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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离开了湖心亭,他是游回去的,洛洛那家伙把他送过湖之后居然就这么离开了。
这湖中有鲤鱼万尾,皆是剑气所幻化,如非入境之人贸然落水,会被剑气入体,瞬间侵蚀了躯体。
山庄内的弟子要在湖上比剑,至少也得是入境,无论是剑气盛,还是剑意满,才能在万千剑气中穿行。
云天落水的一瞬间,万鲤辟易。
湖心亭中,青衫男子悄然现身,静静地看着湖水中畅通无阻的赤膊青年。
麻衣老者嘬了一小口酒,微醺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他已经如你所愿,做到了最好的一切。可你从来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也许他只想在这乱世中,当个寻常修士,当勇则勇,想退也能退。你非得把他逼到那个位置,到底是你自己舒坦了而已。”
青衫男子冷声道:“那里本来就只有枫才能守住,我的能力尚且不足。云天即便不愿意,他也没得选,注定如此。”
麻衣老者呵呵一笑,摇头道:“哪有什么命中注定,只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擅自定夺了他的一生罢了。”
青衫男子沉默无言许久,随手挥出一道剑气,便悄然消失在湖心亭之中。
麻衣老者呆滞地看着手中的酒坛子,底下被剑气整齐削断,酒水一下洒了满地,心疼之余不禁好笑,“你是小孩么?用得着跟我置气,有这本事你倒不如上前线杀敌。”
云天全身湿透,衣衫糊在背上有点难受,便想在院中生火烘干了再回去休息。忽然感受到了背后有幽幽的目光,顿感毛骨悚然,赶紧扭头看了两眼,什么也没见着,正回头就有一张大大的人脸贴了上来,瞬间吓得魂都丢了,尖叫道:“子......子都兄,你在干嘛!”
子都微微弯腰,目光在云天身上游走,甚至好奇地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手臂上的肌肉,嘀咕道:“云兄,你这身材真不错,别老是藏着掩着,多没意思。”
云天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双手捂住重要的部位,嚎哭道:“你别过来呀!”
子都直起身子,呵呵一笑道:“云兄莫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要是像你想的那样,第一个下手的应该是我家葛青,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云天想起这主仆两人重来就是形影不离,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子都觉得自己大概是越抹越黑,干脆不说话,摇摇折扇悠哉悠哉地进了里屋。
云天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又有人来。
葛青拎着大包小包,从院门那边走来,忽然看见了一个光着膀子的家伙,下意识地露出了嫌弃的表情,旋即反应过来院子里来了新的客人,于是赔笑道:“原来是云兄,方才是我认错了人,实在抱歉,您请自便。”
云天越琢磨越不对劲,这小院里不就三个大男人么。
葛青回到屋内,将手上的物件拜访整齐,见自己少爷躺在摇椅上,一副累得不行的模样,没好气道:“才走了那么一会就累成这样,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还能活?”
子都锤了锤胳膊腿,幽怨道:“你看见了外头的云兄没有?”
葛青呵呵一笑,知道少爷想要说什么,“像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怎么可能练得出那样的身材。”
子都忽然有点来气,“我好嫉妒啊!那女人竟然敢说本少爷中看不中用,就是个花瓶。可我能怎么办嘛!都坚持了半个月,这胳膊上的肉也没壮实起来,肯定是你教的方法不对!”
葛青见自家少爷是真的陷了进去,少有地对一个女子那么着迷,不禁有些无奈道:“少爷你清醒一点,欣欣姑娘就是不喜欢你,你为她改变什么也没用啊。”
子都气愤道:“凭什么!我明明长得那么好看,难道她喜欢丑的?唯有这一点,我改不掉啊!”
这句话换作另一个人来说,葛青可能会忍不住作呕,可自家少爷的容貌确实是无可挑剔,至今为止他还见过有任何人能在这个方面与之媲美。
子都托着下巴,满脸忧郁。
葛青摇摇头,收拾屋内杂乱的物件,少爷总喜欢随手乱丢,地面上就没有干净的时候。
地面上横躺着一条漆黑的“铁棍”,那其实是子都的佩剑,重剑无锋。就连这个都能随手丢,还有什么值得这位少爷的重视呢。
许久,终于把衣服给烘干后,云天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地进了里屋,幽怨地盯着主仆两人一眼,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葛青有些莫名奇妙,可转眼就释然,自家少爷总是不安生,惹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立秋眨眼间就过去许久,即将迎来的就是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