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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就只有你跟孩子让我牵挂,战战还那么小。”
袁美华嘴里发涩,笑说:“那你多虑了,战战有我,我会好好照顾他,就算我死了,还有邹颜,还有盛骁,他们都是好良心的人,不会不管战战。”
“至于我,你就更不用挂心,我现在的生意做的挺好,日子也过的舒坦。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的吧。现在看起来是你比较弱。”
盛韬光哈哈一笑,“是,是我比较弱。”
袁美华看他嘴唇很干,拿了水,“要喝水么?”
“喝点吧。”
袁美华给他喂了一点,“你这房里怎么没别人?就你一个?”
“我想要清净,就让没让他们在房里带着。”
“你现在这个情况还要清净,你也真是敢想。”
盛韬光说:“放心吧,还死不了的。”
“我放心的很。”她又坐了一会,随后叫了人进来,“我走了。”
盛韬光:“我后天手术,你过来看看么?”
“我又不是医生,我来了也不能做什么。”紧跟着她又说:“不过我到时候看,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过来一趟。”
“好。”
说完,袁美华就走了。
袁鹿和盛骁站在外面,袁美华说:“我先走了。”
袁鹿:“我送你。”
“不用,你们进去陪陪他吧,一个人也怪孤单的。年纪大了,想要的也就是儿孙在身边时间久一些。”
“知道了。”
“我明天带着战战过来看看。”
“好的。”
盛骁送袁美华出去,车子在外面侯着了,到了门口盛骁说:“您这段时间若是有空,在北城待一段时间吧,家里冷清,佣人照顾人自是没有您贴心。再者爸爸也想见战战。”
袁美华看他一眼,“到时候再说吧,我在樾城也忙,一直不回去,没人看着也不好。”
盛骁点头,“我明白,您尽量抽点时间吧。”
袁美华想了想,点了下头。
盛骁回到病房,盛韬光睡着了,袁鹿坐在旁边照应着。
他挨着她坐下,“这么快睡着了?”
“估计身体不舒服。你跟二姑说了?”
他点点头,“不过她还没答应,到时候再问问。”
“我瞧着二姑对爸爸还是有些感情的,就是看她过不过得去心里的坎。”
两天后,盛韬光做手术,手术进行半小时后,袁美华才过来。
她跟邹颜提了这件事,邹颜虽然没表态,但神态可以看出来她并不是很愿意让他们复婚。
不过这事儿她说了也不算,还是要看袁美华自己的心意。
也不是没结过婚,至于要觉得男人会改变,就别天真了。
手术很成功,但之后要好好养着,精心照顾,这心脏的毛病怎么小,都是大毛病。
盛骁叫了两个看护照顾人,人先进了中重症监护室。
傍晚,邹颜也过来了一趟,看了一眼人。
她跟袁鹿说:“你这次可不厚道。”
“怎么了?我干嘛了就不厚道。”
“你这是给你公公找贴身女佣呢?”
“那你真是误会了,我跟二姑说的时候,我公公还没出问题呢。而且二姑也没答应啊。”袁鹿赶紧解释,“我就是传个话,我没劝二姑一定要答应。”
邹颜:“我妈可是动摇了。可你瞧这盛韬光的身子,我妈要真同意了,不就是免费保姆一样么?”
袁鹿也不知该说什么,“这倒是不至于,盛骁已经物色了医生和护士,到时候全天候在家里给我公公服务,二姑真的回来,也不会当保姆这么一说,肯定是家里的女主人。”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免费保姆。要真是,我也不可能传这个话。”
邹颜知道自己说的有点过于重,她叹气,“我就是说说,我明白盛家这个条件不可能当保姆。”
“大人的事儿咱们就别费心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年纪一大把,是是非非总比咱们看的透彻。”
袁鹿拍拍她的肩膀。
邹颜点点头,“说的是,我现在自己的事儿都解决不了,我妈的事儿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什么事儿?”
邹颜想了想,老实交代,“我想离婚。”
她这想法也不是第一天了,袁鹿早就习惯了,不以为常。
邹颜特别认真,“这次是必须要离,他们不同意也不行。”
“怎么了?这么决绝。”
“碰上桃花运了,你那捧花太有用了,我接到后回来,在飞机上就遇到了。”
袁鹿挑眉,“不会是机长吧?”
“对。”
邹颜笑了笑,非常的坦荡。
袁鹿:“你可别瞎闹。”
“不瞎闹,所以要先离婚,我还是很讲道理,现在是他林轶傅不讲理。反正打不了打官司,我也不是没钱跟他打。他那身份地位,估计也不会想把事情闹到法院上。”
袁鹿还是担心,“我的意思是你要想明白,别一时冲动。”
她想说她以前心思就花,现在可能也只是玩玩。
“这会不是。”
邹颜看起来还挺认真,但袁鹿还是不太相信,毕竟她每次说都是认真的。
没见哪一次特别认真过。
袁鹿思来想去,当初他们结婚跟盛骁有点关系,现在两人要是真的闹起离婚来不知道会不会关联到盛骁。
想了想还是把这事儿跟盛骁提了提,“我看她的样子很认真,林轶傅有没有跟你提过?”
盛骁:“好一阵没跟他碰面,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只知道沈蕴庭跟傅芝毓想离婚。”
“啊?”袁鹿觉得诧异,“为什么?她现在离婚的话,不应该吧。整个北城都知道,沈蕴庭把人家财产据为己有,她这一离婚,那公司怎么办?”
“我前几天跟人出去喝茶,还听说傅家大小姐正找人帮忙。”
“不清楚。沈蕴庭也不说,不过瞧他脸色还挺郁闷,估计没想着离。”
袁鹿笑了笑,“还有让他郁闷的时候呢?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这是以前女人玩多了,现在遭报应了。”
“你怎么还幸灾乐祸上了。”
袁鹿撇撇嘴,“没,就是觉得风水轮流着。”
确实是风水轮流着,自从参加完袁鹿和盛骁婚礼之后,傅芝毓就一直跟沈蕴庭提离婚的事儿。
沈蕴庭不理她,她就自己去找了律师。
她也不要其他东西,就只要这老宅子。
她知道老爷子的真实遗嘱,但由于真相太让她震惊,所以她不打算按照老爷子交代的去做,她也不想跟傅姿和好。
什么姐妹团结,她只想说见鬼去吧。
所以,她仍然把整个公司都给了沈蕴庭,让傅姿难受去吧。
至于小妹,她现在跟傅姿穿一条裤子,她也不费心笼络,爱咋咋滴,傅芝毓有别的打算。
沈蕴庭收到律师函的时候,一股火直接冲到头顶,他把律师函放进抽屉,一眼也没看。
晚上,他回到家,傅芝毓不在。
他饭也不吃,坐在客厅里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气越来越大,又慢慢的消散,最后趋于平静。
只是眼神显得阴沉,佣人给他换水,看到他的脸色,都觉得有点可怕。
过了十二点,傅芝毓才回来。
她脸颊微红,看样子是喝了酒。
屋里的佣人都已经睡觉了,只沈蕴庭还坐在客厅里。
她进来一晃眼,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差一点摔了。
沈蕴庭:“出去喝酒了?这么高兴。”
傅芝毓扶着沙发坐下来,“嗯,去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