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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颖闻言,抬了眼帘,正好对上他冷冰冰的眸子,她眼眶泛酸,抿了下唇,说:“你没什么要说的么?”
“你想我说什么?”
大家都是聪敏人,说话不必那么费劲。
女人面皮薄,裴颖这种更是,盛骁念在多年交情,并不想多说什么。他知道裴颖心思细,有些话不说也能明白。
她眼眶红红,有句话到了喉咙口,但终究是没有问出口,她扯了下嘴角,露了个惨淡的笑,说:“看来,我应该恭喜你。”
“不介意,下次我们请你吃饭。”
一个我们,戳在了她心窝子上,她垂了眼帘,保持得体的微笑,“好啊。我去做事儿了,这咖啡大概你也不要了,我正好还没泡,我就拿回去了。”
她端走了咖啡,步子很快,还没回到办公室,手里的咖啡就摔了,洒了一身。
李特助正好撞见,上前递了纸巾,叫了保洁过来收拾。
裴颖垂着眼,一边擦着身上的咖啡,一边道歉。
“看样子,我得回去换一身衣服,李特助帮我跟盛总说一声。”
不等李特助说什么,她就匆忙走了。
随后,李特助就明白裴颖为什么这么失魂落魄。
盛骁吩咐他往袁鹿家里搬东西。
他想,他家老板要开始谈恋爱了,好日子要来了。
邹颜在酒店里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袁鹿主动的一个电话,或者一条信息。
她知道袁美华出车祸的事儿后,就直接辞掉了工作,跑了回来。不过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北城,鬼使神差就来了袁鹿这边。
没想到叫她看到了这么一幕。
她心里发沉,握着手机,犹豫了半天,在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给袁鹿打了个电话。
对方接的很快。
袁鹿确实是把邹颜的事儿给忘了,大概是有点太兴奋,她觉得一切跟做梦一样,一整天下来,她觉得自己跟浮萍一样,整个人是飘着的。工作都没有心思,总想着昨晚的事儿。
邹颜的电话过来,让她有了点真实感。
“姐。”
“晚上有空么?要不一起吃个饭,我晚上十点的飞机回北城,吃完就去机场。应该也不会耽误你太久。”
“好。”
挂了电话,她给盛骁打过去,跟他交代了一下。
他在那头沉默了几秒,没有干预,只是让她快结束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
下了班,袁鹿就打车去了约定地点。
邹颜半小时前就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喝着水。
见着她来,瞧着她精神奕奕春光满面的样子,说不上来的感觉。
袁鹿在她对面坐下,吃的西餐,她随便点了个套餐,不打算多吃,觉得一会估计还要跟盛骁去吃饭。
邹颜说:“没打扰你们约会吧?”
袁鹿喝了口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没有。”
其实坐下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祝福的话,邹颜暂时说不出口。质问,似乎又没有这个资格。
如此,便有些尴尬。
袁鹿放下水杯,问:“放假么?”
“不是,我辞职了。我妈的事儿,你也知道,我觉得我还是该留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应对这些,我怕她受不住。你也知道,她弱的很。指不定要被怎么欺负,身边也没人帮她,儿子还小,也就只能指望我这个女儿了。”说完最后一句,她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显得别有深意。
袁鹿没有回避,“不会的,有我在,应该可以避免。盛骁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如今二姑跟他爸爸都已经生了个儿子了,就算当初二姑是插足了,也是米已成炊。若他妈妈真的对二姑怎么样,我应该还是能在他耳边说上几句话的。二姑的位置,不会动摇。”
邹颜安静的听着,轻轻扬了下嘴角,“你都已经想好了。”
“刚刚才想的,之前没想那么多。”
“你们在一起,家里都知道了么?”
“还没,还没讲。不过我也没打算瞒着,这种事儿纸包不住火,总会知道的。”
“所以你也都已经想清楚要怎么应对这一切了?”
袁鹿:“是吧。”
“那我似乎也只有祝福你。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跟盛骁在一起,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能帮到我妈,就像他们那些人认为的那样。由你拿捏着盛骁,往后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我弟弟,都是有好处的。”邹颜笑了起来,“那你可是要把盛骁拿住了,争取嫁给他,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袁鹿没说话,脸上的笑容也是淡淡的。
两人对视片刻后,邹颜收回了视线,“说的直白了些,你不要在意。”
“不会,我争取吧,嫁给他也不是坏事儿。那么多女孩都想嫁,我比她们机会大。”
一顿饭吃的没滋没味,两人都吃的不多,袁鹿是刻意留着肚子,邹颜是没什么胃口。
这顿饭早早结束,邹颜去付了钱。
袁鹿把她送上车,才给盛骁打电话。
没几分钟,他的车子就开到她跟前。
他早过来了,等了有二十分钟了。
袁鹿上车,盛骁便觉出她心情没有早上好,不过也没多问,只是让秦叔开车。顺势抓了她的手,扣在手心里,暗自捏了捏。
袁鹿没打算瞒着,“表姐辞职了,她知道之前二姑发生的事儿,所以准备回来陪着。”
“那怎么没直接回北城,还要来海市绕一圈。”
“看看我呗。”
他轻哼一声,没把话说出来。
袁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刚才没吃饱,你预备带我去吃什么好吃的?”
他弄着她的手指,说:“总归会把你喂饱。”
这喂饱两个字,他说的别有深意。
江韧受伤的事儿,对外的理由是两人出去约会配上了劫匪,在反抗过程中,江韧为了保护景菲而受伤。
其他没有过多的公开。
这事儿传播盛广,都落到了袁鹿的耳朵里,程江笠专门告诉她的。
“他现在可以说,是真正的新贵了。虽然出了血,不过回报率很高啊,这日后景菲对他肯定是百依百顺,死心塌地,景家的人也会把他当做真正的女婿看待。这血出的太值了,在我心里,他是软饭王,厉害的要命。”
程江笠说个不停,袁鹿没有搭茬,只认真专注自己手头的事儿。
对江韧的事儿,她并不关心。
以前不关心,现在更不关心。她也没打断他,因为不受影响,所以由着他随便说。
“人家说不定是真爱,你何必这么吐槽。”
程江笠挑眉,凑过去仔细瞧她的脸,“你不膈应了?”
袁鹿白他一眼,用笔头敲了下他的脑袋,“原来你是说出来膈应我的啊?”
程江笠揉了揉脑袋,没吱声。
事情一传开,登门探视江韧的人络绎不绝,不出两日,他病房内摆满了鲜花。
景祥天都抽了空过来亲自探望他,如此,他这病房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
之后,景菲怕影响他修养,就叫人谢绝了探视的人,这才得以清净。
景菲坐在床边,喂他喝粥,说:“李婉婉跟说我,袁鹿跟盛骁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