生篮球比赛,他当外援。江韧骂他有病,拒绝参加,但他已经报名了,也没有人代替,幸好江韧有个万能的弟弟,直接把程江笠拖出来顶上。
他虽然不参加,但会来旁观,看他们每天练习。
一个个小年轻飞驰在球场上,还有边上热火朝天的女生啦啦队。
其实还挺有趣。
江韧心里其实并不愿意,但他每每都是强迫自己去参与,去感受。
这时,程江笠从球场下来,他全身是汗,整个人冒着热气,像一只煮熟的鸭子。
江韧的脚边放着三四瓶冰过的矿泉水,还有功能饮料。
程江笠拿了一瓶,坐在他旁边,“你不打啊?”
“不打,我不是很喜欢篮球,不然我干嘛叫你过来?”
“正巧,我也不太喜欢。”他擦了把汗,一口气喝下半瓶矿泉水。
这时,领头的队长发现少了个人,瞧了一圈后,逮到程江笠,挥手示意他继续。
程江笠痛苦的想死的心都有,踢了踢江韧,说:“你帮忙打一会,半小时,怎么样?”
“不来,我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江韧双手抱胸,一动不动。
“求你了还不行?你人都过来了,总该运动一下吧。二十分钟也行,这篮球队长胜负欲太强了,扛不住。”
不等江韧答应,程江笠立刻冲着人喊,“我肚子疼,让他先替我一会,到时候可以当替补队员。”
说完,他就先溜一步。
温乾也在队伍里,在他的游说下,江韧换了衣服上去。
已经好多年没有打球,手脚都生疏了,篮球的规则都有些忘了。
动作缓慢,免不了被年轻的小伙子鄙视,不过玩一玩,也还挺有意思。
他只投三分球,可以避免太剧烈的运动,本身他伤势没有好全,就是来乐呵乐呵。都是友谊赛,温乾也是想让他来玩玩。
这场球打的挺欢乐,江韧的三分球,在数次失败之后,终于找到了手感,次次都成功。篮球队长对他刮目相看,在场的女生,也对他投来青睐的目光。
结束的时候,好几个大胆的,直接过来问他要微信。
他都用友好的态度婉拒,没有让小姑娘下不来台。
吃完夜宵回家,温乾提醒他记得写日记。
这是温乾,给他的一个小任务。
让他睡觉之前,写一篇日记,随便写什么都行,至于要不要给他看,全凭他自己的意愿。
为了他能执行这个任务,还是需要每天上交。但他保证不看,还对天发誓。
第一天写这东西的时候,江韧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有什么可值得写的,就像小时候写作文一样艰难。
温乾说可以记开心的事儿,这样在写的过程中,又可以开心一次,十分划算。
江韧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只是他眼下的生活,并没有值得开心的东西,但过去有。
每天五百字,写完发到温乾的邮箱,起初不习惯,一周后,到也觉得有趣,好似每一天的这个时间,是他最快乐的时光。
字数从五百变成了一千。
再晚,他都会完成这个任务。
今天的内容改变了,他写了今晚打的那场球。
周末,江韧跟温乾去打高尔夫,两人打到一半时,孟正坐着电瓶车缓缓而来,像是偶遇,“我刚到,听说你也在这边打球,就过来凑热闹,不介意吧?”
他下车,一边摘掉墨镜,一边走到遮阳伞下,正好两人中场休息,坐着正在喝茶。
江韧:“当然不介意,温乾不怎么会,跟他一起打球过于无聊,真愁着没有对手呢。”
温乾笑眯眯的,“有本事比篮球,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他说着起身让位,“正好我解脱,还有事儿,得先走。”
“去去去。”江韧摆摆手,“记得欠我一顿饭。”
温乾快快的溜走了。
孟正在温乾的位置坐下,跟着江韧的球童把饮料换掉。
孟正眯着眼,瞧着温乾坐电瓶车远去,说:“你什么时候找的心理医生?还是个小屁孩。”
江韧喝了口矿泉水,说:“前一阵找的,人还挺有意思,就当个乐子。”
“有用么?”孟正侧着身,认真的询问。
江韧:“嗯?”
他笑了笑,“你这跟我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咱两这关系,还用藏着掖着?”
“不知道,我也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找个顺眼的心理医生控制一下,要不然我是真怕变成我妈那样,到时候做人还不如一条狗。”他倏地敛了笑容,转头看向他,认真道:“要真有那么一天,你记得先把我解决了,免得我丢人现眼。”
“不至于,干嘛想的那么悲观。”
江韧叹气,拿了根烟丢过去,说:“太乐观了,我怕容易乐极生悲。”
孟正接住香烟,咬住,球童过来点烟,两人默默无声的抽了几口烟,孟正在弹烟灰的空挡,抬眼看了江韧一眼。
这会,他正望着远处,眯着眼,慢慢的吐着烟圈,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看来,你已经放下袁鹿了?”
“怎么?”他微微侧过脸,用余光看他,“怎么突然这么说?”
“感觉你跟以前不太一样,换做以前,你可不会这么风清云谈。”
“不说了么?被虐习惯了,看什么都淡了。更何况我现在有个心理医生跟着,不会再跟以前一样。”他把烟头摁灭,笑着看向孟正,“不过说真的,袁鹿对我的影响确实没以前那么大了,女人不如事业来的重要,我现在就想好好的把公司做好,把融盛踩下去,当全国首富。”
他起身,“打球吧。”
孟正跟在他身后,“这么说起来,你亲自放走袁鹿的可能性还挺大。”
这话随风飘进他耳朵里,江韧没有因此而停下脚步,只接过球杆,走到定点位置,准备发球,他摆好姿势,在发球之前,说:“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
“看你高兴。”
用力一杆,球成抛物线运行,打的很远。
孟正戴上墨镜,拍手,“不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