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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盛韬光一直看着他,瞧着他憔悴又落魄的样子,心里十分难受,但又徒然生起一股怒火,到底是没有直接爆发。
盛骁问:“家里现在什么情况?”
“你是想问袁鹿吧?”
“是。”他点头。
“她现在跟江韧在一起,连带着你给她的那些资产,一起给了江韧,现在融盛由他暂代董事长的职务。好像还怀了孩子,你说是你的,还是江韧的?”
盛骁默了一会,说:“我的。”
盛韬光笑了下,“希望是你的。”
随后,盛韬光带着他先秘密回到国内,在国外躲着,反倒是国内更加安全一些,起码在国内,在北城,齐辛炎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这一路都非常隐秘,盛韬光做了万全的准备,得以顺利回到国内,并把人弄进了医院。
这人回来,一定是藏不住的。
当然,盛韬光也没想着藏。
齐辛炎收到消息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北城。
当晚,他直接到了江韧和袁鹿所住的宅子,他叫人先把袁鹿带走,江韧神色一凝,并没有反抗,只是拿了衣服穿上,“怎么了?大晚上突然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还想过好日子么?”
江韧看着他的神情,“盛骁回来了?”
“盛韬光那老东西倒是挺滑头,自己搞失踪跑去救人,现在人回来了。之前所有的一切都作废,最大损失的可是你。”
江韧说:“炎哥,您这么着急做什么,只要袁鹿在你手里,他照旧是不敢做什么,除非他不在乎袁鹿的生死,更在乎他的公司。那反倒更好,袁鹿大概就会对他死心。”
齐辛炎见他这般淡定,倒是没有想到。
江韧:“您放心,这件事若是警方插手,不会牵连到您,也没那个证据,就算有,首当其冲的还是我。”
齐辛炎:“所以,当初就应该留他这一命,借着潘远的手,让他死在国外,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太在乎袁鹿了。”
“袁鹿就留在这里,她的父母还在我们手上,她赌不起的。”
四目相对,齐辛炎看他自若的样子,犹豫片刻后点头,“倒也是。”
齐辛炎下楼,袁鹿坐在客厅里,四五个人看着。她正襟危坐,看到他们下来,便站了起来,“炎哥?你这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安稳待着吧。”
袁鹿打了个哈欠,弯身坐下来,齐辛炎打量了她几眼,“看起来好像比之前胖了些,养胎养的不错,孩子还好么?”
这句话,让袁鹿紧张了一下,笑了笑,说:“还好,其实最近胃口不太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体重反倒上去了,可能是浮肿。”
齐辛炎没有多言,带了人就走了。
但他走后,袁鹿并不能松一口气,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有些紧张,她看了江韧一眼,他似有些困倦,说:“睡觉去吧。”
袁鹿跟着他上楼,“他来做什么?大晚上的突然冲进来,看起来很紧急。”
江韧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话,进了房间后,就继续休息。
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
袁鹿躺在旁边,一时没有睡意了,想着齐辛炎会那么紧急的亲自过来一趟,还一副准备把她带走的架势,这事儿肯定跟江韧有点关系,刚才他看她的眼神,多少有些锋利。
她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盛骁,若是与她有关,那这事儿肯定跟盛骁有关。
是不是他被救回来了?
她心怦怦直跳,一定是这样。
第二天,她就被限制出行,哪儿也不准去,只能待在家里,也不让她跟外面的人联系,手机都没收了。
江韧出门前,说:“你就安心待着吧,别想东想西,想写没用的东西。”
“什么事没用的东西?”
