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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道："做做样子罢了。"
而后，红毛将礼盒拿起来，一个用力往院墙外扔了过去。盒子在半空中打开，粉红色系的甜点飞了一地。
"......"
秦君子："现在又不做样子了？"
红毛一脸平静，道："不想做了。"
秦君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几日不见，红毛的变化挺大的，完全有向病娇发展的趋势。
两人沉默了有一会儿，红毛突然开口，一语惊人。他道："我把我姐姐的弱点告诉你。"
秦君子伸出左手，五指张开，璀璨日光透过指缝漏在他的眼皮上，显得神秘莫测。
见他不接话，红毛又道："我只有一个条件。"
秦君子："你说。"
"你......"他犹豫了片刻，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你...你...你..."
也不知几个"你"过去，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把一句话说了出来。
"你不要杀她，我姐姐不是坏人。"
"嗯。"秦君子淡淡地吱了一声，意味不明。
红毛别过头，继续说道："我什么都知道了，他弄了很多...怪物，白鹿也被他弄成了怪物。"
这个"他"，不消说肯定就是羽田青齐了。说起来秦君子也隐隐好奇羽田青齐做到了哪一步，把一个赤子心性的孩子逼成了这样。
红毛："总之，那天你小心点。"
闻言，秦君子突然笑了起来，他道："我原想着，你肯定是想我死的。"
红毛摇了摇头，神色间有不符合年龄的认真之色，仿佛一夕之间长大成人，破茧成蝶。
他道："你不能死，不过你命也硬。我只是...让你活着，我还能拥有很多东西。你要是死了，我也什么都没有了，他会一点...一点地...夺走我的所有。"
秦君子沉默片刻，然后他伸了个懒腰，对红毛说道："你回去吧，至于弱点，我也没心情听。"
红毛愕然看向他，急道："你不答应我？"
秦君子敷衍地摆手，说道："看心情吧，心情好了什么都好说，心情不好难免控制不住。"
红毛闭上嘴，又坐了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起身走了。
等他走后，秦君子对着已经空了的院子叹了口气。心想：红毛原本该是个嚣张跋扈的小少爷的，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不过也好，人总是要长大。该承受的痛苦也始终要经历，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
之后，他起身，走到墙根处。刚才红毛扔礼盒的时候，似乎力气不够，没有扔过去，现在墙角处一地狼籍。
糕点已经摔的不成样子，奶油溢了出来，白花花一团，泛着甜腻的香气，隐隐吸引来了一群蚂蚁。
秦君子蹲下身，随手一团不成形的糕点里扒拉了两下，一把金属质钥匙被他用两只夹了出来。
钥匙很简单，光滑的表面，一丝装饰都没有，上边还粘着不少白色奶油。
秦君子摇头失笑，不管再变，红毛始终是个小屁孩。
他扔礼盒的时候，秦君子就看到一道碎光折射了一下，转瞬即逝，不过也让他留了心眼。
红毛应该是要把这钥匙给他，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扔了，他自问也没说几句话啊。
小孩子的心，果然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