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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平被带走了,既没有被杀害,也没有被继续问话。
饮骆饶有兴致地看着剩下的三人,叶重便是其中一个。
“知道我为什么不直接将你们都杀了了事么?”饮骆的目光扫过三人,三人皆有毛骨悚然之感。
饮骆停在其中一人身前,低俯身子,轻轻吸了一口气,随后闭上眼无比享受道:“我喜欢闻到你们身上恐惧的味道,不仅有趣,也使得我更加强大。”
饮骆身前那人差点软倒在地,下一刻在耳边又响起另一句话,在他脑海中炸响。
“动了,我可就只好把你给弄死喽。”饮骆低声而轻柔道。
整个圣城里也没有多少人知道的秘密,就是饮骆为何杀人的时候,总喜欢留一些活口。
他诞生于地牢,在那个漆黑而肮脏的地方走出来,非但没有被毁掉,反而成就了如今的他。他以恐惧为食,是世间少之又少的意志修士。
世间对他心存恐惧的人越多,他就会越强大。这样的能力,使得他成为信徒的那一天就得到了教派的重视,可慢慢地这种强大的力量也显现出缺陷。
为他提供力量的人,最终也会因他而灭亡。对他越是恐惧,就越能给他带来力量,但也因为无法承受这种恐惧而选择死亡。
因此,即使累年积攒恐惧的力量,饮骆的实力却始终停留在一个饱和状态,无法更进一步,他的力量源泉反而会时常不升反降。
更为致命的一点,佛愿渡世人,使他的力量越发低微。恐惧无法成为人们生存下去的动力,希望才是,所以才造就了如今佛教的宏大。他饮骆最终也只是个教派上使而已。
“如果真像刚刚那个老家伙所说的,潜伏者六人正好全死了,那你们三个就都是无辜的。”饮骆摩挲着下巴,分析道。
他这么一说,除了叶重之外的两人都有种看到了希望的感觉。
可饮骆话锋一转,又看向了站在边上的叶重,笑道:“可是你们之中某个人的身份也很可疑啊。你们这十人的底细在来例行检查之前,我就查了个遍。本来最值得怀疑的人,其实应该是你,叶北望。”
叶北望是叶重潜伏圣城后起的名字,至于有什么寓意,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要是不去查,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特殊的嗜好,金屋藏娇?好像不对,被你藏起来的......是个男人?为此你还下了禁制,现在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饮骆说着说着就停在了叶重的身前,露出了莫名的笑意。
叶重抬头直视,他的瞳孔是灰色的,没有一丝光彩,语气也失去了波动,“我不需要解释,如果你觉得此事有不妥,直接出手杀了我便是。”
饮骆无法从他的眼神中读到一丝情绪,眼前之人仿佛死物,“好定力!不过要是我把你藏在住处里的那个人带过来,你又该如何?”
叶重的心在这一刻仿佛死去,这已然是个必死的局面,他已经想不出有什么挽回的方法,即使乖乖受死并不符合他的个性,可他绝望地发现,除此之外,他竟然没有第二个选择。
“随你便。”
仍是冷漠至极的声音,没有丝毫波动。
饮骆一刻也没有把目光从叶重身上移开,他见过太多面临死亡的人,这些人选择各有不同,或崩溃而求饶,或血性而拼死一搏,可眼前之人的反应似乎比较少见,要么心灰意冷一心求死,要么就是有绝对能活下去的把握。
大多数时候,饮骆都会认为叶重属于心灰意冷,可另一条情报使得他改变了主意。
“你似乎很自信?是觉得我把人带来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饮骆忽然笑道。
叶重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他露出了不解。
饮骆清晰地读到了他的眼神,满意地说道:“你以为你竭力隐藏,我就不知道你的身份?”
就这一瞬间的眼神变化,都没能逃过对方的眼睛,叶重心中唯一那点侥幸也消失一空,对方一直在折磨他、玩弄他,不断地挖掘他的情绪。
可就当叶重都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暴露,必死无疑的时候。
饮骆却说了很奇怪的话。
“你姓叶,取名北望。要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还不太明白其中寓意。”
饮骆瞥了一眼叶重的神情,更加肯定道:“圣城以北,可不就只有两个地方么,再加上修习登天法。你应该就是花落宗叶掌门的弟子吧?”
饮骆轻轻拍打叶重的肩膀,语气轻缓道:“都是自家人,没必要隐藏身份,莫不是叶掌门对于合作一事存疑,要暗中考察?我可以很笃定地说,我们教派一方有绝对的实力,只要花落宗选择站在我们这边,那么三十六域与缉事殿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虑。我希望叶兄在好好考量过我们教派的实力之后,如实禀告叶掌门他老人家。顺便的......可以替我美言几句,在下对于叶掌门天下第一玄气修士的威名也是心神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