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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林北的电话，张德茂觉得自己一整眩晕。
一半是因为愤怒，另一半，是因为来自曾经的老师的不信任。
深吸了口气，张德茂将目光再次投向了会议室的大屏幕。
屏幕上，一条条围博滚动。
有讨论《红衣叹》到底有没有抄袭的，也有质疑“星云传媒”为什么要这么做的......
只有少数几条围博，仍旧在不断的抨击着《红衣叹》抄袭，只不过，这些围博的内容都大同小异，就像是复制粘贴的一般。
“哼，这个拿了钱不干活的家伙！”
张德茂愤怒地一拳砸在会议桌上，将桌上仅剩的几张文件给震到了地上。
掏出手机，张德茂拨通了一个号码。
“20万！我可是给了你20万！”
“你以为我是印钞的？还是说你以为这些钱是大风刮来的？”
“这20万，都是我苦心经营公司赚来的！”
“我把这20万给你，是让你在舆论上，彻底的击垮《红衣叹》，击垮李沐风！”
“而你做了些什么？啊？”
“就是拿几个机器人脚本去复制粘贴同样的内容吗？”
电话拨通，张德茂根本没给对面的人反应的时间，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爸......”电话另一头，一道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现在正忙着呢，你有脾气咱们回去再发......”
似乎是察觉到了张德茂的怒气，在稍微停顿了一下之后，电话并没有挂断。
“我这不是也没什么办法嘛？”
“围博那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疯狂的封禁我那些账号，我现在手里没多少账号可以用了！”
“再说了......20万的价格，我给你把话题刷到热搜榜前三，已经很不容易了！”
“行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榜一榜二没个百十来万根本刷不下来，主要是还得打点打点平台嘛！”
“其实，我有些搞不懂，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红衣叹》给毁了，明明这首歌听着还挺.......”
“算了，不说这个了，这样吧，我联系一下其他的工作室，让他们来一起刷。”
张德茂安静的听着电话另一边传来的声音，原本愤怒的情绪，现在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深吸一口气，张德茂继续开口说道。
“50万，我再给你50万！”
“我跟你摊牌了，我现在能动用的公司资金，就这么多了！”
“两天时间，你必须要让《红衣叹》抄袭这件事成为石锤！”
张德茂看着会议室大屏幕上是不是冒出来的“星云传媒”字眼，补充了一句。
“而且，要把星云传媒从这件事情里摘出去！”
他可不希望，到时候自己接手的星云传媒，是一个背负骂名的全网公敌。
“行吧，我尽力！”电话那头传来一句叹息，随后挂断。
张德茂负手而立，看向窗外的川流不息的车流，心中满是感慨。
他也是从李沐风这个年纪过来的，从自己发行单曲，到被星云传媒看中，成为制作人。
这一路走来，很是艰辛！
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不喜欢古风音乐的自己，在听到《红衣叹》之后，也忍不住想要赞赏一番，这李沐风是个人才！
可是，他现在没得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