江韧看着她眼底的黑眼圈,说:“一晚上没睡,这会就回房间睡觉去吧。听说你的作息就是孩子以后的作息,别到时候生个猫头鹰出来。”
说完,他就走了。
袁鹿看着他上车,心里依然是无法淡定,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回屋内,熬了一夜确实有点累,她在客厅坐了一会就回房睡觉了。
江韧到公司,跟往常一样工作,但总时不时的走神,盛骁回来了,他心里有一种有难以压制的烦躁,明明有心理准备,但真的回来,他又有点控制不住。
他只能吃大把的药来控制,温乾说过,药物有副作用,会变得迟缓。
所以如果能自己克制,就避免药物。但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就还是靠药物比较靠谱。
迟缓就迟缓吧,傻了也好。
他拉开抽屉,把准备好的药拿出来,正要吃的时候,孟正进来,他把药放进抽屉,但还是被看到。
“你吃药啊?生病了?”
江韧说:“嗯,感觉要感冒,就先吃两颗药,免得到时候要传染给袁鹿,她怀着孕,要是怀孕了会很难受。”
孟正啧了声,吐槽道:“那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管那么多。”
江韧看他一眼,“你不说,谁知道不是我的孩子?我说是我的孩子就是。”
“搞不懂你的心思,留着这孩子自己找虐,万一跟盛骁长得一模一样,你不膈应?自己生不行么。”
江韧不想说这个话题,“什么事?”
“文件签字。”
盛骁沉睡了两天,醒来时,精神好了许多,身体各项报告也都出来,看着没什么大问题,他的伤口处理的很好,医生说他命大。
盛韬光看到报告,松口气,他已经联系了相关媒体,准备公开盛骁没死的消息。
并且他还准备联合国内巡捕,追究这件事,一定要查出幕后黑手。
盛韬光准备了清粥小菜,“睡饱了吧。”
盛骁喉咙干涩,睡的太久,他这会觉得头有点痛,人还有几分恍惚,总觉得周围太平的环境没有真实感,像是在做梦。
可在尼国的日子,他根本就不怎么敢睡觉,又怎么会做梦,身上的臭味也没有了,周围有花香,还有洗发水的香气。
被子软且温暖,他回来了。
粥的香味扑来,他觉得饿了,很饿。
盛韬光喂他一口,他坐起来,因为莉娜的帮助,他的伤势到现在愈合的还不错,已经可以自理,虽然动一动还是会疼,可这点小痛也算不得什么。
他接过碗自己吃,盛韬光看着他,眼眶微热,“你是不知道,你出事我跟你妈都要疯了,尤其是你妈。”
他停顿数秒后,像是想到什么,说:“还有你阿姨,当时要交赎金,我们手头没那么多资金,她还准备卖掉自己的公司,她对你那份心,也算是真诚的。”
盛骁点点头。
“袁鹿”盛韬光叹气,“这事儿我也不干涉你,是你们两之间的事儿。但有一点我还是要说你,把你那些保险受益人全部改成她,连遗嘱都那么早下了,是不是有点冲动?说实话,我一开始就不赞成,到现在我也还是不赞成。”
“且不说那些人说的真假,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你现在就一无所有了。人财两空。”
“她肚子里还留着我的孩子,就说明她不会那样。”
盛韬光没有言语。
盛骁说:“她现在在这里?能查到么?”
“在江韧手里,我去查了她父母的下落,没找到人,应该也是被他们扣起来了。”
盛韬光说:“他们肯定会拿袁鹿来制衡你。不过我之前在找劫匪的时候,抓到两个人,是潘远的人。他们告诉了我不少事儿,我又花重金调查了齐辛炎的背景。”
“他确实是厉害,他的势力不单单在海市,在国内他看着不起眼,也没什么名气,实则都在幕后做投资,每一步都给自己设了退路,很难逮住他,总有替他背锅的人。据说国外有创立的社团,手里人不少。资料不全。潘远的人说,他们有仇,不但是潘远,缪长胜,还有海市的陶家,是他现在主要目标。”
盛骁:“所以这件事我们追究起来的话,动不了齐辛炎,最多只能动到江韧。”
“差不多。”
盛骁笑了下,“那我若是跟齐辛炎谈,你说他有没有可能一脚踹了江韧?”
盛韬光:“未必,据说他很讲义气,不会随便背叛和丢弃自己人。不然,我想也不会有那么些人甘愿替他背锅,护他周全。”